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急忙接过方青的状纸,县太爷拿过来看了一下,这份状纸,两造具备,案由与事实条理清楚,笔法老练,严格遵循着诉状的法定格式,一看就是个经验丰富之辈,竟然一点漏洞也查看不出。
县太爷把状纸放在了一边,表情严肃的对堂下之人道:“嗯,状纸本官已经看过了,案子本官接了,待查证一番之后,再行开堂。”
方青脸色一沉,明白这是要拖延过去的意思,便开口道:“尸体和证据此刻都在我们这里,为了方便大人破案,不如草民把证据献给大人?”说完也不等县太爷表态,就让人把尸体一具一具的往大堂上抬。
“不必了!”县太爷连忙拒绝,想要阻止方青把证据摆到台面上,可是他哪里阻止的了,招呼左右衙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点了穴,不能移动分毫。
县太爷看着一具具死相难看的尸体被抬到大堂上摆列整齐,气的身体都发抖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道:“放肆!方青,你要扰乱公堂吗?!”
方青无辜的耸了耸肩,“大人何出此言,草民只是把证据献给大人,帮助大人破案而已。”
“你,你……”县太爷颤抖着手指,指着方青,真想甩头就走,可是若他一走,这百多具尸体放在这里,恐怕他的名声也完了。
唉!
县太爷狠狠地叹了口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问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方青也不说话,只是一挥手,队伍中便出来一个人,从第一具尸体开始讲起:“此人姓赵,乃是福建福威镖局的镖头,年方四十,此刻家中有双亲妻子和四个孩子。最大的十五,最小的六岁,被青城派的绝招松风剑法直刺心脏而死。”
外面的百姓闻言不由摇头感叹,赵镖头经常在蜀中和福建两地行走,即使大家没跟他说过话,也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见一个大活人此刻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众人心中都有些沉重。
那人又站在第二俱尸体旁边,揭开白布道:“此人姓孙,乃蜀中福威镖局的掌柜,年方三十又五,全家被青城派所杀,已经无一幸免。”
外面的百姓俱是倒吸了口凉气,不是因为这段话,而是因为孙掌柜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看模样应该是他的孙子或孙女,尚在襁褓之中。孙掌柜应该是想保护孩子,把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想要以身挡剑,可是孩子的脖颈处那个两指宽的剑伤却标识着他的失败。对方并没有手软,一剑两命。
外面的吴师兄捂着女儿的眼睛,望着大堂中的尸体,忍不住骂道:“畜生!”
吴师兄这句话仿若点燃了所有人的良知,大家都纷纷的叫骂起来。
这时,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咱们在这里骂有什么用,这狗官跟青城派串通一气,铁定会保下余沧海。”
“他敢!”一个拿斧头的壮汉忍不住迈进了大堂之内,一脸愤愤的直指着县太爷道:“他若敢包庇余沧海我当即就杀了这个狗官,为这些亡灵报仇雪恨!”
有一个领头的,后面的人都无所顾忌了,都往大堂里涌去,便走便道:“对!杀了这个狗官。每年屁事儿不知道为百姓做,就知道欺压良民,称霸乡里,杀了他!”
县太爷已经吓坏了,站起身就想往内堂跑,金九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轻轻一按他的肩膀,把人按回椅子上。对下面的人道:“大家都冷静一下,县太爷是个官,是百姓的庇护者,我相信他一定会秉公处理这件案子的。”金九龄低头冲县太爷一笑,“是不是啊大人?”
“对对对!!”县太爷连连点头,看着不远处怒气冲冲的众人已经吓呆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应,那群江湖野人,就冲上来砍了自己的头。
“那就请县太爷叫衙役去通传青城派掌门开堂吧。”金九龄冲下面的陆小凤使了个眼色,陆小凤便解开了下面衙役的穴位。解开穴位的衙役们也即使不敢动作,一脸哀求的望着县太爷,希望县太爷别逼他们去送死。
可是县太爷已经自身难保,如何会理他们的诉求,所以当即便颤声道:“好好好,你们快去找人来。”
那些衙役一看真要自己去叫人,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大堂上,哭道:“求老爷饶命啊,小的们上有老下有小,您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嘛。”
“对啊,这些衙役们哪里是青城派的对手,不如我们也跟着他们同去。”
“大哥你不去吗?可是你别忘了,你家也是开镖局的,你躲能躲到什么时候,人家能灭了福威镖局难道灭不了你的镖局?”
“乡亲们,你们难道平时没受过青城派的欺压吗?”
“草,老子豁上去了!走一起走,青城派那些狗杂碎在老子饭庄吃了半年的饭就没给过一分钱!”
随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加入,事情渐渐开始不受控制起来,被青城派欺压已久的蜀中百姓都爆发了,开始随着大队伍向青城山上走去。
陆小凤皱眉问金九龄:“这样可以吗?会不会有点过了。”
金九龄摆摆手,“这只是个案,毕竟对方有权有势,如果单凭咱们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解决问题。这些官方的人又不管事……没办法,咱们只能逼着他们管。”
金九龄知道陆小凤在想什么,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你想的那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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