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部电影对主演的情感控制要求极为严格。
少投入一份情感,电影就会显得没那么有渲染力,也就无法吸引人们投入去思考。
多投入一份情感,人们很可能会对连环杀手产生同情,甚至理解他的做法,这就和拍摄这部电影的目的相违背了。
而顾曲的表演可以说是恰到好处,他既演出了姜安普通人的特性,引起了他人的共鸣,又体现出他舍弃人性后的鲜明对比,让人心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感慨。
镜头之外,和其他人一样,柳问琴也深深地沉浸在了顾曲的演绎里。
他一开始还有余裕比较这次和上次的不同,可目光不知不觉间就被镜头中心的那个人所吸引,只记得紧紧追逐他的每一个神情,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他像是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中央的,当灯光汇聚在他身上,他灵动的双眸流转起来时,那种惊心动魄的美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
柳问琴向来热爱一切能产生美的事物,而这一时刻,在这种极致的美的强烈感染下,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仿佛快要爆开,里面充斥着数不尽的美妙音符,它们按捺不住地想要沉降到曲谱上,想要在他的指尖上翩翩起舞。
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最近他的创作灵感长成大白菜了吗?这种三天两头往外冒的趋势……
场务人员开始着手准备后面的场景,爆了一次演技的顾曲浑身畅快,他伸了个懒腰后“蹭蹭蹭”地快步跑过来,这时导演乐正海刚好转头向站在一旁的柳问琴发问。
“小柳啊,你觉得小顾刚才的表演怎么样?”
“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美。”柳问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顾曲,真心诚意地回答。
听到这话,顾曲的一双眼睛顿时亮得像天边星辰,他冲柳问琴抛了个飞眼,步履轻快地拐了个弯找水喝去了。
乐正海仔仔细细打量了柳问琴一番,又转头看了看顾曲,似是不经意地又问:
“小柳,你平常有空都做些什么呢?”
虽然有些疑惑这位刚见面没多久的导演为何如此热情,柳问琴秉持尊老爱幼的原则,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了:
“弹琴与学习。”
“哦?都是学些什么东西?”
“都是些杂学。”
“咳咳、那你觉得演戏怎么样?”
“很有趣。”
“是吗……对了,看网上说你古琴造诣挺深,有喜欢的琴家吗?”
“乐导你这是干吗呢,怎么像是在查户口啊。”
捏着瓶矿泉水在旁边一口一口喝着,其实正竖起耳朵偷听的顾曲终于忍不住插话了。
被他这一打断,乐正海也不好再接着问,他笑眯眯地斜了顾曲一眼,只把对方看得寒毛直竖。
“时机未到呀。”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这么咕哝了一句,冲顾曲摆摆手,“磨蹭什么呢,赶紧准备下一场去。”
他又转头打量了柳问琴一番,和蔼地一笑。
“小柳啊,我们这戏大概还要拍一段时间,愿意的话你也可以留下来多看看,多和小顾交流交流。”
柳问琴自然对乐正海的建议求之不得,他现在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只要和顾曲呆一块儿他的灵感就会有如泉涌,这对任何一名琴师来说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于是他干脆利落地通知了纪睿,在顾曲的病房里加了一张床后安心地住了下来,过上了基本由看顾曲拍戏,在剧组帮忙,和顾曲聊天,写谱弹琴这四部分组成的生活。
还有乐正导演不知为何似乎对他挺感兴趣,隔几天就会拉着他问点问题,除此之外,柳问琴倒觉得日子过得很是悠闲愉快。
电影的拍摄从来都不是按照剧情发展进行的,《杀死自己》开机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进度也完成的七七八八,除了某些因演员档期不合而被放在后面拍摄的剧情以外,剩下的只有几个需要修改或补拍的片段。
摄影棚中,柳问琴弯着腰正在观察剧组人员检查仪器。
乐正海站在一旁和顾曲随意聊着剧本,他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看,显然内心并不像表情上那样轻松。
整个剧组都在等人。原本现在要拍的是电影前期的一场戏,剧情是丧失人性的姜安找到了他的第一个猎物,却因为一时动摇而让对方逃脱了,这也为他日后人性的回归埋下了伏笔,而大家等着的就是担任第一个猎物这个角色的演员。
这个演员是个挺有名的当红小生,常被媒体称赞演技很好,身价比起还算是新人的柳问琴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并不算吵闹的环境里突兀地响起一阵铃声,乐正海拿起手机声音和缓地“喂”了一声。
考虑到非礼勿听,柳问琴站起来准备离得远一点,可是怪他耳力太好那边讲得语速又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把事情始末说得七七八八了。
打电话过来的正是那个当红小生,他一接通就说自己这段时间因为呆在国外度假,本来算好了时间今天刚好可以赶过来,现在因为下大雪航班被取消了没办法。
乐正海拿着手机听那头讲着话,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他掏出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烟雾,等对方讲完后语气照旧和和气气地说:“是吗,那你以后也不用过来了。”
挂了电话,乐正海没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吭声,只见他两指夹着烟转头四处打量,目光晃晃荡荡地从一张张人脸上飘过,然后定定地停在了柳问琴的方向。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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