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平淡的开始 ...
鲍博生在一个非常奇葩的家庭里,做着起点男梦的老爹和重度公主病的妈暂且不说,他的爷爷在他小时候就经常吹嘘他家祖上是满洲老姓瓜尔佳氏,是根正苗红的旗人,康熙朝的太子妃,慈禧太后的宠臣荣禄,末代皇帝溥仪的生母,都是这个姓的......他甚至打算给孙子取名叫“鲍祖荣”,对外称歌颂祖国繁荣昌盛,对内关起门来就是祖上荣光了。幸好他爹妈认为这名字发音比较像“刨祖坟”,所以否决了。
但是不忘祖上荣光的爷爷并不死心,仍旧不断地灌输孙子要光耀门庭骑马要骑千里马戴花要戴大红花之类的祖训。虽说老爷子也不能算作白日梦,打出生起,这个孙子也算与众不同了——还在吃奶的时候,一瓶能供三个新生儿的牛奶能被那小子一顿吃得一干二净,小腿蹬人非常之痛,于是爷爷就开始畅想将这个孙子培养成刘翔了。不过这个梦想在鲍博稍大一点后就不再提及:这个孙子读书也许更有前途。嗯,也许当杨振宁李远哲钱永健更好?至少儿子对这个更热衷。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到鲍博的父亲鲍文,年轻时大好上进青年,是当时的天之骄子大学生,并且娶到了漂亮的厂花,也曾风光一时。但是现在工厂改制了,不会钻营的他成了一名再平凡不过的技术人员,拿着死工资,成天嚷嚷时运不济。鲍博对这样的老爹,是既心疼又无奈。所以,他对长辈们的投注在他身上梦想非常之不以为然。
这天,他去参加舞蹈培训班,小小的练功房里,二十个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子已经把这里挤得满满当当,更不要说外面等待的家长。这样的地方,耳根子清净是奢望,老师不得不把心力投注在能哭会闹的学生身上,鲍博一向是被忽略的对象。
公主病的妈妈非常之不爽,她的儿子哪里比不上人家的孩子?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老师,怎么可以无视这么白净水灵善解人意的小王子?
老师看了看在面无表情自己压腿的鲍博,再看看他旁边撒娇不肯再练要妈妈哄的小孩子,觉得这个男孩儿更像个二十六七岁的成年人,与他的实际年龄完全不符。
这样一个少年老成的孩子,却有一个做着三十多岁还做着粉红色少女梦的妈妈,老师用眼角余光瞟了瞟穿着泡泡袖长裙的叶梦琪,非常怀疑这位妈妈是不是指错了孩子。
回家的路上,叶梦琪愤愤不平地向儿子抱怨,抱怨老师嫌贫爱富非要塞红包才开小灶,抱怨老公心思不活络挣不来外快,抱怨儿子太闷头闷脑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抱怨完了就是一通自怜:可怜我这么漂亮一朵花生生圈在了你们鲍家,想当年厂子里上百号人我可以水灵灵的一朵花......
鲍博只顾低头走路,所以叶梦琪没听见他的嘀咕:“......一共就五个女职工呢......”
天气有点热,路边有小摊,叶梦琪停下来买了一瓶纯净水,还特别问了有没有某小资品牌,摊主很不给面子地说:“农夫山泉要不?”
叶梦琪的眉头都要拧出一座山了,鲍博面无表情地接过一瓶农夫山泉,“妈,那牌子只在xx超市有卖的,你忘记了。”
在儿子的架梯子加再三催促下,叶梦琪掏出钱包付钱走人。
摊主是个嘴碎的老太太,看着叶梦琪的背影,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多大的人了,还穿这么粉嫩的颜色!”
回了家,不用催促,鲍博自顾自回房间做功课去。虽然他自己并不认同父母为自己设定的道路,但目前除了这条路,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要说七八岁的小孩能有什么人生规划也不可能,鲍博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不愿意长大后和父母一个样。
翻开课本还没写几个字,叶梦琪就乐颠颠地跑了进来。
原来刚才舞蹈班的老师打电话说还有个双人舞的比赛名额,而且正好有个女孩子缺个男伴,看鲍博能不能去试试。
看老妈高兴的要疯的样子,鲍博默默地吐糟:这是在搪塞你好么?马上要比赛了才配搭子......忽悠谁呢?
晚饭上,叶梦琪手舞足蹈地情绪感染了丈夫,而且听说这比赛还蛮正规的,比好了将来可以中考加分,一向更重视儿子学习成绩的鲍文同意了。
周五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还没到,叶梦琪就迫不及待跑到学校接儿子去培训班。鲍博看看自家老妈的兴奋劲儿,实在不忍心打击她,叹口气开始收拾课本文具。
所谓课外活动时间,实际上也就是学校组织的各种兴趣小组的活动时间,但是因为自家爹妈在校外给报了好几个培训班的缘故,鲍博并没有参加学校的任何兴趣小组,加上他在同学中的人缘一向不怎么好,此时就有人背后刺他:“又去跳大神了吧?”
鲍博扭头看了那个同学一眼,继续自顾自地把文具有条有理地,拉上拉链,背在背上就出了教室。
大概是欺负他没还嘴,那男孩学《还珠格格》里的萨满法师在他背后蹦来蹦去,像小燕子一样,口里玉皇大帝观音菩萨阎王老子乱念一通,教室里十来个孩子一起哄堂大笑。
走到门口的鲍博停了下来,轻蔑地看了同学一眼,那孩子毕竟心里有点虚,鲍博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子,把他太得罪狠了也是不划算的。于是眼睛一瞪,“怎么啦?”
“你中邪了。”
鲍博走了,但是他那笃定的语气让教室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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