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半天都没有做声,当滨以为身旁的人睡着了的很久之后才传来他闷闷的声音,“今天我碰到他了。”
滨在黑夜里一愣,轻声问道,“放不下吗?”
“你呢?不爱了吗?”景泽不答反问,说完之后他蹭了蹭脸旁温暖的颈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假寐,过了一会身边的气息变得平稳而又绵长,似乎已经睡着。
滨空洞的眼神在黑夜里大大的睁着,那一抹最亮丽的蓝再也不复存在,想到毁了自己一切的那个人,荒芜到生机尽灭的胸口还是会隐隐作痛,怎么会不痛呢?即便没有了心脏,这种疼也融进了血液深入了骨髓。
他虽然退出我的世界,却占据了我的整个回忆,不爱吗?只是不敢再爱而已。
爱的深沉,便伤的最深。
拉过被子给身边的人盖上,滨闭上眼睛,两个在黑暗里相偎相依的人儿像两只互舔伤口的猫咪,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才会品尝自己曾经满目苍夷的爱情。
他们都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他曾经爱过,有那么一个人他曾经是我的世界……
第80章 报复
一周之后景泽终于开始了报复行动。
狱——这个曾经被人遗忘的名词再次以意想不到的姿态跃入世人的眼中。
它如同游魂使者的索命钩子,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满目苍夷,短短一周之内硬生生的在道上铺开一条地狱之路,再一次震颤每个人的心,使得人人自危,闻者丧胆。
它第一次以极其强横的姿态被世界所知道是在八年前,像是东方燃起的一轮炎日,以杀伐果决,狠辣诡谲的手法一举成为黑道顶尖的杀手组织,只是它的神秘莫测和它的手段一样让人难以捉摸,没有人知道他的总部在哪里?世上也只有极个别的人清楚狱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它的隐没和它的成长一样迅速,当它发展到如日中天的时候却又像潮水般迅速退去,在世上销声匿迹,退居于幕后,成为了隐藏在黑暗里一双无形的手,不过问世事,不争名夺利,这种淡出甚至都快被人们遗忘了它的存在,时隔几年它又如此高调的项世界宣告它的存在,这是为什么?
冷晗夜拿着一枚通体全黑的卡片在书桌旁沉思,这是从欧洲一个帮会里拿来的绝杀令,一朵滴血的罂粟花从整片的黑里浮出来,暗沉的荆棘丛生的铁门隐藏在它的背后如同地狱之门。
这是表示救赎还是毁灭?冷晗夜心里冷笑,不管是什么寓意,它都没有资格代替死神来决定别人的生杀大权,这么张扬不可一世的自诩也太过狂傲了。
也许自己也该先把亚洲那边放一放,去会会这传说中的狱主了,毕竟都打到自家门上了,不出面解决,这欧洲黑道教父的宝座也不是那么轻松坐的。
从三天前开始,狱把目标从亚洲转向了欧洲,刚开始的时候亚洲黑道本来就动荡不安,被狱一搅合给了冷晗夜极好的机会去收服一些冥顽不灵的帮派,在人人自危的时候他却有丝雀跃,亚洲这锅粥被搅的越浑他的机会才会越大。
只是这下它把苗头指向了欧洲黑道,这就不能坐视不管了,身为这块大陆的地下皇帝,他可不容许别人在他的地盘撒野。
把卡片收进书里,他起身去外面做了一番部署安排,他准备亲自去一趟被发了绝杀令的这个帮派,卡片是在一天前收到,它出手的时间是今晚零点,看了看腕表,现在过去时间还很充裕。
亲自前去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关心那个帮派的生死,他有自己的目的,如果能有机会一举擒获狱主,为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亡魂报仇,不失为一次在亚洲黑道提升影响力的一个好机会,到时人心所向,登上亚洲教父的宝座水到渠成。
郎朗夜空,漫天星斗密布,北斗星闪烁着熠熠的光芒,银河像条银白的丝带,横跨星罗密布的夜幕。
今晚是个适合闲聊的好天气,冷晗夜和一个人正坐在露天的凉亭里悠悠地品着咖啡,相比于他那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宁静,另一个人就要急躁很多。
紧张和惶恐爬满er满是褶皱的脸,他不安的在桌旁搓手,想张口,却慑于眼前人的身份欲言又止,只能来回踱步。
冷晗夜没有开口去制止他这一不礼貌的行为,虽然他很厌恶有人在他眼前晃,他知道他在焦躁什么?任谁收到狱发出的绝杀令都会紧张害怕,因为它还没有失败的战绩,即便旁边有他这个欧洲教父坐镇,黑怕还是袭击着他的心脏,那些骇人听闻的手法以及不死不休的执着响彻于整个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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