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顾淮庭沈著脸,显然是不太高兴,“这杯水很干净。”
特别强调了“干净”两字,让刑江脸上有点尴尬,他也不是说顾淮庭不干净的意思。迟疑的看著那杯水,他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去接。
顾淮庭的手伸了半天,看著刑江一眨不眨,见他半天不动便把水放在了床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等门关上後的几分锺,刑江有些急切的半抬起身体,拿过水杯将满满一杯水一饮而尽。随便的用病服袖子抹了抹嘴巴,刑江舒服的吐出一口气,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顾淮庭在隔壁看著监视器里的男人皱起了眉头,男人对自己的接触已经有了很大的戒心,只要他在身边,男人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了。
顾淮庭站起来拉了拉大衣,“好好照顾。”
保镖立刻点头,“知道了,顾先生。”
“老大,曾贵翔他们失手了。”
季非看著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小弟皱了皱眉头,“怎麽门都不敲。”
“哈哈,太急了,”小弟抓了抓头,显然没有过多的拘束,“忘记了,下次一定注意。”
“嗯,料到了。”季非笑了笑,“反正只借了他几个人而已,顾淮庭也找不到我麻烦,派过去的人都回来了吗?”
“已经在路上了。”小弟得意的一笑,“真是好主意,谁让曾贵翔太贪心。”
“那边情况怎麽样?”季非没有接口,刑江应该是跟著顾淮庭去的,不知道有没有事。
“有人看见他们打伤了顾淮庭身边两个保镖,好像是为了掩护顾淮庭逃走,有够狼狈的。”小弟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有个人好像被子弹打中了小腿,是最後一个上车的。”
季非一怔,放下手里的杂志,眼神忽地落在那小弟身上,“是不是上次在夜总会见过的那个?”
“不太清楚。”小弟不知道季非为什麽一下变认真了,“反正去的人快回来了,一会儿我让大个来见你。”
“行,你先下去吧。”
等人走掉後,季非皱起了眉头,已经很久没跟刑江碰过头了,如果受伤的是他,恐怕这个星期他还是出不来。要是可以提前告诉他这次活动,也好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心里烦躁不已,季非好不容易等到大个到他这里,经过再三确认,那个受伤的人的确是刑江。
“不是我们的人打中他的,”大男孩细回忆著,“曾贵翔手下的人出手非常狠,一心想要把顾淮庭置於死地,我们几个兄弟其实没怎麽开枪,就做做场面工夫而已。”
“嗯。”季非点点头,“曾贵翔也不是傻子,既然事情败露,这会儿可能已经逃回泰国了,而顾淮庭……目前应该也不会急於动手,要动曾贵翔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刑江……不知道他的伤势怎麽样了。
如果可能,真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可那些老头子又要唠叨个不停,自己眼下还不适合和他们起矛盾。不过那些人,他早晚要把他们一个个踢掉。
“找几个人去打探下那个人住在哪家医院,知道了以後尽快告诉我。”想去见见他,哪怕是一面也好,确认一下他的状况。
季非抽著烟,刑江的样子在脑子里不停闪过,让他嘴里微微泛苦。
顾淮庭一连三天没有出现,刑江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三天。
伤势恢复得不太好,有点发炎,旧伤加新伤,来的势头凶猛,高烧接近四十度。
可因为顾淮庭一直没有来,所以在精神上,刑江获得了意外的轻松。
那天顾淮庭走後他想要下床上厕所,才掀开被子挪动了一下,外面的保镖就进来了,他一愣,四下望了望,就发现了那个安装在天花板角落里的监视器。
在他後背上方的角落里,所以他在一开始没察觉到。
不过这些都没所谓,监视器恐怕也是顾淮庭的意思,後来那名保镖的话让他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顾先生说要好好照顾你。”保镖的口气带著一丝难以察觉的暧昧,“可是又不让我们打扰你休息。”
“嗯。”刑江上完厕所又重新躺回床上,那个保镖也退到了门外面。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护士来给他量体温,连续烧了两天後,今天终於退烧了。总觉得身体似乎没以前那麽禁得起折腾,受了那麽点伤就发烧。
护士做了下记录,告诉他早饭後还要吊消炎药水就离开了病房,她开门的瞬间撞到了正要进来的顾淮庭。
“没事吧?”顾淮庭一把拉住护士小姐问道。
“没事没事。”护士连忙摇了摇头就往外走,脸颊微红。
的确,顾淮庭长得相当斯文,举手投足自有一番潇洒在里面,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可这……真的只是表面,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身体怎麽样?”
看顾淮庭自顾自的拉了椅子坐下来,刑江仍旧无法从他的表情看出任何情绪波动。
“还好,前两天伤口发炎,有点发烧,”刑江也木著一张脸,坐直了身体,“现在已经退烧了,谢谢顾先生关心。”
“嗯。”顾淮庭点头,“想吃点什麽吗?我找人去买。”
很大的诱惑。
这两天住医院什麽都好,就是饭菜的口味实在太淡,吃得特别不是滋味。可顾淮庭说要给他买吃的,怎麽想都觉得有些别扭。
“不用客气。”顾淮庭往後靠了靠,“医院的饭菜向来不好吃。”
“很想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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