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捻动着念珠:“无他,那怨灵怨念太深不愿被超度罢了。”
“那怎么办?”花茂惊道,难道真的要搬家?可他才搬过来一个月,这要让大哥知道,又要没完没了数落他了,更何况这是离玥玥家最近的别墅区了,他倒是想直接搬到玥玥隔壁去,但她不允许。
老和尚表情高深:“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他望着花茂,目光意味深长。
花三少与大师对视三秒,忽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我明白,我懂,我都懂,大师放心,价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解决了这桩事,我保证给您一份大红包。”
老和尚瞬间笑眯了眼:“我就喜欢花施主这样的聪明又爽快的人!”
一老一少对着嘿嘿笑了几声,颇有些相见恨晚的知己感。
重明小小叹了口气。
离夜晚还早,趁着这点时间荆海将当年的事再重新查了一遍,最好能找到那怨灵的父母,想来他的怨念应该与父母有关,说不定他的死因也没有对外说的那么简单。
为了方便,一行聚到了花茂家,重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好奇已久的事:“师兄你是做什么的,是警察吗?”
魏叔方朝他伸出手:“算是。”
什么叫算是?重明乖乖将手递上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兄闲着的时候总喜欢握着他的手,而且还是将手套卸下来触碰,一开始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虽然师兄的手是很美很好摸,他也抗议过,但每次只要师兄稍稍一蹙眉,他心里那点别扭就立刻烟消云散,握握握,随便握,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
现在也一样,瞧着师兄苍白的脸,微拧的眉,他立刻就将手搭了上去。
荆海见怪不怪,老和尚拿着平板头也不抬,花茂自从上次回来后还是头一次见他们,瞬间瞪圆了眼,看看魏叔方再看看重明,最终憋出一句:“你们师兄弟感情真好,呵呵。”
那是当然。重明理所当然地点头,他和师兄是亲亲的师兄弟,感情怎么能不好!他长这么大人生里几乎没有过类似长辈一样的男性出现过,顾展虽然比他大两岁,但两岁在小孩子间差别不大,老和尚虽然一直在山里,但前十八年根本没有跟他亲近过,在两人成为师徒之前,还不如跟山下的村民走得近。
魏叔方的出现填补了他成长中缺失的男性长辈一角,但由于老和尚先他一步出现,占据了父亲伯父这类角色,魏叔方便成了哥哥,何况师兄弟也是兄弟。
他对老和尚有对父亲的崇拜孺慕和憧憬,相应的也有畏惧,对魏叔方就要轻松多了,加上魏叔方本身也有意亲近,如今在重明心中最重要的,除了姑婆和师父,就是师兄了。
既然师兄不愿意说肯定有他的顾虑,重明便没有再问,反正迟早有一天总会知道的。
到了下午晚饭前,荆海拿来了调查报告。
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是对的,那孩子确实不是正常死亡。
死去的孩子叫祁昊,父亲祁城目前是一位大学教授,而且是在国外知名大学任教,他在祁昊死去半年后就出国了,十年来一直待在国外。
荆海说到这微微顿了下:“他有一个同性恋人,据调查,两人在二十年前就在一起了,哪怕祁昊结婚生子,也没有断过。”
“也就是说他其实是骗婚了?”花茂面露厌恶,“靠,本少爷最恨这种人了!想当初蓉姐差点就被宋桐光那个小白脸骗婚,要不是他跑得快,老子一定要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同性恋人?重明歪头想了想:“就是龙阳断袖了。”这个他知道,姑婆给他讲的历史故事里有。
“是。”荆海应道,即应了花茂也应了重明,“祁城的确是骗婚,郑薇是他的学妹,按调查到的来看,她性格比较内向,甚至软弱,祁城当初之所以选她,恐怕就看在她没主见好拿捏。”
“他与郑薇结婚两年后有了孩子,孩子出生后他曾申请过调职,我猜测他是想要分居甚至离婚,不过没去成,郑薇的父母在来看探望孙子的路上出了车祸,肇事者跟保险公司赔了一大笔钱,他又将申请撤了回来。”
这也太……重明皱眉。
“太不是人了!”花茂帮他补充完,一脸的嫌恶,“骗婚就算了还想骗财,你别告诉我真的被他得逞了?”
“你猜对了。”荆海道,“祁城还真的是看中了郑薇的财产,郑薇算是小康家庭,她父母都是独生女,在小城里留下了三套房子,虽然比不上安市,但变卖出去也价值不少,还有他们留下的遗产,总价值有百万多,按十年前的物价来说,算不少了,更别提大笔的保险赔偿。”
“按照郑薇好友的叙述,早在祁昊出事之前,两个人关系已经不好了,她曾经劝过郑薇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郑薇没有在意,结果后来真闹到打算离婚的时候,财产基本已经被祁城都转移给了他的那位同性恋人,郑薇只拿到了半个别墅的钱。”
“郑薇好友?郑薇呢?”花茂问。
对啊,郑薇呢?重明也疑惑看他,难道她也出国了?
“她已经去世了。”荆海面带遗憾,“她跟祁城离婚后得了抑郁症,两年后在家里割腕自杀了。”
“靠靠靠!我——”花茂没忍住连连爆了粗口,“什么玩意儿这是,我平生最恨这种人,简直人渣中的人渣!”
重明也很气愤:“祁城怎么能这么坏,他不怕报应吗?”
“不行不行。”花茂站起来手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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