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霖正倍感无聊,见他进来,起身道:“你可回来了!”耶律洪础道:“怎么叫着可回来了,不过就是一会儿不见,就想的不行了啊?”一边说,搂着他一同在椅子上坐下。
祈霖道:“你把我弄得像是什么稀奇一样,就这么半天的功夫,不知道多少人跑进来看了!”耶律洪础皱皱眉,道:“是我考虑不周到,明儿我多派两个人守在这儿,不让其他人随意进来。……再让管家多买几个汉人奴才,把这屋里的契丹人都换掉,这样行了吧?”祈霖眼一瞪,道:“还派人守在这儿,那我不真是成了坐牢了?”耶律洪础道:“只是不让其他院里的人随便进来,又不是不让你随便出去,那怎么能是坐牢?”祈霖扬眉看着他,忽而回过身来,索性叉腿坐在他大腿上,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坏蛋,你把我……搞得做不成男人,我还有脸往外走呢,丢人不丢人?”
耶律洪础双手搂着他腰,惬意的听着他咬牙切齿的的咕哝声,回想一路上的恩爱缠绵,那种从未有过的得意和满足,再一次充溢心间。他曾经立誓要彻底降服这头倔强的小牛犊,并且要在降服之后,再慢慢将他凌虐致死!现在“降服”的目标看来是达成了,但说到“凌虐”,恐怕是很难实施,因为起码在目前,别说凌虐,就是稍稍打一巴掌,也还舍不得。
两个人静静的搂抱一会儿,祈霖忽然想起一事,就在他腿上坐正身体,问道:“延虎说……这儿离雁门关跑快点也就一天的路程,有这么近吗?”耶律洪础抬脸瞅着他,道:“你不是还想逃跑吧?”祈霖慢慢的重新贴进他怀里,良久方道:“我好想我爹娘!”一句话未落音,一路上一直不愿考虑的那些烦心事,瞬时间都涌上心头,到最后“爹娘”二字,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耶律洪础轻抚着他的头发,一时无语。祈霖吸吸鼻子,就在他怀里又问:“那你……还会不会跟我爹打仗?”耶律洪础皱一皱眉,道:“只要我疼着你就好,问这些干嘛?”祈霖道:“可是……那是我爹呀!就算……我不管你跟大宋国打不打仗,我总不能……明知道你在跟我爹打,我却装聋作哑!”耶律洪础停了一停,方慢慢说道:“南院大王的首要责任,就是进兵中土,而你爹是征辽元帅,你说我会不会打?”
祈霖猛地从他怀里坐起来,瞪目看着他脸。耶律洪础瞅着他的眼睛,正想着怎么说才能让这个小牛犊子容易接受,忽然外边传进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说道:“你们滚开,我要找我父王!”
祈霖一惊,忙要从耶律洪础腿上下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已经闪开想要阻拦他的张冲,一头撞了进来。
刚一进门,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立刻盯住了祈霖!祈霖见他生得浓眉大眼,虎头虎脑,年纪虽然稚幼,眉目间已看得出来跟耶律洪础颇为相似。便知他必是耶律洪础的儿子,眼见他充满敌意的盯着自己,一边从耶律洪础腿上起身,脸上也不由得有些发起烧来。
耶律洪础皱皱眉,道:“你怎么来了,你额娘呢?”那小孩儿硬挤到他两腿之间,才撒娇的撅着小嘴道:“他们说父王回来了,我也要父王抱!”说着话,已经顾自爬上了耶律洪础的大腿,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
原来这孩儿正是耶律洪础的长子耶律毅!耶律洪础已经差不多有半年没见儿子,乍一见到,心中也是十分疼爱,就将他抱在腿上坐好,用手指轻轻抚弄着他嫩嫩的小脸蛋,耶律毅这才开心,甜甜的一笑!
只听外边延虎的声音报道:“姨奶奶过来了!”祈霖一听,知是耶律洪础的妾室,返身想避进里屋,又停住,索性往旁边一张凳子上一坐,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翻看。就听一个女人娇俏的笑声传进来,道:“我看见小王爷跑进这儿来了,这娇嫩嫩的小身板,看跌着了怎么好!”
一边说,人已经到了门口,正是从前一个西夏王爷送给耶律洪础的姬妾李芳。耶律洪础刚在前堂已经见过她面的,便皱眉问道:“一个女人家,不在屋里呆着,到处跑什么?”李芳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揉胸喘息,道:“还不是这个小淘气,看追的我满身出汗!”双眼向着祈霖一瞟,娇笑又道:“有外客呢?赶紧的,小王爷跟我回去吧,不要耽搁你父王办正事!”
耶律洪础见她伸手来接,便将耶律毅递了过去,耶律毅扭着身子不肯,直道:“我不要你抱,我要父王抱吗!”耶律洪础正要将儿子强递到李芳手上,外边一个小厮又道:“回王爷,娘娘设了家宴,请王爷过去一家团聚!”李芳把手一拍,道:“可不是,我追着小王爷,正是要过去吃饭呢,跟大王说句话,竟把这事给忘了!”
耶律洪础委实不想过去,但毕竟他是一家之主,几个月不曾回来,再有小儿搂着他脖子不肯丢,终于还是点了一点头,道:“你去跟她说,我这就过去!”将儿子勉强掰开了手,递到李芳手上。
耶律毅嘴撇撇的想哭,耶律洪础喝道:“不准哭,男儿大丈夫,哭哭泣泣像什么?”耶律毅吓得一下子闭上嘴,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却不敢往下流。李芳赶紧拍哄着他,道:“小王爷乖,我们去把饭摆好,你父王马上就来了!”向着耶律洪础嫣然一笑,也就抱着耶律毅走了出去。
祈霖放下手上的书,冷笑道:“这是你第几房小妾?”耶律洪础道:“又吃女人醋了!”祈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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