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回去?”靳尚哽咽着,“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终于稍稍与他拉开了些距离,我抬头看着他发胀的眼眶,道:“我也不知我是为什么要出来,隐约记着是有什么事要做,但是却想不起来了,待我想到该回家时,竟连家在哪也想不起来了。”
靳尚看着我沉默了片刻,许久道:“以后,我再不会留你一人在家了。”
“靳尚,”我死死拽着他胸前的衣服,刚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眼睛就瞬间湿了,话一出口也有些哽咽,“我不知为何我最近总是记不得很多事,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日,我当真连你都识不得了,那时该如何?”
这一刻我是当真很难过,这个假设,只要一想到,就会揪心的疼。我眼巴巴地看着靳尚,明日又是月晦,这时我给他的最后机会。
“没关系,”靳尚愣怔了片刻,转过身背对着我,“即使忘了我也没关系,重新认识便好了。”
一夜未眠。
我怔怔地看着靳尚,感觉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我养了他这么多年,到头来他却如此的待我,当真是让人心寒。
我缓缓伸出手忽地用力掐住他的脖子,靳尚一下子睁开眼吃惊地看着我。
“你是谁?”我看着不停挣扎的靳尚加紧手的力道,“你究竟是谁?”
“如,呃,如愿,”靳尚更加用力地挣扎着,“我是靳尚,靳尚啊。”
我冷笑了一下,又愣怔了片刻,最后还是放开了他。
这已经是几次如此做了,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越发地索然无味,而在今日,似乎就更像是一种垂死挣扎。
“对不起,我刚才好像突然忘了你是谁了。”说着我起身去院子里重新种上彼岸花。以前我会装出一副恍然醒来,然后是迷茫,痛苦的模样,而今天却是无论如何也演不出来了,因为今天我是真的想要掐死他的。
过了好一会儿靳尚才出来,他从背后抱住我,柔声道:“没关系的,只要过了今天,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我有些想不通他所谓的好起来,什么都记不得了就是好的吗?
“为什么是过了今天?”我拨弄着彼岸花,淡淡道,“过了今日一切就会有什么不一样吗?难不成过了今天我就彻底失忆了不成?”
“当然不是,”靳尚也愣怔了片刻,又把我搂得更紧一些,“你最怕忘记我了,我又怎能舍得让你忘了我。”
我把这句“我怎么舍得让你忘了我”反复地想了几遍,心中更是凄凉。
今日我种下的彼岸花像是染了瘟疫般,即开即落都只是一瞬间。
我一次次地种,它一次次地败,残花铺了一层又一层,满地的残花就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一样。
“够了,”在我不知是今日第几次使用灵力时被靳尚死死扣住了手腕,“今日月晦,不要再耗费灵力了。”
“对,今日月晦,”我很想再接着陪他把戏唱下去,唱到最后一刻,可是我没他那么好的演技,我轻轻挣开他,蹲下来捧了一捧残花,不禁想笑,可笑声听起来太过凄惨,这本不是我的打算,可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我回过头对着靳尚灿烂一笑,“你是不是又要煮汤给我喝了?”
说罢,身体就失去支撑般的仰面倒下,靳尚惊呼着及时接住了我,然后将我双腿抱起,我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全身痉挛般地蜷缩在他怀里。
“是啊,”靳尚边往屋内走边说道,“你看你今日却是虚弱成这副样子了,更加要补地不是吗?”
“是。”我轻轻点头,再抬头时,却是满脸的泪水。
靳尚将我轻放在床上,柔声道:“怎生又难过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靳尚看了我一会儿,也笑了笑,便转身去准备为我下得第三服药了。
然后是同从前一样的喂汤,每一口都像是一把刀一样,一刀一刀地,捅刺着心脏,沾满着血。
他笑得温柔,我亦笑得灿烂。
这场戏,再难堪,我也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它好好地演完了。
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可这是最后一次了。
可惜,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唇齿间还留着靳尚的温度,我抬眼望着他,他亦看着我,含情脉脉,眼波流转,就好像我们真得是很相爱的样子。
我起身瘫软在靳尚肩上,含住他的耳垂,来回地舔舐,吸允,轻微喘着气,模糊说着“靳尚,抱我。”
“今天不行,”靳尚轻轻推拒着我,低沉道:“今日你太虚弱了。”
“靳尚,”我重新攀上他,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嘴唇在他的脸上来回辗转,鼻息越发地浓重,“求你,抱我。”
“乖,别闹。”靳尚别过脸,一脸忍耐的样子。
他这般抗拒,我都忍不住在猜想,难不成这毒能通过情事过给他不成。
我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异常突起的地方,笑道:“可你这样是不想做的样子吗?”
靳尚恨恨看了我一眼,下一刻已将我压在了身下,没什么耐心地一把将衣服扯烂,呼吸沉重,带着一脸自暴自弃地表情,沉声道:“玩的太过了知道吗,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怎么办?”
我拱起腰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即使是隔着衣料也依然能感受得到那异常高的温度,“那就不要停下来。”
伴随着落地的衣衫,烛火似是也受到感染似的激动地跳跃,随后便是胸口紧贴着胸口,臂腿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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