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问他,男人却是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弘毅捏着他的肩膀,粗鲁的将他提了起来,他强迫他看着自己……
从进门起,言无湛的视线就没有在任何人脸上停留,他没有勇气……
如今,与弘毅的视线骤然相遇,那一刻,弘毅快捏碎的不是他的肩膀,而是他的心……
“我们,爱错了人?”
这一声质问,那蔚蓝的天空出现裂痕,然后龟裂,剥落,眨眼之间全然碎裂……
黑了,一切都黑了。
推开弘毅,一把抢过淮无手中的剑,他没有砍向任何人,而是将牢门的锁避开,然后,言无湛落荒而逃……
没有言无湛的命令,就没人敢秘密处死他们,言无湛跑了之后,淮远也跟着离开了,牢门重新锁上,带出突然,匆忙离去的淮远只是将牢门锁上,而忘记将他们分别关押……
言无湛说的对,于情于理他们都得死,可是一个情字又让他无法下手,与他们斩断过往,那男人就是放了他们一马,他不想让他们死,所以自己选择饱受煎熬。
他们回来找他,孤寂得到了慰藉,但更大的压力却是担在了那男人肩上,这份情言无湛放不下,他们也放不下,不管离开多久,离开多少次,他们还是会找上门来。
藕断丝连,永远不断。
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再也没有以后。
他们死了,那男人生不如死。
这还真是孽缘。
尽管关在一起,几人却也依旧沉默,没有商议,也没有对策,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着的都是那个男人以及这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当晚,这牢门再度打开,让他们意外的是,没有看到刽子手,出现的仍旧是言无湛和淮远。
比起白天的强硬,言无湛这一刻明显脆弱许多,褪去所有伪装,他的表情是那样的疲惫。
“直截了当的说,朕对你们,下不了手。”一进门,男人便直入正题,愤恨的视线从几人身上扫过,也不知他是在恨他们对他的影响,还是自己的无能,“朕想了个办法,你们考虑下。”
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言无湛飞快的继续,“要么,朕宰了你们,要么,随朕留在宫里。”
“什么意思?”北辰不懂,这个“留”所代表的含义。
一直关着他们,还是只是在皇宫之中。
可宫里的男人,除了太监就是禁卫,言无湛准备让他们做哪个?
前者后者,他都不会选。
言无湛没好气的看了北辰一眼,他知道北辰想的是什么,阉了他们留着还有什么用,让他们做禁卫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留在宫里,禁卫不当职的时候是要回自己的地方的。
他要的是,将他们捆在身边。
“册封,纳妃。”这是言无湛想出的办法。
“不可能。”落瑾想也不想的就回绝。
锐利的视线顿时射去,激动的男人直接就站了起来,“不可能,那你告诉朕该怎么办?真斩了?行,要是你这么选 朕也不反对,剑在这儿,你们别为难朕,自己动手,也省的朕费神。”
抢下淮无的剑,直接丢到他们脚边,言无湛看也不看,要死请早,免得他跟着伤神。
办法落瑾也不知道,但是他们不可能进为妃,不止因为他们的基业,还有,他们都是男人。
这种事情,做不来。
“虽然现在朕无暇顾及,等南朝局势稳定之后,你们几个朕肯定是要逐一处理的,”就算是不曾相识,言无湛也不会留着那么大的隐患,他们身在江湖是不假,但势力过大,对朝廷始终是个威胁,他不可能放任他们发展下去,“朕也不和你们藏着掖着,说白了,朕留着你们,就是要监视你们,控制你们的势力。进了后宫就不能擅自离开,你们这辈子都要在朕的眼皮底下过活。”
言无湛不和他们废话,这办法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唯一可以解决这个难题,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了。
他不是只想着自己,他也为他们考虑过。
“朕不是逼你们交权,你们的势力还在自己手中,表面上你们是朕的妃子,私下里你们继续做自己的头子,只要让朕知道你们不会对南朝造成威胁,其它朕一律不管。”
他不是要毁了他们的势力,他只是想给南朝一个安全的保障,他给他们时间给空间处理自己的事情,他不是真的将他们囚禁起来。
“朕知道这半年你们暗中将势力往帝都移来,这目的为何我们心照不宣,一样都是在帝都,只是位置不同罢了,少了自由,但是你们可以陪在朕的身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也不需要朕如此忙碌。一道宫墙改变不了什么的,朕保证,只要你们没有谋乱不心,落瑾就算你去杀大臣朕也不管。”
说到这儿,男人明显急了,他知道这对他们来说相当为难,可是他们都为他做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点了……
言无湛说完,他们仍旧没有反应,看着那几位面无表情的脸,男人的拳头死死的攥住了。
“朕不想杀你们,朕下不了手,朕也舍不得,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不可能让你们随意出入宫门,朕也不可能总往宫外跑,朕的身份不一样,你们不是都知道吗?既然选择了朕,应该知道朕不能像寻常人那样给你们最简单的东西……”
男人垂首,拳头缓慢的放开,掌心处那月牙形状的伤疤在流血,可是他却觉不出疼……
“你们是男人,英雄好汉,顶天立地,嫁人对你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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