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玚一拍桌子,“我真是白教你了!还有,什么叫我‘信道’?我本来就是道……”
他说到一半忽然不说了,简双珏咬着筷子,眨了眨眼:“道什么?”
“道、道听途说。”冉玚表情有些不自然,干咳两声揭过这个话题,开了红酒,“你吃你的,别理他。”
“有白酒吗?”白爵竟十分嫌弃地看着那瓶红酒,“二锅头,有没有?”
冉玚瞧他一眼,继续倒酒:“没有。”
“那五粮液?”
“没有。”冉玚皱眉。
“泸州老窖?”
“没有!”冉玚额头蹦起一根青筋。
“老白干?霸王醉?茅台?洋河大曲?剑南春?古井贡?”
“没有没有没有!全都没有!”
冉玚把倒好的红酒重重墩在他面前,“我是开玉店的,不是卖酒的!只有红酒,爱喝不喝!”
白爵拿起那杯红酒,竟然委屈得双唇颤抖,似乎要哭出来,紧紧盯着杯中深红的酒液,“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啊!我的小夜,你在哪儿……你快点回来吧,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呜呜呜……”
简双珏看得一愣一愣的,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向冉玚,手点着自己的太阳穴,“老板,他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是不是……这儿有点问题啊?”
“他以前还没神经得这么厉害。”冉玚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他跟青夜,一个不着调一个死傲娇,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走到一块儿去的。”
简双珏点点头,十分同情地看着他,“老板,你这些年,不容易啊……”
现在想想,玉缘店里成了精的玉器,好像就没一个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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