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电话响了,是我爸催我回家,说是商量大姐的婚事,我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是看看吴邪这里的情况,我确实不适合再呆下去了。我拍拍沙发,对小哥说:“小哥,我有事先回家了,我会给吴邪留字条的,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吴邪,我们以后还会见的。”
他闭着眼睛,点点头,表示听到我说话了。
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个家伙闷不吭声的,但是似乎还是有些人情味的,吴邪跟他在一起应该会挺幸福的吧。
☆、特殊的人
我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被夕阳染得通红。发了一会呆之后我意识到自己在床上。我觉得我二十五岁之后的人生中,最神奇的事情就是不管在哪里睡着或者昏迷,最后都会莫名其妙地在床上醒过来——斗上斗下毫无例外。果然还是自己太没用了么,照看个伤患都能睡死过去。
我从床上翻身下来,素色的床单上还残留着闷油瓶的血迹,可是那个受了重伤的人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走到客厅里,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小漠和闷油瓶,进餐厅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摆着一张纸片,一看就是那种“我出门去了,支会你一声啊哈哈哈”的那种纸条。我一时以为是闷油瓶留给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伤成这样还出门,这是想闹怎样……走近了才发现不是闷油瓶的字迹,是小漠写的,说是不打扰我和闷油瓶的二人世界先回家去了。然后在她的“ps”里面写了长长一大串,先解释了她究竟为什么回家然后又写了有话想跟我说,让我在闷油瓶伤好了之后给她打个电话,还强调说她的事情很重要。最后祝我跟闷油瓶天长地久。我心说她怎么就看出来我跟闷油瓶能天长地久了?
说起闷油瓶,人呢?
我又转回去仔细找了找才看到他,也怪不得我刚才没看见,沙发里面是我的盲区。
闷油瓶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麒麟纹身已经很淡了,看来他的烧退的差不多了,我心说闷油瓶的自我修复能力还真不是盖的,才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已经好到可以从床上跑到沙发上的程度了,感觉就跟打游戏装了作弊器一样,要是换成是我保不准得躺几天,没准都还要住院去。
虽然我对于他私自下斗这件事还不能释怀,但是过了一天我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不少,而且现在也不是质问他的时候,找个好的时机再问问他吧,希望那个时候他心情足够好。
我俯□,把手按在他肩上,轻轻摇了摇他:“小哥,醒醒,去床上睡吧。”
“小哥?”
我叫了好几声才把他唤醒,他起身坐在沙发里,垂着头,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去床上睡吧,沙发不舒服。”
“……吴邪”
“嗯?”
“……”
“怎么了?”不要光叫我不说话好不好,很吓人。
“……把床单换一下。”
你妹的闷油瓶!
因为我睡到下午才起来,又去帮闷油瓶换了全套寝具,晚饭吃得有些晚,吃完的时候都是闷油瓶平时洗澡睡觉的时间了,但是他身上伤口太多我不让他洗澡,而他自己白天睡多了还不困,就百无聊赖地在我身边蹭着。我洗了碗之后就卷在沙发里看电视,闷油瓶也跟了过来,我心说他还从来没陪我看过晚间档,虽然我自己也不怎么看。六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但是还没热到要开空调的程度,我把电扇开到中间档正对着自己吹,有段日子没好好打理的头发在风里凌乱着,闷油瓶的样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本来头发就长,加上这半年都没见他剪过,新陈代谢得再慢好歹也长了一点,现在风一吹就更乱糟糟的了。我看看他的下巴,昨天光顾着给他包扎还没注意,居然还真的长了点胡渣出来,我心里一乐,至少可以确定闷油瓶不是平胸女也不是太监了。然后就琢磨着过几天等他伤好全了我们一起去剪个头发,希望理发师不要太凶残。
注意力再回到电视里,才发现正放着两个女的为了一个男人争得面红耳赤的场景,我心想我要是那男的,两个我都不要,太彪悍了。
转头看闷油瓶,他倒是一如既往地盯着电视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没在看,有时候我都怀疑他这个样子其实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这时候就听到女a说道:“你不过是因为他对你好,你才想赖着他而已,你根本不爱他……”
然后女b道:“你以为你爱他吗?你只是放不下跟他在一起时的那些回忆而已,哪怕他早就变了心,你也一直自欺欺人……”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只是因为他对你好,只是因为回忆,所以放不下,所以自欺欺人?我看着闷油瓶隐在黑暗里轮廓不明的侧脸,心想他对我的感情,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因为觉得温暖,所以贪恋,所以不离开。而我却误以为他喜欢我?会不会换成任何别的人,结果都是一样的?会不会,对于他来说,我一点也不特殊,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做了恰好的事而已……
察觉到我的目光,闷油瓶回过头来看我,他的眼睛在夜里总是比平时要亮一些。
“那个……小哥,我问你啊”
“嗯”
“如果那个时候是潘子或者我三叔点了那盘猪肝……如果平时胖子对你比我对你还好,会不会……呃,其实我就是想问,对于你来说……那个,我……”
“吴邪……”他抬手揉了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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