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闲赋居前停下,许长安下了马车,看到闲赋居,心中有点纳闷,不是弥府吗,这是何意?米粒看出了他的意思,只说“许公子进去便可,少爷自会向公子解释。”许长安便不再多想。往门内进去,与此同时,一条身影在看到这幕之后往弥府正门方向去。园内一片葱绿,只有草和树木,许长安原本想着,牡丹公子的庭院应当是百花争妍,却没想到,眼前并无任何娇花。一个丫鬟领着许长安走向小桥,说:“少爷在亭子处等候公子。”便退下了。一登上亭子,就见弥笙欣喜的说“许公子,这边请。”
“许公子,刚才让米粒带你从这偏门进,是我多有怠慢,还请许公子见谅,我先自罚一杯。”说着,就为自己甄了一杯酒,抬头一饮而尽。
许长安其实从进来以后心里多少也明白这偏门是何意,怕是这弥府的二公子在府中不受父亲重视吧。再者,弥笙也不像是能胜酒力之人,便安抚似得一笑,说:“在下心中大概也略知一二,我许长安也不是小气之人,公子这么做,必然有公子的道理,我自然明白,这与我而言,又有何妨,只是公子不可如此饮酒,伤了身体怎好?”
弥笙见许长安是通情达理之人,心中顿时觉得甚是欣慰,眼神却逐渐惆怅起来,“我从未见过生母,父亲从小也不喜我,让奶娘带着我独自在这院落里生活,奶娘抚养我几年后,便染病故去,自此以后我便与这些小厮丫鬟长居这院子,除了每年几个固定的节日父亲会叫我过去前厅一聚,几乎也没有去过这府中的其他地方,我稍长大些后,索性就设了个偏门,让平时出入也方便些。我这般,和弥府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顶着弥二公子的名声而已。”弥笙苦笑的说着,又端起酒壶斟了一杯酒,许长安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谁曾想到,京城内人人都仰慕不已的牡丹公子过得竟是这般光景。顿时心生怜惜,一把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弥笙有些怔住,许长安眼中那流露出的关切怜惜是对自己的吗?这种眼神,自从奶娘故去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弥公子,以后就叫我长安吧,许公子叫的到底是生疏了点儿。”
“为公平起见,那长安以后也唤我宜斯可好?”许久没有人唤我宜斯了,最后一句虽是小声嘀咕的,但许长安还是听见了。弥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宜斯,我们今日不提往事可好,你看这园内大好春光,我们不去饮酒作诗,也算是不负这美景”许长安怕他继续回想那些痛苦记忆,赶紧岔开话题,不知为何,眼前的佳人,值得自己一生一世去守护。“宜斯,你放心,以后有我许长安在,定不会再让你一人。”
“如此甚好。”弥笙又是淡淡的一笑。许长安不知他这回答是前一句的还是后一句的。希望两句都是吧。
两人喝完酒,用完膳,便开始聊起了这几日坊间关于两人的趣闻,许长安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哪知弥笙也不劝慰他,倒是笑的不行,特别是对野小子的这称呼。惹得许长安一阵无语,说:“宜斯还笑我,这与你无关么?”弥笙听了这话,笑着说:“我从来都是不管这样,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哈哈,看来长安也免不了这流言蜚语的骚扰啊!”许长安见弥笙这般“取笑”自己,没好气的说:“在下怎及宜斯这般超然物外的情怀,在下惭愧!”
弥笙脸上表情被自己气的有趣的紧,立马谦虚的说:“长安过奖了,我这哪里是超然物外,简直根本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嘛。”许长安被气的不行,原来自己心中那个仙子般的公子竟是这般腹黑的主,简直是欲哭无泪,只怪自己“遇人不淑啊”。亭中二人,如靓丽的风景,只不过一个笑的极为爽朗,另一个阴沉着脸苦笑着。
两人又继续天南地北的聊着,这时米粒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画面,尽管他也极度不愿。从来没见自家少爷如此高兴过,怎忍心阻断。“少爷,许公子,周管家来请,说是老爷有话要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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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府
弥府的书房内,周管家静静的站在一旁,一个中年男人焦急地踱着步,问周管家:“此话当真?”
“老奴派去跟着二少爷身边的米粒的小厮回来说二少爷请的这个许公子确实是那日牡丹园中的许公子,也确实听他本人说是江南扬州人氏。”
“江南扬州人氏,还姓许,老周,你说是不是和卿之有关,当年卿之与我相约要去江南扬州生活,可是他一直躲我,我连他的影子都找不着,如今这许公子出现,怕不是巧合,卿之,我终于找到你了。”弥月初显得异常激动。
“老爷,江南扬州许姓人士颇多,不可妄加结论,何不把许公子请来,把情况问详细了再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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