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历微微红了脸。“关你什么事。”
“阿历,怎么说我们都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你这些幼稚的行为要被别人看见,搞不好会被笑的,我是善意的提醒。”卓然笑着把头凑近他。
谭历僵硬的往后靠了靠,板着一张脸。“朋友?算了吧,你心里早把我骂了不下千遍,你还是去睡你的大头觉,我们各不相干。”
瞪了他几眼,卓然轻哼一声,“随你,我还不屑评论你这些嗜好,你就请继续吧,幼稚的小朋友。”
谭历不再理他,而是将视线调到电视上。
看他当自己不存在似的,卓然心里不免又有几分生气,不爽地看了几眼电视,红黑线条的球衣占据了大片屏幕,一向不看足球赛的他搞不清楚状况,随口批评了一句,“真难看的颜色。”
闻言,谭历回头懒懒的瞟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但那眼神已将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我不屑和你说。
被他小看,卓然心中的气闷顿时又加了几分。
电视里传出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德比!伟大的米兰德比就要开始了!”
卓然不懂那个词汇。德比?那是什么?算了,他还是去睡他的大头觉好了。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往自己房里走。
早晨,卓然伸个懒腰醒过来。睡了神清气爽的一觉,他精神大好,冲个澡,在浴室的镜子前看自己的模样,抚着脸庞,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卓然,你果然是最帅的!”
从房里走出来,发现沙发上那个人还一动也不动的睡着。
看吧,熬夜看球赛,这会就没精神了。
这个一向作息规律的人,今天该不会迟到吧?
他有点坏心的期待这一刻,但又想到一件更为有趣的事情。
瞥了眼时间,已经八点,拿出手机,调到最大的铃声,然后伸直手把手机放到熟睡的某人耳边,只要一键按下,那超强的铃声便会在某人耳边唱闹起来。
这样把谭历叫醒,即使他悻悻然,也没什么好反驳自己的,因为自己还是出自好心,为了不让他迟到啊。
卓然越想越得意,修长的手指正准备按下去—
侧头正好对上谭历近在咫尺的睡颜,搁在手机键上的手指倏地停在那里,像被冰冻般,维持着那个姿势,看着面前的人。
一张纯真、没有防备的脸,完全展露在他面前。
他睡得很香,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嘴角微微向上翘,是梦到什么愉快的事情吗?
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么天真无害,这就是他的死敌谭历吗?
卓然呆呆看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放弃恶作剧的想法,动手替他拢了拢滑掉的棉被,将它好好的盖在他身上。
喝完咖啡后,他心里挣扎了第遍要不要叫醒谭历。那个人实在睡得太香了,而自己居然不想去打扰。
手里的咖啡杯还没放下,沙发上那人却动了起来,翻个身,眼睛无意识的睁开,看了半晌天花板,突然惊跳起来,被子滑落在地板上。
“现在几点了?”
卓然看了看手表。“八点四十五分。”
“什么?”谭历闻言,回头看他,微瞇了眼,脸上还带着朦胧的睡意,“你是故意不叫醒我的是不是?想看我迟到?”
卓然为之气结,顿时尝到了冤枉这个词的味道。
他……居然这样想他?可恶!
在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那家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浴室。
门被砰的关上,剩下郁闷的自己。
他想自己应该去公司了,何必在这里受这家伙的气?但又想……唉,他不会真的迟到吧?还有他的早餐怎么办?看他顶了两个黑眼圈,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怎么开车?
在他心里纠结着这些胡思乱想时,某人快速的冲澡完毕,已经穿戴齐整,拿起公文包就要出门。
卓然不得不佩服他的速度。“你要去上班?”
谭历看了他一眼,彷佛在奇怪他这句傻傻的问话。
“你不吃早餐?”心里有点恼火,他并不是恼火自己白做了他的早餐,而是为了他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呃,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这小子就算饿死了也不关他的事吧
“来不及了。”谭历走向大门。
卓然的神智回复过来,暗骂自己不正常,也拿起公文包,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但见他走向车库那辆银色保时捷时,卓然又说了句连自己都摸不着头脑的话,“哎,那个,你要不要坐我的车?”
这话让谭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开车有点问题,我可不希望你出现在明天社会版的头条。”卓然不经大脑的话滑出嘴边。
这话实在不怎么好听,谭历冷哼一声,“放心,我还不至于头昏到去撞车!”
说罢,他坐上银色保时捷,并迅速按了一下喇叭,把还呆呆立在他车前的卓然吓了一跳。
卓然悻悻然的退开,忍不住拍自己的脑袋。他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秀逗成这样子,居然关心起这家伙?
看谭历踩了油门开出车库,他也不再多想,连忙跳上自己的车,追了上去。
红色的bmw以缓慢的速度跟在保时捷后面。都快迟到了还开这么慢?卓然骂了谭历第遍,但他的跑车始终紧跟在他身后。
终于,在他以乌龟的速度到达公司时,卓然舒了口气,这段恼人的车程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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