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刚把水缸挑满,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看着三夫人身边的丫鬟微笑着对他招手。
“三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燕阳左右看了一眼,见都在各忙各的,忙一阵小跑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
“三夫人今天想吃德聚齋的点心,我又走不开,能不能劳烦你,去替三夫人买些。”小丫头桃红的衣裳,晃得燕阳有些亮眼地呆滞了几秒,等明白过后,怀里已经被塞了一串铜板,手上放了两粒碎银。
燕阳似被怀里的铜板烫了一下,忙地退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厨房。
小丫头循着燕阳的眼神瞧了瞧厨房,刚巧撞上赵德全的眼神,不禁笑着拍了拍燕阳的手臂道:“你安心,我跟赵师傅说。”
德聚齋是宁阳的老店,萧燕阳刚来的时候,闻着传来的香味,望眼欲穿地看了许久,期待着能吃一回里面的点心,最后却只有将口水咽回肚子里。
时值正午,深秋的天气,没有多少温度,倒是风卷起来,吹得燕阳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他紧着时间,先蹿到南街的同福客栈,缩头缩脑地看见裘小之忙着招呼进店的客人。
三个月没见,原来瘦的皮包骨似的裘小之长了些个子,也壮实了一些,如今要欺负起他来,估计更是容易了。
燕阳悄悄地蹲在门口,有些感慨地抹了抹眼泪,想着见到裘小之要怎么交代他这几个月的行踪。
进王府三个月,他也没回去找过他们,如果被师傅知道,估计得拿鞭子抽他。
裘小之一向是个眼尖嘴利的人,尤其是升做客栈的前台后,就是一只老鼠从客栈门前爬过,他只怕也是清楚明白的,更别说燕阳那样大一个人了,只是萧燕阳一直背对着他,所以一直没看清楚。
他估摸着萧燕阳蹲在门口是在数住一晚上客栈的房钱,因此也没上去打扰。
只是这个数钱的时间有些太长了,裘小之最终也没有忍住上前,满脸堆笑地问:“这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裘小之的声音很温和,很谄媚,本着你要住店就是我的客人,不住店也可以发展成客人的精神,他笑得像朵喇叭花似的灿烂。
裘小之在同福客栈做了一年的工作,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从来没跟人红过脸,却不想这一次没忍住地在客栈的大门口泼妇骂街地展示了一回。
“萧燕阳,你个杀千刀的混蛋,是人是鬼?”
“……”
“三个月了,不声不响地失踪,连句话都不留,你到底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去了?”
“……”
“为什么不回家,师傅和我们都担心死你了……”
“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回去师傅不剥你三层皮,我裘小之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这是我攒的银子,你替我给他们……”萧燕阳一听到师傅两个字便手脚利索地从怀里掏了一个小口袋出来,塞到裘小之怀里就转身跑了。
裘小之风中凌乱地愣了很久,等回过神来,萧燕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果不是他手上热乎乎的钱口袋,他都以为这只是他做的一场白日梦。
燕阳回府的时候,刚好撞上李府老爷和图管事在府门口,甚是恭敬地对着轿子里的人说话。
“苏姑娘,已经到了……”锦黄的帘子缓缓地被掀开,露出一身暗红的衣裳来。
李源修黯青的衣袍,一如这深秋的天色,带着些沉意。
燕阳着实被吓了一跳,忙地拽紧手里的点心,从侧门先溜了进去。
“你个偷懒的小子,又藏到哪儿去了?”萧燕阳前脚刚进厨房,就被槐序逮了个正着。
“我……我去替三夫人买点心。”燕阳见槐序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忙提起手中的点心盒子给他看,生怕他一冲动,手中的棍子就向他身上招呼了。
“哟……现在是三夫人的狗了?”槐序的嘴真是利索得像刀一样,斜眼盯着他的神色里满是不屑的鄙夷。
燕阳默然地转头,也不理他,槐序这人他知道,说话直爽又刻薄,要真计较起来,他估计一天都别想清净。
燕阳将点心仔细地重新包了一下,刚才在府门口看到李府老爷的时候,跑得有些急,外面包点心盒子的锦帕被他捏的有些皱了。
“赵师傅,我刚才在门口看到老爷和图管事已经领着客人进府了,估摸着马上就有人通知过来,我先把点心给三夫人送去,立刻就回来。”燕阳一边理着点心盒子,一边跟赵德全打招呼。
赵德全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着,听着燕阳的话,从里面支了脑袋出来,有些不耐烦道:“快去,快去,赶快回来,我这还等着用柴呢。”
萧燕阳听赵德全催他,风疾火燎地冲了出去。
裘小之自从萧燕阳从他面前落跑之后,当天晚上就回药庐结结实实地告了他一状,然后所有人就开始上天下地地在宁阳城里搜寻他。
却不想这个萧燕阳就像瞬间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他们上上下下寻了许久,也没找着一点消息。
秋风萧瑟,卷起残叶,盘旋着在地上画圈儿。
裘小之一边唉声叹气地诅咒燕阳,一边向德聚齋走去。
店里掌柜的媳妇儿怀孕,想吃德聚齋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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