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也有些遗憾,巴特尔曾经在他的耳边说过,喜欢他,但是却终结在记忆的丢失中。
如果说是过往的经历让巴特尔在朝夕相对中对晏文产生了感情,但是记忆清盘之后,所有的感情不翼而飞,现在对于巴特尔来说,晏文也许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自东市一直南去.走个约莫五百来步,有一个湖州城中一个颇为阔气的院落.两边立着着终欲千斤的石狮子,朱漆大门,左右各一个铜眼狮子门环,那上头的匾额用时下流行的字体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
找旁人打听,这正是时下风极一时的陆大将军的官邸。
进了门廊,是一个影壁。转过去就是一个偌大的穿堂,正面三间厅房,多时再次接待客人,过了厅房,再穿过一个精巧的院落,才是正屋。
正面两个堂屋,左右一字排开的耳房。无一不是雕梁画栋,精巧非凡。若是有眼光的人,即可看出这细节处的精美,就连房檐的瓦片的纹路都是规规整整,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檀香青烟聊聊,一旁穿着绯红色对襟袄袍,扎着两个发髻的丫鬟在屏风旁弹着筝。
悠扬的琴声如同泉水般从指尖流出,绕梁不绝。
屏风后面则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池。池边爬着是一个年轻男子,懒散的汉白玉的石阶上,下半身泡在奶白色的水中,头发散乱的披在玉色的肩膀上,一手撑着额头,一只手松松的噙着酒杯,低垂着凤眼,不知是在沉思还是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神经病要再见了~~·
☆、正牌大哥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个身高体壮如牛的莽汉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绕过屏风,带来的疾风直接忽的吹开了面前之人的额发。“不好啦!”
池中之人歪了歪,用手撩起一只额发,神色淡淡的看着来人,尤带着泥土的鞋子直接才在池边绒白的毯子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脚。”
大汉抬了抬脚看,然后退后两步,
年轻人继续盯着他,
再退
再盯
再退
再盯
额大汉都退到屏风后面去了,一旁抚着琴的女婢捂着嘴偷笑。
“哎呀,我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你的毯子!”大汉仗着自己身高,直接掰着屏风从上往下看。
年轻人蹙着眉头。将酒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这梨花白果然清淡许多,喝了这么多也不见醉。挑眉看着屏风上面露出的头,“天塌了?”
“比天塌了还严重!”
“那急什么,天塌了我都没办法,何况更甚?”将酒杯随意的搁在石阶之上。年轻人凉凉的说道。心理盘算着重新换一块毯子要多少钱,哼,一定要买最贵的,成色最好的,都从这头蛮牛身上扣!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那个没皮没脸的二娘又来了。”大汉颇为焦急。说话的声音也颇大,震得人耳朵都嗡嗡作响。
“哦……”年轻人应了一声。
“别光哦啊,那个老娘儿们天天在门口嚎丧似的,说是你害死了他那宝贝儿子,这让旁人听去,你的名声还想不想要了!”那大汉猛的掰着脆弱的屏风。
“名声?能值几个钱?”年轻人玉白的手臂拨弄着水面,“绿珠,下去吧。”
“是,”绿珠抱着琴退了出去。
“你……”大汉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年轻人这股懒洋洋的劲儿,
“别你你你了,好歹也是二品将军,”年轻人抬手将手中浴巾甩在大汉脸上,“未经通传就闯进来,没规没据。”
大汉被浴巾打了一脸的水,后退着倒了下去。
哎呀我的屏风。年轻人一脸慵懒的看着和大汉一起倒下的屏风,刚好也想换个紫檀边的琉璃屏风,就一并算钱了。
“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死的那么惨啊!”穿堂上,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妇女用手帕插着眼泪,一边哭泣,旁边站着的几个军士看笑话似得站在三三五五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管家满头大汗的劝着女人,“老妇人,您就先进去吧,有什么事儿进去再说。”
“呜呜呜,我那可怜的儿啊……”女人像是没有听到般,哭闹的更大了。
“管家,二娘喜欢在哪里就在哪里。无须过多干涉。”沐浴完毕的陆融终于慢悠悠的出来了,旁边则跟着一瘸一拐的周琦。
“是。”管家看将军终于出来,便安下心来。
“怎么着,都很闲么?”陆融凉凉的看着那些嘻嘻哈哈的军士一圈。
“啊,我想起我兵册还未对完……”
“哦,我帮你,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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