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似贫苦,却透著些许的睿智。乍一看,竟比当日的柯雁更具气势。
使人不由肃然起敬,这样的女子是任何一个男子都乐意宠之爱之的,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
“本宫不知堇妃会来,未曾准备,实在失礼。”吐字清晰,透出一股傲气。
折堇忙答:“是折堇贸然到访,要请罪也该是折堇才是。”
蓉妃淡然一笑,“有人来看本宫,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快请坐。”
折堇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彩莲就端了茶过来。
两人无言,沈默了半晌,蓉妃才说:“堇妃两颊红肿,不知为何?”
折堇轻轻触了触自己的脸颊,忽得想起恒洛彻那时的决绝,眼中一片黯然。
蓉妃见他这般,忙说:“若有什麽难处,就不必说了,权当是本宫问了不该问的,本宫向你赔罪。”
“无妨。”折堇抬头,看向蓉妃,“不过是圣上发威罢了。”
蓉妃原以为是哪些不懂事的妃嫔干的,没想到竟是陛下所为,不由纳闷,“素闻皇上极宠堇妃,怎会如此?”
折堇苦笑,“是折堇太不识相,自以为是。不提也罢,倒是蓉妃姐姐,不知为何会屈居於此?”
蓉妃看向窗外,“总觉得过了很久了,如今也总是像迟暮老人般忆起当年的事,只是如今再没了当初的任性和不甘了。当年我怀了霖霰,未免招惹是非,等到孩子生下,才将此事告诉皇上。那时柯雁还不是皇後,她未有身孕,她怕我母凭子贵,威胁到她的後位,就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说这孩子并非是皇上的,还拿出了一些所谓的人证物证,若不是我娘家手握重兵,皇上定会把我和孩子处死。”
折堇微微蹙眉,“就是说,彻并不认霖霰了?”
“没错。”蓉妃闭上眼睛,“我原本极恨,但如今柯雁死了,那些恨也随之停止了。”
回到恬颦殿,残月便奔了过来,满脸的担忧,“殿下去哪了?残月都快担心死了。”
“不过是逛逛。”折堇走了进去,“如今散完心了,也该干正事了。”
“正事?”
折堇回过头,“不是要去看看彩曼吗?她那麽倔,总得想办法降服吧。”
地下室久未见天日,阴暗潮湿的空气让人受不了。
“殿下,下面冷,可不能冻著了。”残月说著就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披风披在他身上。
折堇安然接受。
到了一间房间门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折堇便知是这里,推门进去,里面的惨状让折堇也不禁惊讶,他早见惯了这些,但如今的状况却比他往日所见都要更为的残忍。
彩曼的四肢均被砍断,不,如果说被坎,还不如是被吃掉的,看来是残月在她的四肢各弄了一个小伤口,然後将一种专门蚕食血肉的虫子放在伤口上。这种虫子平时并无害,但见了血便会疯狂,会顺著伤口将血肉全部吞入,并且繁殖速度极快,越到後面,吃得就越快。
除此之外,效仿古人悬梁刺股,用细长的铁丝缠著她的头发,若她晕倒,铁丝便会绷直,拉住她的发丝。
但这并非一般的铁丝,而是一种特制的铁丝,一但绷直,便会释放一种药物,使人生不如死,但一旦弯曲,那些疼痛便会消失。
在她鼻头还有一根细长的管子,不断有液体由鼻孔通入体内,而这并非是什麽毒药,反而是一种奇药,所有人濒临死亡,用了那药,便会捡回一命。
也就是,这就是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连昏厥也无法做到。
早知残月折磨人很有一手,却不知他能做到这副田地,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受到这样的折磨,她还能咬著牙,什麽都不说,折堇也忍不住要佩服她。
折堇慢慢走到她面前,用一只手指托著她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为何到了这番田地,还不愿认输?招出你所知道的,就不必再受这些苦了。”
她的脸色一片苍白,连眼睛也没了神采,感觉到有人碰她,便迟缓地将目光转了过来,放在折堇身上。
没有说话。
“真是倔强的人啊。”折堇不禁摇了摇头,“你若非得逼我,就该做好心理准备,我知道你在宫外有年迈的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弟弟,难道你想让他们跟你受到同样的折磨吗?别以为柯芷姬能保护得了他们,她很快连自身都难保了,还怎麽保你的家人?你最好想清楚,这样斗下去,对你有没有好处。”
说完也不管她,径直走了,走到残月身边时,说了句:“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折堇心里知道,他赢定了,因为他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彩曼眼中那一丝恐惧,那是她深受重刑都没有展露出来的恐惧。
母後,任何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从他们身上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忍不住
夜。
丽春院依旧繁华如初。
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脂粉味,是人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而这淫靡的背後,却是另一个天地。
这片荒淫的乐园下面,是一个府邸,这久久埋於地下的建筑却显得那样奢华。
没有日光的洗礼,永远都沐浴在烛光之中,却依旧是那样庄严。
泠冽悄悄走到一间房间门前,见里面已熄灯,就靠著门在门外坐了下来。
自那天从宫里出来之後,泠冽就夜夜守在潮汐门外,他心里自然是清楚的,潮汐怎麽也不该是他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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