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帘子,苏行风接着赶车,见着一家看着还不错的客栈便停了下来。扶着昨晚上累坏了的老爷进客栈里头休息,接着又把马车托付给店小二,苏行风这才离开。
苏行风前脚方走,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后脚就进了客栈,招来店小二,扔过去一锭银子,直喜地店小二脸上笑开了花。
“刚才走的那个人。”他示意苏行风离去的方向,问道,“带了一个人进来,那个人现在在哪个房间?”
“天字一号房。”店小二立即殷勤地答道。
“带我过去。”
“好!,客官您随我来。”
林千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听到身边隐隐有动静,自然而然以为是小厮回来了,便继续闭着眼,叫了声:“过来,给老爷我捶捶背。”做晚上玩地太过,闹地自己现在还身体酸痛,苏行风看着却没什么障碍,果然练过武功的人,体力就是不一样。
“谁是老爷?”房内另一个人道。
这话听着不对,林千松睁开眼,见到房里竟然不是苏行风,而是另一个相识之人。那人坐在桌边,往自个面前倒了杯茶,端起茶杯闻了闻,一脸嫌弃地把茶杯放了回去。
“三哥?”林千松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我的手下见着你进城。”林青岩道。
“哦。”林千松应着,忽然反应过来,又道:“不对啊,我进城到客栈外头都在马车里,你的手下怎么可能看到我。”
“我在这儿查官员贪污之事,至今没见过谁有胆子用那么招人的马车。”当时林青岩就在街上,不过此话不必多说。
“贪官们不敢用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用,富商们也都不敢?”
“树大招风,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林千松轻哼了声,说:“那你岂不是忙得很,在我这浪费时间真没问题?”
“脑袋该砍的砍了,官帽该摘的摘了,就等你过来。”林青岩展开手里的扇子,在胸前轻轻摇着,模样悠然自得。
“等我过来?”林千松脑子里思绪转了转,接着皱眉,道,“我不过出来几天,老爷子就念我了?”
“你可是手头掌握了京城近半数兵力的德王,老爷子恨不得你一步也别离开京城。”
“走之前我就交代过了,得花上不少时间。”林千松重新闭上眼睛,一副慵懒的架势,道,“一时半会我还回不去,有事,莞城这,我只停一日,明日清早就走。我昨儿晚上累坏了,得好好休息,恕八弟不能下来行礼。”
“无妨,我与你一道离开。”
“……你一个钦差,跟着我干什么。”林千松极不乐意。
“老爷子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这还有一个多月,不急着回去,到处转转是个不错的消遣。”林青岩说着,将扇子合拢搁在桌上,走到床边,被子一掀,在林千松反抗之前抓住对方的双手,并用膝盖压着林千松的一条腿。“果真是累坏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只着了一件里衣的林千松,调侃道,“春宵虽美,不易过度啊,八弟。”
夜夜偷香、17
门忽然被撞开,苏行风挑着剑尖冲过来,速度极快。林青岩放下对林千松的钳制,迅速转身,单手一番扣住袭来的剑,手指用力,剑神发出清脆的声音,断成两截。林青岩将手上的半截剑扔回去,苏行风往后翻了个跟头才躲过去,半截剑钉进他身后的墙壁。
“住手!”林千松喝道。
苏行风停下动作,瞪着眼睛盯着林青岩,一手拿着断了一半的剑,另一只手还拎着些瓶瓶罐罐,估计是刚采购油盐酱醋这些回来,见到有人在对自家老爷不敬,下意识就冲过来想保护老爷。
“这是我的小厮。”林千松介绍道,看起来心情不大好,“行风,这是我三哥。”
“你三哥?”苏行风很吃惊。林千松丝毫不会武功,他的哥哥武功却这么高,竟然能徒手断剑。
“哪来这么没礼貌的下人。”林青岩冷哼了声。
“哪有对自己的弟弟做这种事的哥哥。”苏行风又瞪起眼睛,“不知道的人还当是想做什么坏事。”
“好了好了。”林千松皱着眉,坐起身,“行风,过来给我捶捶背。”
苏行风不自在地多看了屋里多出的第三人一眼,将东西放到桌上,走到床边,让林千松趴在自己大腿上,捏着力道给林千松捶背。和师父在山上住了二十年,苏行风经常给上了年纪的师父捶背捏肩,这一手功夫早就炉火纯青,捏捶地林千松极是舒服。
“三哥。”林千松琢磨着怎么把三哥这尊大神送走,“你跟着我有什么好消遣的,我是去办事,又不是游山玩水。”
苏行风仔细听着不说话,一边在心里头跟着琢磨些别的。
“你不是在找萧忘尘吗。”林青岩也坐到床上,说,“我知道他要往哪去。”
林千松眉头一皱,道:“你怎么会知道?”他没急着问萧忘尘要往哪去,因为萧忘尘是他的侍卫,他这个当主子的尚不知道自己的侍卫在哪、要去哪,还追地到处乱转,外人却知道他侍卫的去处,着实让人介意。
“前些日子,他和我在一起。”
“混账东西。”林千松捏紧了拳头,沉着脸,“他为何与你在一起?”
“还不是为了两个月前的刺客偷袭德王府事件,他在追查是何人指使,向我寻一些江湖上的消息。”
“我没有给他权力追查这件事,擅闯德王府对我心怀不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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