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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汀公爵,那是血族年轻的新领导者,即使不是所有。他选择了这充满了仇恨的土地作为自己管辖的领土,并且长期地隐没在孤独和黑暗之中。
他就像是那些活了数千年的太古血族,厌世、寂寞,却以强大的姿态藏匿在某个失去光明的角落。他拥有许多忠心的臣子,却没有去严格地支配和领导他们。他制定了自己的法律,用这一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东西去束缚向他宣誓忠诚的奴仆。
也许那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那是一些年长血族与他争夺领地的混乱时期,不过这秘密的斗争很快就结束,他吸干了反抗者的血液,将他们投入熊熊燃起的篝火之中,冷漠地看着他们烧为灰烬。
那也将会是我的归宿。
他对因为胜利而放肆欢笑的奴仆们说:也会是你们的,要是还没准备好迎接永生的话,这会是我们最后的结局。
他的话起了作用,至少他让他的同族们理解,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他们最终将步向毁灭。
窗帷被拉开的时候,公爵睁开了眼。他下意识地轻轻抬起手,以便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这些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坏处,不过仍旧让他不太愉快。
“噢!抱歉,大人……”
窗帷又重新被拉上,那拥有一头亮丽黑发的少年眨眼看着公爵,他也许不知道公爵待在那个地方。那只是他的习惯,在早上睡醒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去拉开窗口的帘子,让温暖的眼光照在脸上。
“抱歉……”少年看起来有些畏惧,他的脸上还贴着棉花,绷带环绕着额头。“……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大人。”
他的声音柔软,但是清脆、动听。那就像是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公爵注视着他——单纯年幼的艾维斯摩尔,喝下血族的血液,死而复生的奇特孩子。
“你不吃一点么?大人。”
艾维斯摩尔眨眼,他在面包上放了一片起士,还有培根。这是一顿丰富的早餐,但是公爵看起来没有任何食欲,可能还有些昏昏欲睡。这是少年的心思,非常容易看穿。
“我用过了。”公爵对着少年轻语,他并没有说谎。艾维斯摩尔垂下脑袋,他挑起了眉毛,深深地为公爵的话感到疑惑。
公爵静默地看着少年。
屋子里弥漫着面包和红茶的香味,就和久违的阳光一样,这一切都令他怀念。
吸血鬼的庄园里多了个孩子,这并不是什么怪事。他们长久地寂寞、安静,时常会需要一些年轻无知的笑声,排遣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孤独。在同族里有许多这样的例子,蓄养人类的孩童,体验他们的成长,对他们爱不释手——就像是对待宠物,满足他们任何合理的要求,感受被爱慕的滋味。然后,在时机成熟的时候进行仪式将他们变成同类,或者是在甜美刺激的性 爱之中,吸干他们的血液。
这只是消磨时间的游戏,不具有任何意义,前提是最好不要惹出什么麻烦。
但是,艾维斯摩尔是个特殊的例子。
那是最后一位柏金。
“他很奇特。”老奥纳为公爵的酒杯里倒入殷红的液体,她用平静的声音说:“他并不怕阳光,喜欢甜食,在夜晚入睡,他看起来和一般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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