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宫为霜看上的人,怎容别的女子染指?!
虽说姿容绝尘的漓辰公子,温润倜傥的泊乐公子,甚至是水杨居的沐从海,盛月楼的冷家兄弟,似乎都要比身旁这人更易让女子心动,可她却偏偏诡异地对他一见倾心......莫名地就希望能时常伴他左右,希望能在他那像是永远淡然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身影,希望有朝一日他冷漠的言语会为自己而添入一缕柔情......就因了这样的心思缠绵不绝,她才会克制不住,从而如此不管不顾地偷跑出来找他......
山有木兮木有山,心悦君兮君不知。
乔漠,你这木头疙瘩,何时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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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漓,你这样的表情,是为了谁?
苏宁儿站在原地看着又怔愣入迷的楚漓,心中一阵隐痛。是因为宫为霜,还是......苏宁儿猛然一窒,为自己突然的想法心惊不已——她遇见楚漓的地方,离昆不远......按秦泊所说,那时乔漠正作客......楚漓身上的那些痕迹......乔漠似是与那聂婴袖有着什么......楚漓无缘无故的高烧,醒来后不同寻常的消沉......
难道,真的是......
......
楚漓顿在原地,心中却惨笑凄然。
他身边竟又有了别人么......还真是快啊......这么说,他刚刚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吧......他真是自作多情,竟自以为是地怕被那人认出来,结果呢,呵,自来新人胜旧人,那人定是早就忘了他是谁了吧......‘楚漓,你这傻子!笨蛋!蠢货!’
“啪!”一声清脆。
苏宁儿一惊,忙上前拦住楚漓的手,“你干什么?!”又看了看周围被楚漓举动怔住的路人,皱眉,“先离开这儿。”遂拉着楚漓朝人少的地方跑走。
终于进了一道偏僻的胡同,苏宁儿转身刚想说话却被楚漓一下甩开了手。楚漓垂首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苏宁儿,冷声道:“你先去找秦泊他们,我随后就到。”
苏宁儿却清楚地听出了楚漓声音中的一丝颤抖不稳,迟疑了下,她小心道:“你......”
“我叫你走!”楚漓猛然一声怒喝。
苏宁儿为之一震,随即却也怒了起来,“楚漓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他!”
楚漓侧了脸,言语中竟带了一丝惶恐,“你说什么......”她知道了?怎么可能......
“我说你不需为了......把自己折磨至这种境地!呵,原来,你竟是因为伤情而逃避一切,真是懦弱!我竟一直看错了你......”
“嘿,苏宁儿,你看不看错我那是你的事,我懦弱与否、想做什么却都是我的事,你是否管得太宽了?!”
“你!......”
“苏宁儿,不要以为相处了这几日,你就可以随便对我评头论足,你区区一个低贱女贼,有何资格说我?!不要太自以为是!”
低贱......女贼......“......呵,漓辰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翻脸竟比翻书还快!”苏宁儿强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低笑一声,“小女子低贱,确实不配与您为伍,告辞!”言罢两步跃上身侧房檐,转眼消失无踪。
楚漓默站在原地,良久,方徐徐移至墙边,背靠着墙壁滑坐了下去,一手扶在眼前,脸颊边原本的两道浅浅湿痕之上,水色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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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泊又向来路看了眼,眉间不觉皱得更深了一分,他二人,去了哪儿?
“秦兄,照如此阻断这玉通水路,官府的人难道不管么?”百里衍突然扭过来,朝秦泊问了这么一句。
秦泊立时掩去了忧色,轻笑道:“所谓法不责众,此时这氿城聚集了四面八方闻讯而来的各路人们,为了防止他们蓄意胡闹生事,直顺了他们的意愿岂不更好?况且,想必就连这氿城府尹自己,对这水墓之说也是十分好奇的吧!”
“原来如此。”百里衍重看向正为拦截水流,拓宽河道忙碌的各色人等,眼中微微一动。
“看这样子,怕是要不了几天就可初窥河底形貌了吧?”烟岚目光从眼前可算是颇为浩大的工程上一掠而过,转而看向秦泊,“若真是公玉澹的墓穴,不知秦公子打算如何?”
秦泊哈哈一笑,眸色沉稳回看烟岚,“还能如何,静观其变而已。”
烟岚嘴角微挑,“秦公子难道对公玉澹的得意之作会没有兴趣?”
“真假未辨之前,秦某就只当看个热闹。”
“那倘若是真的呢?”
秦泊转而看向玉通河上,“那便有缘者得之。”
烟岚温温一笑,“秦公子好气度。”
“烟姑娘过赞,在下只是......”
“咦?苏兄呢?我说怎么少了人!”百里衍突然惊乍起来,“他和他那小仆不也是第一次来氿城么?不会迷路了吧?不过跟着咱们这么大一群人也能迷路,真是......”
听百里衍这么一说,秦泊又不觉皱了眉,楚漓难道不怕遇了坠辰谷寻来的人么?怎还敢跟着那苏鼎乱跑......心中猛然一跳,难道......念及此,秦泊再也按耐不住,转身对身旁陈展道:“你在这里陪着李兄和烟姑娘,我去寻一寻苏鼎兄。”继又朝百里衍二人抱了拳,“只怕苏兄真是迷路了,我这就去寻寻他,恕在下失陪片刻!”
“无妨,秦公子自去便是。”
“多谢。”秦泊转身朝着来路而去,脚底还运了两分轻功。
烟岚目送秦泊消失在人潮之间,眼光却微微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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