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看什么啊?”我问道。
“呃……那个”几个女生一下子就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但是其中的一个似乎胆子还不小。“我们想知道这位帅哥有没有女朋友。”
“女朋友?哎,别看他这个样子,其实孩子都快三周岁了。”
然后我很满意地看着姑娘们的嘴巴张的都能装下一个水煮蛋,我还不忘捅了捅张起灵的胳膊:“小哥,你儿子还好吧。”
他倒是配合,点了点头。
“那大叔你有孩子了吗?”还是那个不怕死的姑娘。
“他连女生的手都没有拉过。”开口的是闷油瓶,他面不改色地看了我一眼,这小子,记仇。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一群姑娘在我铺子里笑开了花。
“好了,看在我们有缘,你们每人跟我拉一下手,我算你们便宜点,怎么样?”
后来闷油瓶告诉我,他从来没发现过我还有当流氓的潜质。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告诉过闷油瓶,那天是我第一次仔细地打量他。以往见到他,都是在暗无天日的斗里,根本看不清长相。偶尔在斗外见到他,也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睡不醒的样子,自然也不惹人注意,再说我堂堂多少尺的男人,没事盯着另一个男人看算怎么的。所以那天,我很认真地觉得,就算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闷油瓶长得也真得很养眼(做牛郎一定能赚大钱)。
总之那天卖出了二十来块的次品鸡血石,一下子就够付店铺里两个月的水电费、王盟的工资。闷油瓶和我的生活费了。
二叔来找过我一次,问我要不要接手三叔的盘口,我说等清明之后给他答复。我暗自跟自己说,如果那个时候闷油瓶还在我身边,我就接手,如果他不在,我就去找他,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找到他的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时候会有第一个读者呢
☆、小寒-磨合(1)
我原本以为闷油瓶只是来我这里呆几天,等养好了伤就会又一声不吭地走掉,但是至少这十几天里,他还真是乖巧的要命,每天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住在我家里,我渐渐习惯了他一声不吭地捧着书在铺子里坐上一天,习惯了他像小鸡一样的食量,习惯了他睡觉从来不关门,每天早上都让我欣赏他乱七八糟的睡姿。
直到大概一个多星期之后,闷油瓶感冒了。
我坐在沙发里,看着他一边擦鼻子一边陪我看电视剧,鼻头红红的显得有些呆。
“我说小哥啊,你洗澡为什么不用热水啊?”
“……”
“不会用啊?”
“……”
“真不会用啊?”
“……”
“那今天我帮你洗”
“不用。”
于是我第一次知道了原来闷油瓶会害羞。那天我看他洗完澡出来,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整片的麒麟纹身叫嚣着就像要冲出来一样,有一种儿子终于长大了的满足感。
“小哥,晚上我陪你睡,你睡相太差了。”
“不用。”
“没事的,床够大,够睡两个人了。”
“……”
自从住到我家来以后,闷油瓶的固执属性减弱了不少,大多数时候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我原本以为他这是从良了,知道我对他好了,把我当亲兄弟了。但是没想到,他对于我,似乎仅仅是客气。
晚上我搬了我的被子到他床上,他已经安安静静地侧身躺在一边,自觉地给我让出了一大块位置。我一直没有睡着,就想着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给他把睡乱的被子盖回去,但是他一个晚上连动都没有动。
更让我难过的是第二夜,他依旧是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无数个在斗下的夜晚一样。
我在,他便不睡,他依旧没有把我当自己人。
明白了这一层,说实话我心里很恼火,但是我再不理智,也不会真的开口问他。只是在第三夜一个人默默地搬回了客房。连续两个不眠之夜,让我有些体力不济,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王盟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睡得深,都没有听见。匆匆穿上衣服出门,都没有往闷油瓶的房间里看一眼。
晚上回来也没有跟他说话,两个人无声地吃饭,看电视,洗澡,各自睡觉。
我不知道闷油瓶的神经有多大条,但是至少他的痛觉神经一定已经坏死了。至于别的,应该也有一定影响,所以冷战了几天之后,我冷静了下来,就开始琢磨要用什么办法再能跟他搭上话。虽然说什么话都一样,但是我总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尽管人家可能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我忘记了闷油瓶还是个人类,也有人类的感情,在我琢磨怎么开口和解的时候,他就先跟我说了话。
他说:“吴邪”
那个时候我正在阳台抽烟,他从我背后出声,我的反应居然是把头伸出阳台看是不是有流星雨,闷油瓶主动跟我说话,这不科学。
他又叫了一声:“吴邪”
“啊?啊!”
“吴邪,你在生气。”
“没有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连王盟都有出息了。”我随手掐了烟,闷油瓶不喜欢烟味。
“为什么”
“都说了没有生气了!”
“为什么搬回去睡”
“……”我没想到他能惦记着这个事,但是我肚子里还憋着气,“我在你边上你睡不着,那我只能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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