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有办法救你的女儿,你先放开游组长!”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游乾心中一松,看着门口,喉咙里“呜呜呜”地求救。
循声向门口看去,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身后躲着罪魁祸首——柯靖。闻祭松开了手,被紧紧钳住的下巴骤然放松,游乾狠狠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挣脱了闻祭的钳制,游乾立刻将口中被强行塞入的药片吐出来,狠狠吐着唾沫,他真的一丁点都不想吞下去。
“你说你有办法救我的女儿?”
“虽然你的女儿已经……但是只要时间线调整一下,回到事件发生前一点,你就能挽回局面。”将眼镜取下来擦拭了几下,林松垂眸看着手中的眼镜,嘴角挂着点不在意的笑,“你若要追回什么,势必要付出什么,你要拿什么换?”
“换?不可能。”从口中吐出的三个字如同脚步一般稳如磐石,闻祭直视着林松的脸,那双眼睛似乎已经从那张镇静的面容里看穿了一切。
林松后颈的汗珠密密分布,贴着皮肉的后领黏腻憋闷得透不了气,他不过是个蹲办公室的,被临时拉来救场,心中本来就是极为不自信的,面对这样一个狠厉的对手,完全是找死!林松心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手中的眼镜捏紧了,却转而笑了出来。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林松抬眼直视他,“我可以让你进入回溯道,你会看见你的过往,到那时候,自然会有抉择。”
“那便由它来考验,我要握在手里的东西,除非我不要,谁都别想让我放手。”闻祭跟随在林松身后,来到了一扇门前。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林松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救了你的女儿之后,不要再报复时空属了。”
闻祭握着门的把手,看向林松的眼神无比冷漠:“只要她活着,我们一笔勾销。”
回溯道的门被打开了,门后的长廊一片漆黑,光照进去便被完全吞噬,连脚下踏的地方都是黑色。
“祝你……”
闻祭踏入门内,林松背对着他,说了最后几个字:“……好自为之。”
身后的门消失了,闻祭抬脚向前走,并不为黑暗所迷惑。心中有方向,并坚定前行,已经身在此处,又何须再有顾虑?
不知在黑暗里行了多远,一点微弱的光出现了,并随着步程越来越近,光里的身形显得越来越清楚。
白裙黑发的小丫头站在雪地里,对闻祭招手。嘴里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进入到那片白茫茫的世界里。闻祭站在黑暗中凝视着她,看她晃动着身体,脚步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却没有半点走过去的意思。
小丫头睁得溜圆的眼中透着失望,随后自己爬了起来,喜笑颜开。她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张开一双小手,像往常一样要抱抱,身后的景物随之后退,却一点都没有更近一些,依然离得那么远。
脚下的雪渐渐变得稀薄,甚至有露出的地面,闻祭忍不住向前一步,想要阻止她的前进,却硬生生停下,站在了原地。小丫头脚步加快了,踏出了雪地的范围,然后脚步又变得缓慢,最终停了下来。
苍白肤色在阳光下变得温暖,笑容灿烂,乌溜溜的眼睛看着闻祭,瞳仁中映出了他的身影。她粲然一笑,在阳光下瞬息间融成了一滩雪水。
闻祭眼睁睁看着白光在眼前消失,一切又变回黑暗,心往下沉了几分。他想去安慰纳主,想去摸摸她们,但他不能偏离正轨,这一条路,比他想象得要难走。
每隔一段路程,白光就会出现一次,白光里的画面令闻祭的脸色愈来愈差。
所有的,曾在他生命里有过令他在乎的东西,他都会在这里再见一次,并再次体验一回失去的感觉。
他还能走下去,可将一切都想起来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他明白了林松所说的抉择是什么,有太多事情犹不可追,他一直坚定的为之走到这一步的事情,在所有事情的累积之下仿佛变得没那么重要了。他的玉人,那么可爱的姑娘,明明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这条路消磨掉的是他的执念,一次一次洗脑般的告诉他:你已经失去那么多了,其实失去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吗?你不是已经能冷眼看着这些事情发生了吗?
闻祭将所有的杂念摒除,眼神再次坚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玉人回来,如果在最后动摇了,不仅玉人回不来,所有的都白费了。
黑暗似乎要到尽头了,远处有大片微弱的光,闻祭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那片微光中的身影,想要张口,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长发披肩的女孩背对着他,手中举着一朵小花,对着天空捻着手指让花朵转动。闻祭记得,这个时候的天空是有太阳的,她站在花圃里,摘下那天盛开的第一朵无名小花。
随后是爆发的炮声,枪声。
身旁是被摧毁的街道,仰头看见砸下来的破碎建筑,闻玉人来不及逃脱,紧紧闭上眼将花紧紧搂在怀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闻祭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猛冲上去将砸下的碎块击开,把闻玉人护在怀里。
耳边的轰鸣声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闻祭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没有开口说话。
怀里的女孩睁开一只紧闭的眼,发觉自己安全了,仰头看着闻祭,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闻祭也弯起嘴角,松开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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