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槿无声的又推他一把,却让南宫静深反扣住手腕,整个人贴上来,双臂收紧,骨头都快被他勒断了。
这个久违的熟悉怀抱,寒水冷檀香的味道,莫南槿晃了一下神。
“这些年过的好吗?”南宫静深贴在他耳边,低声轻喃。
莫南槿猛然清醒过来,他们这算什么,定了定神,平复一下自己波动的情绪,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恢复稳定,“如果没有您的打扰,我会过的更好。”
这是分别五年后,南宫静深听到他讲的第一句话,专挑人的心尖戳。他略略将人松开,莫南槿眼中满是冷漠和讽刺。
“麻烦您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毕竟我是有妻儿的人,让他们看到不好。”莫南槿扫了一眼还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提醒他眼下的事实。
此话一出,南宫静深眼神微冽,后退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开,刚才仅有那点的温情荡然无存,堂屋里的气氛重新冷凝起来。
“容槿,五年前诈死逃脱,你不会以为所有的事情就这么了解
了吧?”他差点忘了。这个人早已经娶妻生子,将过去的一切都抛开了。
“所以呢?您这次是准备亲自来缉拿我这个钦命要犯吗?”一抹自嘲浮上莫南槿的唇角,以南宫静深如今的身份,竟然亲自前来,真是赏脸。
“你明白就好。”南宫静深找张椅子坐下来,面色略带烦躁,右手食指上的青玉扳指连续敲击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后呢?”莫南槿又问,“押解我回京,按照大宁的律法将我再杀一次吗?”
南宫静深皱皱眉,回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这人带走。
“不可能,我不会随你回京。”莫南槿断然拒绝,五年前那次还不够吗?
“由不得你。”南宫静深的口气也强硬起来,看他在这里夫妻恩爱,出双入对?做不到。一日做了他的枕边人,这辈子就别想摆脱,管他现在是谁的丈夫或者父亲。
“你试试看。”莫南槿一贯的冷静也不知哪里去了。
两人的心中都憋着一口气,谁也没比谁态度更好一点。
福顺守在门口,听到屋里的动静,吓得小心肝直跳,这小容王爷名不虚传,果然厉害,放眼这天下,谁敢跟那位这么呛声啊,估计也只有眼前这位了。可生气也不急于这一时吧,这都半个时辰了,这两位爷可还是一身的湿衣衫呢,虽说是盛夏的天气,可到底是淋了雨啊,万一有个伤风感冒的,如何是好,他手里捧着一套干爽的衣衫,但屋里这气氛,他实在不敢贸然进去。
南宫静深不是来和他吵架的,看他那湿漉漉的样子,揉揉眉心,喊了一声:“小顺子,进来。”
福顺弯腰应了一声,腿脚麻利地拐进门。
“你的卧房在哪里?”南宫静深出声问道。
“你要做什么?”莫南槿一脸警戒。
“你觉得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南宫静深被他脸上毫不掩饰的防备神情气笑了,扬扬手中的衣衫道:“你难道不需要换件衣衫吗?”
“你如果要换,旁边就是客房。”这种没有结果的争执,莫南槿也不想继续下去。但允许南宫静深进他的卧房是不可能的,里面没有渔阳的任何日常用品,南宫静深心思缜密,一定会发现这里面的蹊跷,进而引发他的怀疑,如果任凭他抽丝剥茧,那么景止和行止的身世也将隐藏不住,他不能冒这个险。
刚才自己真是太急躁了,莫南槿反省自己的态度,可一对上南宫静深,他就很难维持理智,而且淋过雨后,现在浑身
胀痛,力气在流失,他实在无法集中精神灵活应付这场面。
“跟我来,你需要将这身湿衣衫换下来。”刚才竟然没注意到他隐隐苍白的唇色,应该是受了寒。
“放开。”莫南槿被他拉了一把,眼前一阵阵发晕,单手扶着窗沿,身体晃了好几晃,才勉强稳住,转而笑道:“不劳费心。妻儿还在担心,如果你现在不急着动手,请允许我回内院去。”
南宫静深一瞬间的眼神凌厉而骇人,沉声道:“如果你今天走得出这个门,那请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两人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吗?
莫南槿转身就走。
还没走到门边,就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南宫静深打横抱在怀里。
“南宫静深。”
直呼名讳,大不敬,福顺张张嘴,看那位丝毫不在意,心里多少就明白这小容王爷的地位了,于是决定彻底装死,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也没听到。
南宫静深将莫南槿抱到隔壁的客房放下,干净的衣衫塞给他,说道:“要么自己换,要么我来给你换,你自己选择。”
莫南槿恨恨的看他一眼,冷声道:“出去。”
南宫静深没再坚持,转身出去,带上门。
大约过了一刻钟,莫南槿出来,果然是换过了,他没道理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南宫静深看他穿着自己的衣衫,略显肥大,但总算是看着没那么狼狈了,心里微微软和,嘴角翘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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