双方都想做更深的索求时,韩湛远翻身下床,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用玛瑙瓶封着的琥珀酒。
“这可是番邦进贡来的,我朝上下不出十瓶。现在找不到其他的,暂时委屈师父了。”韩湛远抿了抿嘴,用力打开瓶盖。
满室飘香。
将酒倒入一个茶盏,用手指沾了沾,便向着某处探去。
见睚眦紧张起来,韩湛远侧头用嘴叼起瓶子,灌了半口酒,送到了他的口中。
两人抵不住又是一阵纠缠,再分开,两边牵起一段银丝,落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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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令脚趾也蜷了起来,全身的关节都染了红晕。而上面那人却睁着墨中点碧的眸子,不怀好意的笑道:“师父,小声点儿,要是让外头的宫女侍卫听见了,以为有刺客冲进来就糟糕了!”
这个该死的混小子!睚眦在心里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骂了一百遍,但是身体的感觉却骗不了自己。
疼痛参杂着欢愉,才使这疼痛愈加尖锐,欢愉愈加鲜明。汗水不断从发梢额头和身体上滑落,和对方的混在一起,竟有合二为一的交错的微妙心理。
等到两人都筋疲力尽,双双倒在床上,睚眦才有精力去思考其他的问题。
“我说徒弟,你的新娘子呢?”睚眦倒在韩湛远的身上,胸口还是不住的起伏。
韩湛远的气息也还不稳,喘着气道:“塞给周其佩了。他是他们家单传,早就被他爹满京城追着定亲。再加上陈丞相那女儿和他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以后嫁过去,除了委屈点他,对其他人都是皆大欢喜。”
“那周姓小子就愿意?”睚眦有些不相信,以前那个堪比狗皮膏药的情敌,就这么容易被收拾了?
“他啊,不得不答应。”韩湛远得意道:“谁让他们家就他一个独苗?还是九代单传。他也知道自己以后必定要娶妻生子,只是少年心性,一时未定罢了。再说那丫头是个痴情的,其佩回京那段时间将她哄得服服帖帖,这一次竟然还真有胆子随了那小子私奔,将来肯定会对其佩有所助力。”
说完,搂了睚眦的腰贴上来笑道:“到看不出其佩原是个有艳福的”
睚眦不禁咬牙道:“这原本就是你们的计划罢!那么这退婚的责任也就落到了女方的头上,你青衣小侯爷白落得一个宽宏大量的名头。”其实后边还有一句:连带白捡了个神仙师父,只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恩。”韩湛远倒也大方,爽快承认:“这桩婚事是大哥三哥他们撺掇的,还以为是当初那个不经世事的七弟。那陈丞相明面上是中立,暗地里和三哥勾搭已久。这次说是嫁女儿,不如说招了个祸头。不过一旦嫁给其佩,到时候女生外向,让陈丞相落得个两边不是人,倒看看是如了谁的愿。”
睚眦看着身边目光熠熠的清秀少年,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声。能够有如此心机,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头换来的。心中怨气稍安,倒多了些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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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咱们回去吧,不早了。要是宫门落钥,那可当真麻烦。”又翻覆了几次,终于还是要依依不舍起身。
睚眦起身,才觉腿脚发软,差点儿又坐了下去。等了半个时辰恢复了少半体力,这才顶着夜色回了青衣侯府。
第二日,待韩湛远退朝回来,便知晓皇帝因为陈家小女擅自逃婚而龙颜大怒,亏得青衣侯不计前嫌宽宏大量,主动为其说情,这才将雷霆之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帝由此更加疼爱这个聪敏仁德的小儿子,赏赐的宝贝成打成打的往侯府里头送,让其他些个兄弟眼红不已。
此后一段时间,侯府风平浪静。除了隔壁的礼部郎中府里,夜半还常常传来酸掉牙的黄梅戏。每每在某两人缠斗正酣时,听闻一声尖锐与粗哑齐飞,跑调共干嚎一色的“夫妻上上把家还”外,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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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天宫里头。
话说某年某月,睚眦府里深更半夜,忽然一声咕咚,一个重物翻下围墙,原是一个人影。循着墙根疾走一段,黑影就地一滚,避过了巡逻的家丁,又就势一跃,翻进了睚眦的书房。
明烛幽暗,夜风吹得灯笼在地上投下飘摇的影子。月黑风高夜,正是作案时。
“我靠,二哥你藏东西怎么这么小心!”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翻箱倒柜的声音,那个人影拿起一样巴掌大的东西塞入袖中,得意道:“知兄莫若弟,二哥,你这东西且放在三弟我这里保管一段时间,等你回来,我再还给你。”
想了想,还是顺手摸了一块绸布,像模像样的在脸上围了一圈。毕竟方才进来还可以说是来找二哥,现下出去,被抓个现行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之后,又依先前一样,悄悄摸黑出了府,只留下睚眦书房里一片狼藉。
第二日,闲极无聊的天宫众神仙们,无不眉飞色舞的说着昨儿个半夜龙二太子府遭贼的事情。
实在不能怪这些个神仙没有同情心,只是天宫几千年来也没发生过这种堂而皇之的盗窃。
以往的偷窃,大多是不动声色的取走一样东西,其他的物品依样放回。而这一次,东西不归位不说,反倒是大大方方扔了一地。
这种小道消息无疑大大刺激了早就无聊得长绿毛的众神仙们,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搭讪的最佳话题。
当然,除此之外,更加吸引众仙君的是贼人的身份和动机。
据家丁说,龙二太子府除了一副织女织就的嫦娥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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