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学一时也不知从何解释,反倒是蒋灵芝先不乐意了,飞起一脚朝傅明踢去,吼道,“你谁呀?放开我沈大哥!”
傅明顺势将段敬学扛到肩上,打了个旋儿躲开了蒋灵芝的腿,阿九插着机会立马补上,摆开架势挡在了傅明跟前,段敬学急得狂拍傅明的后背,说道,“甭伤了她!哎,我说你放我下来呀!”
蒋灵芝和阿九冷冷对峙着,傅明往椅子上一靠将段敬学放在自己腿上紧紧搂着,月华淡定地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随手递到了傅明跟前,傅明看了他一眼将烟叼在嘴里,痞痞地看着蒋灵芝,冷冷说道,“嘿,丫头,你到底是谁?跟我媳妇儿这般亲热怕是不妥吧?”
蒋灵芝不由愕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段敬学,段敬学扯着嘴角心虚地笑了笑,说道,“好灵芝,你甭听他瞎掰,我来北京是打算着和贝勒爷做生意的,贝勒爷寻常就爱开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呵呵,呵呵……”
嘴里说着却是不动声色地捏着傅明的大腿,企图让他闭嘴,蒋灵芝半信半疑地看着这极为亲热的二人,说道,“真的?对了,你娘让我给你捎个信儿,绸缎庄的事可以摆一摆,让你早些回家去。”
段敬学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试图从傅明身上起来可是看上去不太可能的样子,迅速岔开话题说道,“我爹娘可还好?”
蒋灵芝点了点头,段敬学又问,“你来北京都是住哪儿的呀?可有亲戚?”
蒋灵芝摇摇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说道,“我一直都是住客栈,眼下盘缠也用得差不多了。”
段敬学顺杆儿下说道,“那就快些回保定府吧,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在外头跑很不安全的!”
蒋灵芝抿着嘴低下头,突然义无反顾地看着段敬学说道,“我喜欢你,你说过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我跟你!”
段敬学浑身一震,却是给傅明掐的,他苦笑地看着蒋灵芝,心里已经将傅明骂了无数遍,明儿大腿那一片儿都得青,真是qín_shòu啊,可还有更qín_shòu的事儿呢,段敬学自己没发觉,月华和谢三笑都发现傅明周身的气压已经能吓哭别人家的小娃娃了,谢三笑甚至是冷汗涔涔地挪着步子往后退了退。
傅明对那两人旁若无人的拉家常已经忍无可忍了,扭过段敬学的头就狠狠地啃了上去,一时之间不光蒋灵芝,就是整个茶庄的人都发出一齐响儿的倒吸声,段敬学悲愤地闭上了眼,再没勇气看蒋灵芝的眼睛,可他也看不到了,傅明秀够了,扛着人就上了楼,谢三笑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一路将人引进了较为偏僻的一间雅阁里,随后贴心地将门仔细掩好。
蒋灵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流氓之举,只这怔愣的功夫再想去追人已然来不及,阿九一声不吭地守着楼梯的转角,蒋灵芝默默看了许久,最终决定死磕,上不去那就在下边儿等着,他们还能一辈子睡楼上不成?
而大堂的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人满心惊奇地欣赏完了这一出堪比叶先生唱的好戏,蒋灵芝进茶庄大喊的那一声“沈大哥”弄得沈意飞不想注意都不行,大山木着一张脸喊了一声,“少爷。”
小山显然状况外没弄明白,沈意飞喝了口龙井,寻思着这段三少何时打着他的名号骗了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看着蒋灵芝的眼神越发透着幽幽的光,小山抿着嘴果断地吞下了满肚子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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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雅阁,段敬学被傅明大力地掼到了榻上,榻不比床,又是夏天谁没事儿给榻垫厚被子呀,段敬学硌得浑身疼,火气不由蹭得往上直冒,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啊,很痛你知不知道,猪!”
傅明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段敬学揉着手肘,亮牙问道,“那女人是谁?”
段敬学正在气头上,哪管他那么多,瞪了瞪眼说道,“要你管!”
傅明眼中暗光流转,段敬学掀起袖子正要查看自己的手肘,头顶一黑,一抬头下巴就被傅明死死钳住,随即嘴唇就被堵上。
霸道而狂野,带着绝对压倒性的侵略气息,不容反抗……
段敬学摆着头想要甩脱那令人窒息的狂吻,傅明却是放开他的下巴,两只手牢牢固定住他的头,不由分说地将舌头往更深的地方刺去,舌头上的倒刺侵犯着柔嫩的口腔,段敬学觉得不光舌头,他连着嗓子都是麻木的,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滑落,淫|靡不堪,然而终究没忍住而泻出的一声呜咽,却是让傅明更加疯狂,恨不得将段敬学的口腔搅得天翻地覆。
喘不过气儿了,段敬学头晕目眩下意识想要将傅明推开,可腰是软的,连带着力气都逐渐远离而去,确实承受不了之际不管不顾地就合上了牙关。
傅明吃痛赶紧将舌头收了回来,在嘴里鼓弄了半天喷出一口血水,段敬学眼睛上盖着一层雾气,躺在榻上微微张着嘴急促地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气,一张小脸更是憋得通红,含怨带怒的瞪着傅明。
傅明觉得自己舌头肯定一圈儿一圈儿在渗血,不由骂道,“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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