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宇的意思,就别让李萍糟心了,随便找个做假证的做一套结婚证就算了,黎晖想想也好,就答应了李萍,谁想到李萍见儿子松口,便要求回家去,说要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婚礼,把厂子里的人都请来,让大家都知道他儿子娶了这么好的老婆。
这下一群人都傻眼了,漏子越捅越大,不知怎么收场。李萍说自己没几天活头了,活着能见到儿子结婚,眼睛就闭得上了。黎晖去问医生,医生也说李萍能再坚持半年就很了不得了。黎晖是个大孝子,从没让他妈着急上火过,被李萍眼泪鼻涕磨了几天,鬼使神差的就点了头。
婚礼是陈开宇一手操办的,的确是搪瓷厂子弟里少见的风光,李萍那天一扫病容,满面红光跟好人一样,路云平当了人生中唯一一次伴郎,为了护着黎晖喝得酩酊大醉,然后蹲在黎晖家楼顶哭到天亮。
李萍的儿子娶了个漂亮的大学生媳妇,这事儿在搪瓷厂当了几个月的谈资,王欣也大摇大摆的住进了黎晖家,尽心尽力的侍候黎晖母子,可是黎晖却无尽的烦恼,第一次来找路云平陪夜的时候,路云平还没回过劲,
“你有媳妇儿抱着睡,
找我干什么。”
黎晖当即把他踹趴下了,然后看傻逼一样看着他,路云平躺在地上琢磨了半天才突然明白过来,
“你俩……没办事啊?”
黎晖恨不得一口痰啐到他脸上,自己是同性恋,还是下面那个,对着女人怎么能办事?他看着王欣半裸着走来走去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恨不得立时从窗户跳出去才清净,熬了许久,王欣越发变本加厉逼他,他实在没办法才找路云平。
路云平到黎晖家吃吃喝喝然后装醉,拽着黎晖死活不放,黎晖就以照顾他的名义,逃避和王欣睡在一张床上。
路云平问黎晖干嘛不找陈开宇,黎晖说不想让他牵扯到家里的事情这么深,路云平觉得他话里话外很有些对不起陈开宇的意思,心里就郁闷,郁闷了就越发折腾王欣。
这个把戏演了几个月,李萍终于没看到王欣大肚子,就过世了。
程晓佳听路云平讲故事听得意犹未尽,
“后来……就离婚了?”
路云平叼着烟嗤笑,
“离什么婚,这事儿王欣家压根不知道,他俩连民政局的大门都没进,那套证件还是老子花了一百五给他们在东大街买的呢。”
程晓佳完全傻眼了,
“那这个女的牺牲还挺大的。”
路云平斜了他一眼,不满的说,
“牺牲个屁,她给黎晖戴了绿帽子,又敲了一大笔钱出国,想想是赚到了才对。”
“啊?戴绿帽子?”
其实严格的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王欣,虽然没领证,可她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嫁了人,可是老公对自己冷淡依旧,连正眼都不看,有空就和路云平几个哥们吃吃喝喝,要不就逛得找不见人,这个老婆简就是个摆设。不过黎晖对她倒是很大方,王欣有了钱买这儿买那儿,同学都只当她傍了大款,她心里的苦楚没地说,也赌气在外面野起来,一来二去就出了事,等李萍过世的时候,她才发现其实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起先不敢和黎晖讲,后来黎晖和她分开的事情,她就索性都说了。
她在外面结婚的事情,家里要是知道,肯定活活扒她一层皮,只好和家里说要出国留学,黎晖便花了好大一笔钱,趁着她肚子不明显把她送出去了。
程晓佳觉得这故事简直比八卦周刊上的还精彩,靠在副驾驶上回味了半天,才问,
“那她找你干什么?”
“要钱呗,这女人从国外回来舒服日子过惯了,没钱就没法过日子。”
“那她干嘛不找黎哥要。”
“她觉得我欠她吧。”
“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路云平嘬着烟头不说话了,王欣回国的事情,黎晖压根不知道,路云平对王欣心结很重,总觉得是因为王欣让他错过了黎晖,所以不愿意她多接近黎晖,宁
愿自己花钱打发了事。而且,王欣也认定了他就是拆散自己和黎晖的罪魁祸首……
王欣和路云平约在凯悦酒店二楼的酒吧,大中午的人很少,王欣坐在靠门边的卡座里,彼此一眼就看见了。王欣看着程晓佳笑道,
“路总,这位是?”
路云平手往程晓佳肩膀上一搭,
“是谁和你没关系,说正事吧。”
程晓佳细细的看王欣,虽然三十好几了,但是看上去依然年轻漂亮,眼睛忽闪忽闪的很勾人,她对路云平这种不客气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反正俩人从孩子时就不对付,这么多年了,刺来刺去都成了习惯,
“啧啧,怎么和我没关系啊。当初要不是看你在楼道里堵着我们家黎晖,那副死乞白赖可怜的模样,我也不会主动退出。怎么一转头路总就有了新人了,那我当初不是退的很不值。”
程晓佳扭头看了一眼路云平,虽然他早猜到路云平和黎晖不是简单的哥们,但是听别人说破,心里还是不好受,而且看样子,路云平喜欢黎晖年头也久了。
路云平被王欣戳破也没啥不自在,很无所谓的摆手,
“那些陈年旧事要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了,你就说,你找我什么事,办完了早点撤,反正咱俩谁看谁也不顺眼。”
王欣见他一边说,一边从衣兜里掏东西,估摸着是支票或者银行卡,
“你先等等,路云平,我知道你不缺钱,不过也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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