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数尸体虽然没有得以保留,但他们身上的衣服却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从他们身上穿的衣着判断,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苗山里的少主民族,以苗人为多。
“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早知道,咱昨天说啥也不住着鬼地方呀?兄弟,都打开瞅瞅,一个别落下,没准这老妖精就躲在其中呢。”马程峰一口接一口地把棺材盖全都给敲开了。
他发现,每口棺材里的尸体,不管是腐烂的还是没腐烂的,都有几个共同特点,第一,额头上都贴着一张黄纸符,但黄纸符上的朱砂字早就消失了;第二,尸体双脚腕子上都拴着一根很细的黑线;第三,这些尸体腰上挂着一个很粗糙的小木牌,牌子上都写着人死的准确时辰,有一具最为久远,甚至都是清朝初年的。
“嘶……不对劲儿啊,我刚才见这么多口棺材还以为咱昨夜是误入了苗山上的义庄了呢,这么看来……恐怕这不是普通的义庄呀?”马程峰咂舌道。
楚天月抱着哑巴孩子在门口偷瞧着,问他里边都是什么情况。到底人家是专业考古系的,研究古尸是楚天月的专业,比马程峰有经验的多。马程峰就把这些具古尸体的共同特征给楚天月大致说了一遍。
“哦,我想应该是这样了……程峰,这里的确是义庄,只不过这义庄是他们苗人给赶尸匠专门开设的。你看,他们脑门上贴着的,八成就是镇尸符了,脚上的那是辟邪的墨斗线,按野史上的说法,赶尸匠很少走双,他们认为为双不吉利,另外,又不能走一,因为一次只赶一具僵尸的话,赚的钱又太少。”楚天月说,在古代时候,湘西属于穷乡僻壤,当地的条件还不如现在呢。
那时候山里到处都是毒物猛兽,就算是当地苗人也常有死伤,所以住在山寨里的生苗子们平均寿命都不长。他们大多数赚钱的方式几乎都是在山里采茶,采药,打猎的。山寨附近人多,肯定是没有的。所以他们就要不远百里到罕无人迹的野山里去找。一旦客死他乡尸体可就回不来了,因为苗山十分崎岖,根本无法走车。
等这些客死他乡的尸体被找到后,一般都会存在一个当地人开设的义庄里,这义庄纯粹是公益性质的,不收钱。待到他们的家人花了钱请了赶尸匠后,再把尸体从几百里地外用赶尸术送回家乡。像这些棺材里的死尸,估计就是无主尸了,要不然就是家中贫瘠请不起赶尸匠的,所以一直保留至今。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苗人出去做生意,比如去云贵川等地,也死在了外省,这样再请赶尸匠就比较贵了,普通苗人只能眼看着亲人的尸体客死他乡。
她说,尸体脚上的墨斗线,是收尸后,义庄里的守尸人拴上的,跟镇尸符一样,都是为了防止尸变。待赶尸匠来了,施邪法让他们站起来后,再剪短墨斗线。“你仔细看,是不是这些人腰上的木牌,都没有很准确的时辰,一般最多只精确到年月日。”
马程峰仔细一瞅,还真让楚天月说对了,其中只有两具尸体,是把时辰也写上的。剩下的尸体,只写了个大概的日子。看来,这些苗子还真都是可怜之人。好在年头实在太长了,而且尸体又是暴露在外,所以并没有得意保存完好,要不然,这可就是一大屋子僵尸了。
“程峰,又发现,你过来瞅瞅,这是个什么玩应?”角落里,那咻发现了一口石头棺材,这口棺材的造型和用料都不与其他棺材一样,十分沉重,只是棺材盖露出了一个很小的缺口,他正趴在棺材盖上透过那缺口往里看呢。
马程峰走过去,推开他也往里看了看,里边的确是有个什么东西,因为缺口太小了,只能确定那应该不是一个人的尸体,很像是某种动物,那家伙现在只剩下皮包骨了,估计也是具赶尸。二人合力试了试,但石头棺材盖足有四五百斤,根本抬不动分毫。马程峰只好撸胳膊网袖子,用七星刃把它切开。
七星刃别说切石头了,就算是钢板遇上它也是如同豆腐一般松软,几下就切开了一个见方的小口。二人举着手电往里边一照,哎哟喂……这特么到底是个啥呀?石头棺材里竟然倒着一个白花花的大家伙。
那玩应左右生有双翼,大脑袋又扁又长,嘴里露出两排小尖牙,如果说是鸟吧,皮肤上的毛发还不多,只有很薄的一层,而且它通体白毛。身后还有一条如传统尖刺一般的细长尾巴。这大家伙展开双翼估计都得有两米呀!
石头棺材内沿上到处都贴满了各色的符咒,符咒上的文字同样也是苗语,那大家伙的双翼和双腿上也是用墨斗线捆了个结结实实。从它狰狞的表情看得出,被装入石头棺材里时它还没死,它在棺材里挣扎了许多时日,最后是活活饿死的。
“程峰,你刚才说,梦里边蓝三姐管那老太太叫什么?白老太太?你说会不会就是这玩应呀?”那咻问他。
马程峰说我看八成就是它了,这应该是只巨型吸血大蝙蝠呀!等回去了我问问马丫,你看,这么大的个头,看这样少说都得有几百年道行了吧?兴许最后也是被蓝三姐封印在此处的。这家伙修为身后,肉身虽死了,灵魂却是永世不灭,咱们昨天晚上碰到的老白太太恐怕就是这玩应的妖魂幻化而成的。
“老白太太?”楚天月站在门口,嘴里反复嘟囔着这个名字。好像想起了什么。
“老白太太是湘西当地传说中的白翼妖,从清朝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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