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章:“……我也不得不说,你的华文还需再深造一下,谢谢。”
一旁的王曼妮挂断电话,回头和他说:“总部那边的爆破申请已经批准了。”
贺飞章:“嗯,来清理后续工作的人也马上就到。”
即使收起了兽耳,他的听觉仍然非常敏锐,这大概也是身为猫科寄生者的一项优势。
果然只等了十几分钟,夜色中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灯光,贺飞章侧耳听了片刻,估摸着来的人大概有三十来个。
王曼妮和奥尔也听到了,前者站在地下通道的入口处,以防有人趁机摸下去,而后者则大大方方走到贺飞章身后站定,表示自己和他是一伙的。
人声越来越近,贺飞章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朝着屏幕看了一眼,接了电话:“迷路了?”
贺继山简短道:“你人呢。”
贺飞章:“楼后。”而后便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贺继山手里拿着支手电筒,黑着脸带人过来了。
他本来已经做好随时进山支援的准备了,没想到才在公路上等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接到他家混小子的电话,让带上帮手过来扛人。
等挂了电话,旁边一直盯着他的那个寄管办助理的手机就响了,瞧那孙子的恭敬模样,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他的顶头上司,自家那混小子来的电话。
没再耽搁时间,这二位便带上人手,马不停蹄一路赶了过来。
因为贺飞章的电话来得比预想还早,且语气十分轻松,支援的人不禁猜测,这个犯罪窝点的武力应该不是很强。毕竟,靠贺飞章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就能搞定的窝点,怎么想都觉得简直是弱毙了啊。
他们按着惯性思维,一时间还无法把寄生者这么个新鲜事物,带入到自己的主观意识中去。
而相比起来,寄管办的人就要沉稳得多,这些人或许还没有目睹过寄生者的风采,但一定很了解预备役和异种的力量。
贺继山和房轩带着人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贺飞章脚下那十几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他拿眼去看儿子,后者扬了扬下巴:“除了最下面那三个,其他全是被抓来的,工厂里还有两个受了重伤的,也麻烦你找人去看看。”
贺继山立刻知道,这可能就是他要找的那些失踪者,他对身后的季淮摆了摆手,后者马上出列,掏出手机搜索名单,开始依照名单上的照片,同地上昏迷的十几名伤员进行逐一对照。
贺继山等他看过一轮,这才出声:“怎么样。”
季淮拧着眉站起来:“对上了八个,其他的名单里没有,我怀疑这几个人是最近又被抓来的,也有可能,是他们的家属没去警局备案。”
贺继山正要说话,他派去工厂里找人的警员也回来了。
之前也在秦局办公室待过的那名女警走了过来,她眼中的惊讶还没散去,只是快速说:“队长,我们在工厂里找到了那两名伤者,不过他们的伤势有些危险,就这么搬回去,恐怕会出现二次伤害。我觉得有必要让医务人员过来一趟,先做一下紧急处理。”
贺继山拧起眉:“这么严重?这两个人受的什么伤。”
女警突然有些磕巴起来:“这……看起来像是被,被什么液体大面积腐蚀过,四肢粉碎性骨折,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
她艰难地说:“那个,我们几个觉得,可能是……被里面的那些蘑菇弄伤的……”
贺继山瞪着她,女警白着脸,指了指工厂大门:“队长,里面有一些东西,你可能需要看一看。”
工厂里没什么别的东西,只有通讯室里已经死去的e级异种,以及它的大蘑菇们。
这些蘑菇们已经被奥尔祸害死了,没有什么威胁性,贺飞章很放心,就这么目送他爹疑神疑鬼地进了工厂。
另一边,王曼妮与房轩沟通过后,又来找奥尔,让它和押运车一起回b市。
谁知才一开口,奥尔便叫道:“哦,不行不行,你们还没有履行同我达成的诺言。”
王曼妮对于这只任性肆意的异种非常警惕,她目光凌厉地注视奥尔:“诺言?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
奥尔打断她,指着贺飞章道:“我要和他干一场!”
王曼妮和房轩一齐看向贺飞章,后者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急?过两天再打会死啊。”
奥尔道:“哦,那可太久了,我会被憋死的。”
它干脆兽化出狮子头,仰天一声闷吼,释放出高昂的战意。
周围一干普通人全被震得站立不稳,奥尔顶着个狮子脑袋,a级寄生兽的气息瞬间铺开,一边躁动着说:“我已经做到了我所承诺的,你呢?”
它咧开一嘴獠牙,那颗狮头在黑夜里看不真切,但绝对能将胆小者吓得胆肝俱裂。
奥尔·格雷咧着嘴道:“如果你想爽约,我不介意把这里的人都吃掉。”
贺飞章眉毛都不抬一下,只是与它的气场又撞击在了一起。
黑夜里,有不知名的鸟雀凄厉啼叫,山林中隐匿的动物们骚动起来,相继发出不安的嘶吼声。
气流开始变得杂乱无章,山风越吹越急,呼呼的刮乱众人衣襟,刮得人脸颊生疼。
贺飞章和奥尔·格雷又在转瞬间交上了手。
与在工厂那次一样,寄生者和异种都没有动弹,只是利用气场绞杀在了一起。
季淮站得离贺飞章很近,首当其冲受到影响,他捂住胸口,忍不住闷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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