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阡冲进来,拽起我,对著那帮木头说,“护大护法离开!那边已经杀过来了!”
这话不是谎言,打斗声真的越来越近。
他们的掩饰已经没有必要,伏昼的目的很明显,根本就是想一举歼灭。
“遵命!”
终於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抓起随身刀剑,冲出屋子。
黑夜中,打斗根本分不清明,我被石阡以及一干侍卫死拽著脱离,背後已是一片火海。蝶苍带著几人断後。楚云,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
……
十天之期,还剩下多少?几乎已经忘了。只是这些原本应该被毒死的侍卫们的出现,陡然引来了一大片的杀手。他们就像山鼠一样,多得几乎无孔不入。现在我们的唯一优势就是在群山中,有太多可以隐藏的地方。十来人的队伍,不算太大,要躲避追杀,并不是太难。前面探路,後面消除痕迹,他们的手法都很专业。於是我们安安稳稳地躲进了离事发点不远的山洞。
那些原本受伤的侍卫,伤势早好得七七八八了。唯一担心的是,楚云至今下落不明。蝶苍在是翌日早上才找到我们。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不大,但在幽黑的洞里,却传递著回声,几乎让所有的人听了个明白。
坐以待毙?当然不能!
我要去救楚云。他的伤势在持续的偷袭打斗中不但没好,反而更添新伤。
可是,明显,如果我们贸然出动,恐怕会被成队的杀手当蚂蚁般捏死。
伏昼到底增派了多少人?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的了,但每个人心里都有数,比之先前,那是成倍增加上去的。对比之下,那一夜的攻击,倒显得不温不火。
或许他早算定了这边应该加派的人力,在预定时间能将我捕获。意外的是,这边竟然还有残留实力。这边的杀手陡然增加,那是不是预示著总坛跟伏夜对峙的人就少了呢?
──这或许是我此刻唯一能找到的安慰。
“絮哥哥,这里有什麽地方最是易守难攻?”石阡出奇地淡然。
大家都知道这样躲下去绝对不是办法。伏昼既然敢派这麽多人出来,那是势在必得的。或许他认为,即便总坛的对峙失败了,他还可以利用我在伏夜那里掰回一局。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又开始懊恼。我不想成为伏夜的拖累甚至被人要挟的砝码。
第五十节 生死
“絮哥哥……”石阡得不到我的回应,只得紧紧握住我发冷的手,或许他也感觉这冷得不正常,还刻意用手替我捂了捂。
这风之谷,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要说最是险要,易守难攻,那肯定要属老神仙的遮霞峰。
老神仙……对呀,正好他的医术也能派上用场了。
看我回过神来。
石阡继续规划他的路径。
他没有忘记楚云,无论如何,必须去查探一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後的问题就在谁去谁留,石阡跟蝶苍僵持不下。
“蝶苍,你是我们之中武功最好的,你必须保护絮哥哥去遮霞峰。”
“难道你认为就一独臂狼,能躲过那麽多杀手?”蝶苍不知客气,语气中有显然的蔑视。
石阡握住我的手明显一僵,他嘴上却依然反驳道,“楚大哥,是从小与我长大的哥哥,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去救他。”
虽然两条路都有危险,显然救楚云是九死一生的事,他们无疑在争取谁去送死的权力。
我陡然想笑,这算朋友之谊还是患难与共?这一刻,陡然觉得生死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大家能够在一起……
我松开石阡的手,在他手心写到,“同去!”
石阡意识到那两个字的意思时,马上否决。
见我也搅和进来,蝶苍仿佛压了一肚子火,尽管他试图努力压制了自己的暴怒,但哼出来的声音还是透著严重的不满与怨念。
这次他没有直接跟我们讨论,而是对著那帮子侍卫吩咐,“你们几个留下来,其他人护送大执法上遮霞峰!”
石阡当然反驳了,无奈,这里没人听他的。最後气得他胸腔一起一伏,勉强平复了半晌,他才从鼻腔里哼出几个字。“我会沿途留下路标。──不过,这个图标只有楚大哥认识。”
石阡,你还真是……
蝶苍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
事情一旦敲定,谁都失去了继续等待的耐心。而此刻,夜晚也正在降临,我们的行动必须万分小心,无论是谁惊动了那些遍地游弋的杀手,都将不堪设想。
夜晚的风之谷陡然变得不再那麽幽暗,到处都有星星点点的火堆。如果我够傻一定会被这麽多火堆吓到,但显然这些火堆是掩人耳目用的。伏昼绝计没有这麽多人。这些火堆就像曹操的疑冢,也许那里并没有人把守,反而是没火光才是他们把守的重点。但如果我们真傻呼呼地往有火光的地方闯,暴露得必然更快。
被火光隔断,路线陡然变得曲折起来。观察了半天地形,要穿过火阵区域往遮霞峰算不上难,但如果要闯到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地方,那就跟入虎穴差不多。看那些火点位置,分明就是以那座掉角楼为中心的。
看到这些,我不禁要为蝶苍捏把汗,甚至开始怀疑,那边已经在守株待兔,要不这个布置未免有点奇怪。
蝶苍带了四个人,另外剩下的十二人便一路顺著我指引的方向前行。
我们几乎是走一段停一段,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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