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客气,吃完了倒在炕上就睡着了。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马家穷的叮当响,一铺小火炕他总不能上去跟人家挤吧?只好蹦上房梁抱着肩膀坐了一宿。女神与自己近在咫尺,小火炕上,常小曼睡的四仰八叉,一只腿还夹着被,睡着了还吧唧着嘴。马程峰就这么坐在房梁上看着她,一边看一边幸福的笑着。
马程峰枕着自己的胳膊倒在房梁上静静地看着女神并不雅观的睡相,突然,他耳朵微微抖了下。这马程峰乃是贼星转世,浑身上下每一个零件都是为他日后翻墙跃户量身定制的,简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外边的人脚步很轻巧,但却无法逃过他敏锐的洞察,门口有人,大概站在院外两米处已经足有两分钟了。
他从房梁上蹦了下来,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子,睁开鬼瞳朝外望去,就见院外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探头探脑地朝屋里张望呢。这人穿着一件羽绒服,身材臃肿,好像不是屯子里的人。那年头谁身上能穿羽绒服可了不得,一件羽绒服都是一个月的工资,农村人可舍不得。
梨树屯属于山区,平日里除了那些游走在山村中的挑脚客外几乎没有外人来,更何况是个城里人?可马家穷的叮当响又有什么宝贝能招来贼盗?贼盗?他自己就是个贼,他爷爷是贼祖宗。是哪个瞎了眼的偷到了马家?
马程峰这小子也坏,故意不把他吓跑,从兜里掏出颗小石子,瞄准那家伙的膝盖就弹了出去。最近几天马程峰玩暗器玩上瘾了,小孩学啥都快,全当儿时的游戏了。那可真是指哪打哪弹无虚发!
小石子嗖地下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就听得院外那人哎哟叫了一声,膝盖酸痛不已惯性似的单膝跪了下去。
“哼!你个小贼,偷东西也不提前踩好了点再来,竟偷到我马程峰头顶上来了!今你小马哥就陪你好好玩玩!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偷!”马程峰推门而出。
那贼人心知自己是被人发现了,转身就跑。马程峰脚底下呼呼生风,迈着诡异的步伐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追逐着。他故意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一直跟那贼人保持距离,就想看他累倒在地双腿发软的窘相。岂料这贼人耐力极好,马程峰跟着他足足跑出去两公里,那人的速度依旧不见。再回头一看,梨树屯早已不见踪影。
“喵呜……喵呜……喵呜……”在安静的黑夜中传来一声声猫叫,这猫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叫声十分古怪,声音抑扬顿挫好像有着某种旋律似的。
梨树屯养猫的不多,全屯子只有一只猫,那猫都十多年了,老到什么样呢?耗子从面前经过都懒得抓,更别说这般凄厉的叫了!整天除了睡就是睡!可大冬天的,哪来的野猫?
马程峰这一愣神,再抬起头,山林中那贼人早已无影无踪。
坏了!自己定然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记得《盗经》中提到过一种独行盗,叫“贼猫”。偷盗之人不必亲自出手,他们掌握一种失传已久的猫语,可以与老猫交流。很少有失手的时候,更别说被擒了,因为他们不必亲自出手,全靠养了数年能听懂猫语的老猫!猫儿个头小,身子敏捷,就算是皇宫大内都挡不住这种小东西。
可自家有什么值得“贼猫”出手的呢?
想了半天,家中唯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条美人皮了。难道又是那崂山道所为?他没死?
马程峰回家一瞅,门大敞四开着,屋里常小曼乖巧地缩在被窝里,睡的还挺甜。他嗅了嗅,屋中并没有其他什么气味。他心道那贼人这是要唱哪出?
马程峰怕那家伙去而复返,后半夜就一直没敢睡,天色破晓鸡鸣三分这才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哎?你又惹上什么东西了呀?”炕上的美人已经坐了起来。
“什么叫我又惹上什么东西了?他想偷就偷好了,怎么?你怕那贼猫把你偷走啊?”马程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若不是有奴家的皮囊在恐怕公子的美人昨夜就没救咯,你还是问问她吧!她身上的气息不对!”原来坐在炕头上的不是常小曼,而是睡梦中的小狐仙。
马程峰从房梁上蹦了下来,坐在狐仙面前盯着她看。真像,若不是她说漏嘴了自己还真误以为是常小曼了。这一次,狐仙不但变成了常小曼的模样,连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也是一模一样难辨真伪。
“喂,请你以后不要变成我学姐的模样好不好啊?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的脸!”
狐仙摇身一变,又变回了自己那张娇美的小脸蛋,她嘟着嘴故作娇怒说:“公子不谢奴家也就罢了,还要怪罪人家?你可知刚才冲进来的并非是普通猫儿,而是一只九命猫!它是来偷小曼姑娘性命的!”
很少人看到猫与狐狸撞见时的景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每种动物都有它的克星,猫聪明,动作快,会爬树,所以通常没有天敌。不过狐狸是例外,据说野猫只要嗅到狐臊味立刻就跑。不过一直到今日,生物学家们也没研究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贼猫本是要进来杀常小曼的,可扑开门却闻到老屋中飘出一股狐臊味。
马程峰隔了数里远就听到那猫儿凄厉的嚎叫,它是被狐臊味惊的。
“九命猫?猫真有九条命吗?”马程峰问狐仙。
“普通的家猫当然没有了,这与养猫人有关,猫属阴兽,魂通阴间。恶修可得命格!”
狐仙告诉他,这贼猫盗术乃是古时候从西域流传到中原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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