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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快意剑?”楚漓一脸趣味盎然,“碧水廖家,就是那廖习风喽?”
胡正阳咧着大嘴嘿嘿笑,“对对,就是那个磨灯座的傻子!”
“原来是这样......”楚漓弯了嘴角,自言自语道:“廖家落魄了,便想拿家传绝学出来再续荣华,而宫家正好有高人可以改练这绝学,于是便有了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戏码......”
胡正阳眨了眨,又伸手挠了挠头,“小漓你说的啥我没听明白,不过,确实有人说这宫家摆擂招亲就是在做戏呐!”接着他脸色一嗤,“嘿嘿,若是真的,宫家被人阴这一把也是活该!”
“哎~”楚漓幽幽叹了声,两手抱头倒在软榻上。宫家想瞒天过海独得绝世剑法,不惜拿女儿做筹码,可如今计谋被人叫破,却该如何收场?不过,最可怜的还是那被亲生父亲当做棋子摆出来的女子,天赐她绝色娇颜,却给了她一个多舛的命途,真真是,“红颜薄幸啊!”
“啊?”胡正阳正要转身出去,听了这句又回了头来。
楚漓闭了眼,叱道:“啊屁!出去玩儿去,快到午时再叫我。”
“哦,好。”胡正阳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悻悻地去了门去。
楚漓侧了侧身,嘴边渐渐泛了一丝古怪的笑。
这,才是真正的江湖!不只有刀光剑影,还有暗藏的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你来我往,这,才叫有趣!
“轰隆——”天空一闪,一道响雷凌空劈下,音传四方,声震百里。
紧接着“噼噼啪啪”的滂沱大雨如瓢泼之势自九天而下,银线密密如天帘,一时间天地都浸入了这无边的水色之中,看不真切。
第二十四章 谋擂
金玉山庄的正厅也是同样的恢弘气派,庑殿顶,杉木梁,方弓斗拱纵横交错,和玺彩画金碧辉煌。
将近午时,正厅里左右铺开的九九坐席已坐满了大半。因了原先就定下了这整个谋擂宫家大小姐宫白露都会在旁作陪,故此宫正沧只请了前来的各派掌门或领事以及官家代表坐席观擂,至于其余人等就只能窝在房里赏大雨候消息了。
午时前一刻,换成一身月白锦衣的楚漓踏进了正厅的朱漆镂窗大门,身后跟着壮硕大汉胡正阳,一俊美如玉,一狂野彪悍,鲜明的对比极其惹眼。
一个候在门边的小仆连忙迎了上去,“见过楚公子、胡领事,二位请随小的来。”转身带着两人沿着正中铺着的百花争艳大红毯朝前而去。
楚漓在那小仆的牵引下坐在了独立于九九坐席之外,左四右四单列的八张梓椅之上,胡正阳却坐进了坐席的三张首位之中。
八张梓椅并没有按照八人的身份地位来排,而是依了到场的先后次序来坐,楚漓进来时,前面已坐了六人,他便依次朝那六人见了礼,转身坐在了左边的第四位上。他的旁边正是那奢华的官家公子魏文成。而魏文成的旁边,是秦泊。
坐下后,楚漓眼光自然放在了他对面那张还空着的座位上,稍一盘算,便知道这里该坐着谁,心里禁不住暗暗哼了声,竟比他架子还大!
正这样想着,他眼角余光瞥见门口人影一晃,正视过去,那人正姗姗而来。
乔漠也换了衣装,月蓝色的锦衫蔚然出尘,眉眼淡然却自有一股轩昂气宇。楚漓看过去时,乔漠也正好看向他,四目正巧一对,楚漓一愣,鬼使神差地迅速偏开了眼,却又一愣,他干嘛不敢看他?遂再看回去,乔漠却看向了别处。
楚漓瞬时有些气闷。
乔漠也依次和几人见礼,随后便坐在了楚漓对面,周围都是人们嗡嗡的低语,乔漠本又喜静,不想惹人打扰,就独自垂眸低眼静待谋擂开始,却凭空感觉对面那人的眼光似是直直盯了过来。他抬眼看了下,果真不是错觉。
黑瞳盈盈如秋水,若含星月细照人。乔漠竟一望失神。
楚漓微微扬起唇角,呐,他可不是不敢看他的!
“让诸位久等了!宫某来迟,实属无心,请各位见谅!”宫正沧浓眉微皱,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怅惘,身后跟着宫家众人从偏门渐入。宫正沧步至正中主座前,对众人抱拳致了礼。
正厅在座之人均起身回了一礼。
待众人又坐下后,宫正沧叹了一声,“昨夜突然有了些奇言乱语在庄内肆虐,诸位怕是均已有耳闻吧?”他左右看看,苦笑两声,“这真是让宫某哭笑不得,且不说廖贤侄家传绝学数年前已被销毁,就算还在,《无忧快意剑》神妙至极,我金玉山庄怎会有高人可以改练之?而且,”宫正沧突然语含悲怆,“宫某又怎会将自己爱女终生幸福当做如此儿戏?!宫某为爱女设下招亲之擂,每场比擂在座都有目共睹,这八位贤侄哪位不是文武双全,哪位不是对小女用心用情,难道都是假的么?......”
若不是相信秦泊这阎乐宫少主向来口不言虚,楚漓坚信他听了宫正沧这番至情至理之言,怕是定是要为之前错怪了他而自愧一番的!瞧瞧人家这演戏的本事,啧啧,他都看见了宫正沧眼中似有几点晶莹在晃动了!相较之下,同为大派之主的自家老头儿真是差的太远了,是喜是怒一概全写在那张脸上,想当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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