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穷一一作答,只不过待说到如何克制那烈蛇时却顿住了话头,未穷看向面前两眼放光听得一派认真的木部长老,摇了摇头。
“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长老还是另询高明吧。”
这话说得蘼芜有些不快了:“未穷长老,你既知晓那凶兽之恶,更明白受那毒害之人有多痛苦遭罪,怎能如此袖手旁观冷心以对,难道要眼看着那畜生以后再害更多的同门?”
未穷倒是没有生气,但脸上也没了笑容。
“万千生灵的确有善有恶,若它们主动害人,自可以除之,只是蘼芜长老也该明白那个道理,认了主的灵兽,其所思所行一切随主,忠心不二,就算要追究善恶也该以其主人当先,蘼芜长老心里记恨谁便去找谁,不该拿灵兽做借口,也不该让我来帮你做这样的事。”未穷早说过,他不像东青鹤,善恶于他从来没有太鲜明的分界,他在世他修行一切随心,且相较于那变幻难测的人心,生灵对他来说更简单纯粹,无论是灵兽还是凶兽在未穷眼里其实没什么差别。
未穷没生气,但是门外听着一切的常嘉赐的神情就不怎么好看了,瞧着那被未穷一席话气得顾不上道谢就返身离开的蘼芜,常嘉赐摸着袖管内软滑乖顺的焦焦,眼内闪过一瞬凶光。
一晃身,他便随着那道影子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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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青鹤进门的时候常嘉赐没在榻上,而是坐在书案后捣鼓一排五花八门的草药,神情十分专注。
东青鹤悄悄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身边。
“做什么见了我愁眉苦脸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常嘉赐抬眼看他:“你有事瞒着我?”
东青鹤一怔,眼前飘过那个虚弱的女子和她对自己真挚的请求,向来坦然无畏的东门主犹豫了下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般耗神实在太累了。”
常嘉赐打量了对方片刻,忽而甜甜的展颜一笑:“不会啊,我已经寻到一个能治人的好法子了,天下第一的好法子。”
东青鹤被他明媚的容色一闪,俯下身环过他的腰问:“是什么?”
常嘉赐心情极好,也不介意对方的动手动脚,反而把屁股挪过去点让东青鹤同自己坐到了一个木椅里。
“集各家所长的一味奇药,百试百灵,我找一个倒霉鬼问的。”
东青鹤望着常嘉赐频颤的睫毛,心里觉得又酸又软,也不知让他这般抱着无谓的念想到底是好是坏。
“我们上回忘了把那祝余草拿回来了,过两日再去可好?”东青鹤问。
常嘉赐睨了他一眼:“要去你去,我再不要进那鬼地方一步。”
东青鹤无奈一笑,忽然一手搭在常嘉赐腰腹间,一手勾着他的膝弯把常嘉赐一把抱了起来。
常嘉赐大惊,手里的药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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