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撇撇嘴,这俩称呼在他看来都差不多。多说无益,他起身给苏宁儿解了穴,见苏宁儿转身就想走,又开口道:“我也送你一句,下回再偷偷进我的房间,可别再奔来奔去的,我的独家mí_yào可都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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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那座高台之上挂起来一匹白布,布上只有寥寥两句话。
“木上之果木下用,金下之石诚不欺。”
这,便是文擂的试题。
对于文擂的比法,宫正沧是如此解释的:“习武之人大都不善文笔,我也是知道的,故此擂只是浅试一场,三十九位贤侄只需将这两句所指之物寻来其一即可过关。但条件是只许在这山庄之内找寻,时限一日。明日此时,我们还在此地评判。其余诸位也可前来旁观,以示公平。”
......
用过午饭,楚漓窝在书桌后的梨木太师椅里,捏着一支上好狼毫一根一根数着笔头的毫毛,状似悠闲的不行。
他身旁立着的胡正阳却欲言又止,不住地抬手摸自己的光头。
楚漓终于忍不住了,“光头胡,你知道为什么每每谷中有夜晚行动却总让你留守吗?”
胡正阳又要摸头的手僵在半空,讪讪放下,“我不摸了......可是小漓,那两句话都该是什么?我急得心痒痒也猜不出来......”
“那就别猜了,出去找你哥们儿玩去,顺便把伺候这屋的那小丫头叫进来,我有事问她。”
胡正阳苦笑,这话说得他跟被大人撵出去的小孩儿似的,却也只得“哎”了一声,转身出门。
不一会,一个穿着黄花布衣梳了两条小辫的女孩打帘走了进来,抬眼见楚漓竟没戴那丑乎乎的面具,脸色微红,对着楚漓矮身一福,小声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楚漓手里转悠着那支毛笔,眼睛瞥向偏桌上的糕点果盘,问:“怎这两日不见有杏子送来?”
女孩脸色有些为难,“公子是想吃杏儿了?可实在不巧,庄里所有的杏儿昨日一大早就被二小姐提去制干果了,又订下的要再等两日才能送来......”
楚漓“哦”了一声,又问:“这屋里原来摆放的那面铜镜呢?怎么不见了?”虽然他真的是用不到这东西,每日穿衣洗漱束发已熟的不行,怎会像小姑娘一样再照照镜子?
女孩脸上难色更甚,小心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因为庄里不久要办喜事,所有的家什用器都要翻新,昨日公子和各位侠士出去后,管家便让把铜镜都收了送去擦洗,就连我们也......”
“果然如此。”楚漓轻笑一声,语气中全是讽意。
猜谜能难倒几人?这文擂真正的坎儿,却是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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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金玉山庄内掀起了一阵寻物的风浪,三十几位第一擂榜上有名的少侠各自在山庄内游走,凡是和所寻之物相关的地方或人,均会被一一问津,一人走了,另一人又来。
于是,便渐渐有不少人守在周围看热闹,比如庄后的那一片果园,比如管家宫赐的身边,甚至是,宫二小姐宫为霜的绣楼外......
“为霜小姐,在下只求一颗小小杏果,竟要如何你才肯答允?”一人青华锦衣,立在宫为霜的绣楼院门外,无奈再问。
“廖公子还是请回吧,”守在门边的翠音暗叹一声,已说了多次的话却又重复了一遍,“小姐吩咐过,在干果制好前谁来要都是不给的,待到制成后想要多少都管够。公子何必急在这一时?”
散布在周围看热闹的人中,有人怪声附和:“刚刚水杨居的沐从海一问不成,便告辞离开,你何苦却死赖不走?难不成你认为今日的碧水廖家会比水杨居更有面子?”
人们一阵哄笑。
廖习风脸色变了变,朝那怪声出处看了眼,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又继续朝院中绣楼喊道:“宫二小姐定要诚心为难不成?”
翠音忙道:“廖公子......”
“我劝廖公子还是另想他法吧!”绣楼中传来一句女子燕语,隐含不耐,“有站在这里的功夫,不如多想想其他妙策,为霜这里,你还是别费心思了。翠音,关门进来。”
翠音朝廖习风微微一福,“廖公子请吧!”
廖习风恨恨哼了声,拂袖转身离开。
周围众人见宫为霜已摆出谢客之势,知道此处再无热闹可看,便纷纷朝他处寻乐子去了。
而此时的绣楼中,宫为霜看着墙角的几个大坛子,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先前说他一无是处倒是说错了,起码他这做戏的本事不赖......”
“哼,怕也就这点能耐了。”宫天翔摆弄着宫为霜养在窗下的几株珍品水仙,眼中全是轻夷之色,“大姐嫁与他,此生也就完了。”
宫为霜斜他一眼,转了话题:“听说宁儿失手了?”
“是啊,她跟我保证一定得手,我才让宫赐与她配合,结果却无功而返。”宫天翔脸色不愉,手上微一使力,手中的水仙齐颈断了,耳中却听见熟悉的破空声,只得向旁一躲,一声轻响,他身侧的墙上多了三个小孔,三屡淡淡的细烟从小孔处冒了出来......
“你至于么?不就是一朵花!”宫天翔叹了口气,这是自己同胞亲姐姐吗?竟对自己用毒针......
“一朵?我这儿死在你手里的花还少吗?”宫为霜轻哼一声,转而道:“宁儿怎么说的?那楚漓可发现什么?”
“她说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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