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来说,时询是站在晏渠那边的,至于晏渠因为他的劫而抛弃阿洛这件事情,理由或是隐情,总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想到这,时询便劝慰起来:“这半月,你也是看得多听得多的,晏渠对阿洛怎样,你心里肯定比我们清楚。”
涂苏夕何尝不明白,就是瞧了这么多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一种不甘心把涂苏洛交出去却又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而犯愁,或者又是因为他心底里对晏渠的恶意而生了对阿洛的愧疚。
“总之烦的是我,他俩好着呢!”说完这句气话,涂苏夕便跟着月老公去瞧晏渠的红线,红楼上空的星云里,两根一虚一实的红线,牢牢地缠在了一起,任谁都无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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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渠和涂苏洛的事儿算是给了涂苏夕一个交代,因为莫含初还受着伤,涂苏夕在太微恒的星云中与涂苏洛交代了很久才算是放下心来,之后便拿着晏渠的玉牌回了妖界,只时询和顾遥留下来,势必要查清楚“无名先生”的身份。
先前半月透过千里眼和顺风耳的口风,时询大抵也是清楚了三封旗的谣言。
神界与魔界自两万年前受万魂兽波及之后便是备受六界瞩目,两界时空对立,相处之下本也是无多大摩擦,最多便只是因为越界而造成了一些小小冲突。神界依法执行其职责,魔界也不多加干扰,万年来两界干戈玉帛,确未出过大事来。
可如今这三封旗的谣言着实让两界有了小小波动。
传闻神界简沧神官去往魔界处理神魔两界的外交事务,不知怎的竟谣传出他盗了魔界三封旗的消息。魔界对此事极为固执,几番纠缠之下对神界的骚扰也是日益增多,可危急关头,魔界沉魔池看护三封旗的心魅族守护者魅旸却说这三封旗是自己盗的。
两边都抢着承认自己才是盗旗的罪魁祸首,这事儿怎么说都有猫腻。
析木年年三十,瑶池的神宴已经开始,歌舞笙箫,直至子时之末才歇宴。
而时询和顾遥在红楼的星宫看景,看红线,看一切,从初识聊到如今,从过去翻到未来。
“阿询,我们又过了一个新年呢。”一年前的今天,时询和顾遥在自家的归音谷说了醉话,许了诺,而一年后的现在,除了生死,大概没有什么还能再将他们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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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最是特殊,连一向森严的神界也是有些闲散,各自相熟的神官开一开小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再说一说一整年的过往。
可今年的神界比起以往却是又有些肃穆起来。
神界的消息来的准确又快的地方还是顺风耳和千里眼,在时询气息的压迫之下,两个神官又老实巴交地全交代了出来。
先前已说过神官简沧与三封旗一事,魔界前来骚扰的时候,简沧已经是回到了神界,天帝将他扣下,劝他三日内说出真相,可简沧咬着一口牙愣是一字不说。天帝大怒之下将他绑在诛神柱上,以神格作威胁劝他开口,可竟没料到,简沧在神将安平的帮助下于年三十晚上逃离了神界,这会已是销声匿迹了。
三封旗,是时询用来调动神魔鬼三族族军的军符,从来都是在他手里,魔界沉魔池的守护也全然只是个幌子,没想到竟有了这样的事端。
如今安平已被关押在神界天牢,时询若是要探知其中消息,必然得得有探访和询问的权利。因着之前他对晏渠也算是小有助益,不过几日,那些权限便已是尽数到了时询手中。
此时,时询和顾遥拿着神界天尊的令牌径直步入诛神柱天牢之围,仗着晏渠的势,许多事也是极为方便。
看守诛神柱的神将如今已换了姜卫,他向时询和顾遥行过礼后便将昨日所知经过细细道出。
“昨日之前都是安平将军看守诛神柱,诛神柱因为其特殊存在的缘故,守卫从外围至内足有五层,每一道关卡道令都需要神将的准允,而诛神柱柱身的锁链更是需要看守神将的神识才能解除。昨日安平将军来的时候,我等皆是以为这是例事巡查,走过五道卡之后便任将军靠近了诛神柱,大约半刻钟的时间,安平将军才离开。这整个过程,看守的神兵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差错,向来简沧神官的修为却是能够达到瞒天过海的境界,否则也不会将我等尽玩弄于股掌之中。”
时询对这其中过程大约也是了然,如今,怕是见了安平问个清楚才知道简沧的去向:“安平将军何在?我有话要问他。”
姜卫应了声,带着时询和顾遥走近了安平所在的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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