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演
为什么奔驰男要自杀?
这是肖白看完剧本之后最大的困惑。但是,当他巴拉巴拉跑去问周赖宇时,那货只是一脸神棍状地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记得刚进剧组那天,肖白问这个问题时还被那个打扮非主流的女孩鄙视了一番,她嫌弃地说:“这本子压根就不是这老头写的,是他儿子写的。这老头写的本子没人能看懂。”
言外之意就是----这神棍样子的周赖宇或许压根就不知道奔驰男自杀的原因……
那天,周赖宇把几个主要演员召集起来开了个小型讨论会,好歹让肖白也见识了一番所谓的“文艺青年”。
经过一天的相处,肖白总结出来了。所谓文艺青年,就是说话从来没有固定逻辑爱谁谁的一群人。
一大群人吃好喝好,最后结账的时候都一脸期盼地望着周赖宇,周赖宇起初还沉浸在剧本里没有察觉,等他发现大家全都噤声不语望着他,这才顿悟,拍了拍脑门,帅气地拿出一张卡,没有丝毫犹疑地递给服务员,说道:“刷吧!”
顿时,全场欢腾。
肖白觉得和这群人相处很自在,想到什么说什么,虽然有时候会产生鸡同鸭讲的效果,不过那种笼罩在大家身边自然的磁场却是不假的。这伙人年纪普遍都不大,二十来岁的人,相处起来很容易就打成一片。
只是,肖白一路上相对比较沉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什么隐忧。
“嘿,小白,你还在想奔驰男为什么要自杀?”戏中饰演奔驰男话剧社好基友的阿荣拍了拍肖白的肩,笑嘻嘻地蹦跶着说道:“按我说吧,可能是奔驰男婚礼当天才发现自己不举?”
“你小子乱误导人家什么!整天没个正形的。”戏中饰演奔驰男另一好基友的阿宽瞄了眼两人,又拉过阿荣的手,说道:“或许是无奈吧。”
“什么无奈?要我说,娶了那么个娇妻居然还想不开,不是不举是什么?”阿荣睁大眼睛,不服地神情瞪着阿宽。
“这是话剧,不是相声……”阿宽叹息一声,看着阿荣说道。
阿荣还在叽叽喳喳地出口辩驳阿宽,肖白看了看两人,轻咳一声,才淡定说道:“其实,我是在想,咱们这戏的场地、服装、日常开销之类的不知道周导怎么解决。”
正争执中的阿荣和阿宽先是愣了愣,阿荣停下手里的动作,大声笑了起来,说道:“小白啊,原来一路上你是在担心经费问题啊!你,你这也太杞人忧天了吧?”
他又凑近肖白低声说道:“听说,这次咱们的话剧可是有大企业赞助的呢。别的不
敢说,据说赞助商第一次见导演的时候就给了这个数!”
阿荣摊开手掌,还故意得意地挑了挑眉。
“五?”肖白想了想,说道:“五十万?”
“错,五百万!赞助商夸下海口,要无条件支持这部话剧的筹演,争取打造中国最好的话剧。我看啊,只要咱们好好表现,夺得今年的白玉兰奖也不在话下啦!”
“哦。”肖白低着头,却并没有流露出很喜悦的神情,只是淡淡说道:“周导的片子不是一向没人愿意投资的吗?怎么这次有赞助商这么爱好文艺?”
“哟!小白,这么说可不对!咱周导可是有真才实学的!想当年我跟着他拍第一部戏到现在,我是越来越打心底里膜拜他的。以后你慢慢跟他接触多了就会和我一样啦!”
“哦。”肖白没再多说,只是一路上更加的沉默了。
连着准备好几天后,今天第一次正式排练。话剧一共有四场,今天排的是第一场。故事当然是从奔驰男在话剧社慷慨激昂的日子开始。
肖白连着几晚通宵背台词,今天起得也特别早,偏偏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特有干劲。
现在他演的是加入话剧社第一次和社员彩排一部话剧的场景。一开始,舞台上的灯光全黑,只留下一束微弱光束打在陈肖白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这里不是森林,这里没有树。哦!或许,我们并不能成为一棵树,但是,至少可以成为一颗花椰菜!开放的花,无论在何处,哪怕没有留下痕迹,也能长立不倒。现如今,你告诉我,我是一颗草,并不是花。那么,请给我一个花椰菜吧!”
“卡!”周赖宇盯着舞台,不再言语。
肖白看了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这次又没有通过。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吧。看着身边本来已经准备好要登台的演员,肖白有些惭愧。
“小子,你先下来。”周赖宇又看了看四周,指着阿荣和阿宽说道:“你们俩先上去排一段给他看看。”
他们两人排的那段正好是关于对话剧的一段探讨,本来相对比较枯燥的戏却偏偏可以很容易将人带入戏,至少肖白入戏了。他认真的在旁边看着两人的表演,惊异于两人不同于日常生活表现的同时,也在反思着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行。好像,在哪儿出了问题。
台词?表情?动作?
不对,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似乎哪儿都没有太大毛病,偏偏哪儿都欠缺了那么一点。
看到阿荣和阿宽的表演,肖白觉得这才是话剧,所谓张力就是如此了。可是自己还没有
完全从大荧幕中走出来。自己说的台词也好,或者是舞台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动作都只是中规中矩,却缺少一种爆发力,一种真正可以让自己在舞台上站稳脚跟的爆发力与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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