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对人说话的吗?为什么不看着我?"
"我、我怕我会吓到你。我的脸很......很恐怖。"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是有点在意这如鬼魅般的脸。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没这么容易被吓到。更何况,你现在躲避也来不及了,我早已看见了。"
听见白衣少年这么说,他才慢慢的转过头来,脸上的蜈蚣伤痕甚是恐怖,但白衣少年却是视而不见般地对他笑着。
"瞧,这样好多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白衣少年拿起他的书,向他道别后,便往林内的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忽然有一股冲动,他想知道那白衣少年的名字。
对着白衣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扬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年是听到了,转过头,只见他的嘴一张一合,隐约只听到‘飞一字,其他便什么也听不见了,飘散于风中了。
才刚一踏进松院,迎头便劈来一句痛骂,让他心生不悦,却无法反驳,只因对方是松院里的总管之子,也在这傲龙堡内跟着他的父亲工作,只是常常倚着父亲是总管,便对其他看不顺眼的少年施展欺压的手段,俨然一副他最大的模样。
"你这丑子居然把工作丢下,跑去玩耍了?!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当心我告诉我父亲,让他告诉堡主,将你扫地出门!"虽是小小的年纪,嚣张的气焰已经无法无天了。
那工作既不是他份内之事,而是眼前这嚣张小子的事,为何他就必须帮他做完?
"那是你的工作。"他冷冷道出一句,却让对方更为气忿,好像一副"这里他最大,他说了算"的样子。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反抗我?!"总管之子气呼呼的,从来没有人敢反抗他,而现今眼前这个丑陋的小鬼只不过是堡主捡来的没人要的孤儿罢了,他居然不听他的话?!那今后他的面子要摆到哪去?他的父亲好歹也是这堡里的总管耶!
他冷眼看着对方愚蠢的行为,心里嘲笑着。
傲龙堡的堡主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当真告上堡主那儿时,到时不知倒楣的会是谁。
再也看不下去对方的无聊把戏,他冷嗤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把身后那气急败坏的怒吼当成没听见,自顾自的往自己的小窝去。
"你、你这个没人要的鬼小子,你给我记住!"被留下的总管之子气忿地往他父亲之处跑去。
他一定要将这个不将他放在眼中的鬼小子踢出傲龙堡,好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翌日,他又往那遇到白衣少年的林子去了。
怀着兴奋的心情,原以为会在同样的河边再遇见白衣少年,今日却扑了个空,河边一个人影也没有,他顿时有些失望。
来到了白衣少年昨日坐的大树下,在同样的位置坐了下来,好像还能闻得到那白衣少年的清新味道,唇边不禁勾起一抹难见的微笑。
那个白衣少年是除了他的救命恩人外,第一个对他的样貌没有厌恶之感的人,他的心很雀跃,不知为何,一想到白衣少年可能会怕他,他的心就好难过,像是揪紧了的发疼。
望着眼前的潺潺流水,不见白衣少年的失望让他的心情顿时忧郁了起来,甩甩头,起身往林中的来时路离开。
连续几日来,他一完成份内之事便往那河边跑,却一直未再见到那个飘逸的白衣少年,他不禁心想那白衣少年或许是被他吓坏,不敢再前去了。
一想到此,他的思绪又更忧愁了几分。
双手抓着黄褐色的大扫帚,无意识地翻炒着地面上的落叶和残瓣,像是扫不尽一般,地面上的东西依然还是在地上,只是位置易位罢了。
旁人看了不禁怀疑,他平常不是这般的呀!
正欲开口寻问,一声怒吼便先冲破天空震响了他们的耳膜,让原本安份扫地的人都缩起了脖子,怕自己是那声怒吼的主人今日欲开刀的对象。
"丑鬼,你居然还没扫完?!你晓不晓得你扫了多久了?!"这声音便是总管之子,正瞧见那气呼呼的模样。
他扫不扫地关他何事了?心情已经够烦了,再加上眼前这个白痴,他只能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继续翻弄自己手上的扫帚。
见到这个丑鬼不理会他,把他当疯子一样的耍,什么也不管的开始口不择言,把他所能想的、所能骂的都抬上桌面了。
"你这没爹没娘的丑八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居然还一副自恃甚高的样子!真是不知羞耻!啊!对了......听说日前你在林中遇到一个白衣的少年,这几日每每跑去,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唉......这也难怪了,想来你是一个比狗还不如的下人,哪家的姑娘你都高攀不起,只能玩玩那江南人家所说的小官了!我也真是同情你,不过......我可得和你保持点距离,要是哪天被你传染了那断袖之癖,那可就糟了!"说完,还一副怜悯的样子,看来令人作呕。
他听见这个白痴将那看来清纯的白衣少年比作南方的小官,心中顿时勾动天雷地火的忿怒,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正想反击时,他忽然听见了那日在林中河边听过的清润嗓音,一道白色身影窜入眼中。
"你是谁?为什么说话这么粗俗,没爹娘教你说话的态度吗?"白衣少年皱着眉头,显然是完全听见了这个白痴的话了。
"你又是谁?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教训我?!"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得意的昂起头向白衣少年炫耀:"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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