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震无奈,命人抬了喜珠回房,又找来大夫给瞧瞧,免得出了人命。但这事情毕竟不是小事,那老夫人坐在自己的佛堂里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吓得她险些就冲到喜珠住的那小偏房里。但她最终还是没过去,只是派了她的陪房去关照关照喜珠。
那陪房从个姑娘熬成了妈子,也没给老将军做通房,反而是嫁给了府里的门房,这就足以证明老夫人的手腕有多铁了。若不是她没能养下来儿子,只怕这将军府早就成了她的天下,而现在,她给儿媳妇立规矩却遇了这么大的阻碍,甚至她放到儿媳妇身边的探子也被揍了,这还得了?
陪房妈子姓张,闺名红霞,后来嫁给了门房老刘,也就借着这一点,她时常把出入府门的人记录下来给老夫人看,只怕监视不了将军大人。也由于她足够忠心,那老夫人面前她十分得势,所以有她过去,确比旁人要有些力度。
这张老妈子赶到喜珠的小屋子里,那屋子中有几张床,是专给丫鬟婢女住的,只是现在喜珠伤到了,就把贴着外面的床铺给了她,也正好省的大夫来来去去的。这时候,正是几个小丫头围着那大夫问长问短,只喜珠自己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嘴角还有没擦干的血迹。
“哎哟,我说喜珠,你是怎么就惹了那少夫人了……她是用什么把你打成这样的哦……”张老妈子走过去,满脸的痛惜之色,抓住了喜珠的手带在怀里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知道了,也吓得跟什么似得,直说怕你出事,又说你跟她亲闺女似的,怎么就遭了这罪……唉……”
“妈妈……”喜珠听了这话,又禁不住泪眼婆娑,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恨不得就这么扑在张老妈子怀里好好发泄一通,“那少夫人力气奇大,脾气又坏,就是将军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她顿了顿,似乎这几句话说得急了,呛到了她,“根本不似好人家的闺女,反而……有些骇人呢。”
“你且放宽心,什么事儿,有老夫人给你做主。”张老妈子站起来,跟大夫说了这喜珠需要怎样怎样的医治,又问要不要补品之类的话,可把喜珠感动得浑身发抖,仿佛刚刚的那些委屈啊伤心啊都不存在了似的。
而这时候,叶少白也吃过了午饭,只觉得肚子还饿,也没去管石震是不是在府里,更不管老夫人如何,随便抓了个丫鬟问明了厨房方向,就径直去了。
那老夫人听了她陪房妈子的话,心里是一个大疙瘩,总觉得哪儿出了错……她这个儿媳妇若说是会点儿武功那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她爹也是当副将的,不然也不能给她跟石震指腹为婚……可是,这一身气魄,却不像是谁家养在闺房里的姑娘,反而……像是野惯了的强人。
“红霞,你觉得如何?”老夫人手里捏着佛珠,眉头紧蹙,“这个丫头,虽然是我找回来的,可我也真没想到……她家没落那么多年了,怎么能还学过拳脚功夫?”
“许是她小时候学的?”张老妈子疑惑地开口,“我也见了那少夫人,模样也不错,配得上将军……可是,不像个好生养的。”
“她要是不能为我所用,还不如就当成祖宗供着,”老夫人冷哼一声,“过两年,让你家的那丫头给惊雷做个二房,把她打压下去也就是了……”
“多谢太太提点!”
“叫老太太。现在的太太是人家那个。”老夫人冷笑着放下佛珠,“那丫头要是还不识好歹,就让她没得好歹可识。等她生不出来,你家丫头再给惊雷生了长子,就抱在我这里,到时候……嫡长子就是你家丫头养的,那个没规矩的女人,气也气死了。”
“哟!老太太,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张老妈子乐呵呵的站在那里,颇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样子。
“去我后面的小库房,那点儿人参当归的,给喜珠送去。让她好生监视那边儿,过两年,我给她脱了籍,打发给个小地主什么的,不是比什么都强。”老夫人这算盘打得好啊,那是噼里啪啦直响——这样一来,过不了几年,整个将军府可不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了?
只不过,叶少白一不是女人,二不是醋坛子,三更不是任人拿捏的包子。这算盘,再怎样噼里啪啦,也是一样不能成功的。
躲在屋檐上的叶少白听了下面这一番对话,咬在嘴里的鸡腿差点儿没喷出来——还生养?!要不是看这两个老女人实在上了年纪,又是石震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不能杀这个什么老夫人的……他早也就跳下去给她们一人一刀了。
所以说,山下的人,无论男女,大都有点毛病。
叶少白擦了擦手,掀开了瓦片,把吃剩下的石头都从掀开的瓦片那里扔了下去——这下面便是老夫人的佛堂,这些鸡骨头鸭肉的,全都抛到了供桌上。做好了这些,他才暗暗提了提丹田气,一闪身,跳下了房顶。
就在叶少白刚走出大院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尖叫——正是那老夫人。
☆、十、
十、劝诫废唇舌
却说叶少白听了老夫人的尖叫,也不觉得如何,尖叫还是咆哮,他自打十五岁以来是听得多了,若是一一都当成了大事儿,早就得把他累死了,还哪儿这么多的事儿?
也是他没去搭理这尖叫的老夫人,自然便不知道那老夫人在佛堂上看见了一大堆的肉骨头给吓成了什么模样,第二天,老夫人就急匆匆去了广源寺礼佛去了,这偌大的一个将军府她也不得再去盯着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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