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亲密过,赵宇当然难舍难分,干脆当夜睡在李安生床上。一中上学时间比光明早半个小时,赵宇为了让李安生好好睡一晚上,也不敢再闹腾。没想到李安生自己闹腾起来,灯关了之后捧着赵宇的脸从唇角亲到锁骨,撩拨得两人又起了火,双双背着身子喘了半天也没挨过去,最后还是赵宇踢了李安生一脚,怒斥快睡觉,李安生才就此安生地睡。两人头一回睡在同一张床上,其实都有些心猿意马,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赵宇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滚进李安生怀里,头枕在他的胳膊上,腿紧紧压着李安生的腰,早晨反应旺盛的小哥俩正好面对面顶了个对头。
赵宇:“……”
妈呀,他一个人高马大的纯爷们竟也作出这种小鸟依人的动作,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赵宇小心翼翼地退出来,揉了揉李安生的胳膊肘,将李安生给揉醒了。李安生迷蒙地睁开眼睛,亲了亲他的额头,两人一起起来洗漱不提。
一直到了光明高中,赵宇都是心情极好的,仿佛全心都灌了蜜一般整个人傻乐不止。这种热恋中的心情一直到了教室门口才戛然而止——他走进教室的时候,全班突兀地寂静下来。
赵宇皱眉:“干什么呢?”
他迟到了几分钟,全班都差不多到齐了。他在全班的目光下坐上自己的座位扔在地上。林诚凑过来:“哥,你昨天是不是打了一个高三的?”
赵宇懒洋洋地啊了一声,林诚小声说:“哥,他好像肋骨都给打折了,惨得不行……”
林诚话音刚落,班主任便站在门口叫赵宇出去。赵宇皱着眉头起身,一路跟着班主任到了教务处。教导主任是他爸饭局上的常客,见了他,先是大叹一口气,语气十分亲热:“小宇,你昨天是不是放学后殴打了高三的孙某某?”
赵宇反应迅速:“我只是给个小教训,绝对不可能把他的肋骨打折。”
“小宇,叔叔也知道。”教导主任站起来拍了拍赵宇的肩,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学校已经通知双方家长了,你也要注意一点,不要总给你爸爸添麻烦。”他顿了顿,“这事有点过火,处分是少不了的,叔叔争取让你能留校。”
赵宇冷着脸坐在教务处里等家长来,暗暗寻思这件事。他向来很有分寸,昨日不过踹了几脚,那胖子皮糙肉厚,怎么可能被他踹断了肋骨?想必是那胖子树敌太多,后来又不知招惹了谁,干脆想把这全部都压他身上,讹个大的。赵宇心里有点烦躁,心想还不如昨天他狠狠揍个一回,至少心里痛快些。他也不差那点医药费的钱,只是对平白多出来的纠纷很是烦躁。
一般这种事都是赵宇母亲来处理。赵母对处理这种事已经烂熟于心,有一套她积累出来的经验——先冲到学校,将购物卡给班主任教导主任校长挨个塞一张,再给受害者家长塞两张,最后视情况而定,回家对赵宇进行或轻或重的口头教育,往往由赵宇服个软就能成功停止。出乎意料的是,今天来的却不是赵宇他妈,而是赵局长本人。赵局显然对处理这种纠纷不如妻子擅长,面对哭嚎的胖子母亲颇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在教导主任与班主任双双帮助下,那胖子母亲才勉强妥协,同意赵父以医药费外加高昂的精神损失费的赔偿换来她不报警不留档案,以及赵宇留校察看的处分。
赵父忙了一个多小时,这个官场上精明贪婪的中年男人终于显出了些疲态。他给赵宇请了假,将儿子带上了车。坐在自家汽车舒适的车厢里,赵宇率先开口:“爸,我压根没揍得他那么严重,那胖子讹钱。”
“行了。”赵父揉了揉太阳穴,“你打都打了,还在乎这么点多少?”
赵宇不语,低头玩着卫衣的帽绳,听他爸问他:“小宇,咱们出国吧,好不好?”
赵宇愣了,抬起头,赵父看着他:“去加拿大,念本科,爸爸给你找个学校。你现在在国内念着也没意思,明年高三更累,你妈也舍不得你吃苦。不如去加拿大,咱们现在就只补个英语,补完了去国外,轻松多了。”
赵宇张了张嘴,下意识道,“能带别人一块去吗?”他顿了顿,“我一个好哥们,学习特别好。咱们家出钱,让他一块跟我去。”
“带别人?”赵父失笑,“你知道光你一个出去就要花咱们家多少钱吗?再带一个孩子,给你攒的老婆本都没了。”他看儿子满脸不服的模样,又软了声调:“知道你讲义气,但也不是这么个讲法。现在吧……形势不好,你爸也得避避风头,像今天这种事儿,你以后一定不能再犯了。”
赵宇冷声:“不能带他,那我就不去了。”
赵父:“你出了国,好玩的就多了,比现在有意思。”
赵宇直接侧过脸去:“就是不去。”
赵父叹了口气:“你……自己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就考虑了几个月还没停。赵母被丈夫说动,逮着机会就在儿子耳边逼逼出国的事儿,连跟小姐妹出去逛街的热情都没这个浓厚。直到有一回晚餐时赵宇把饭碗都给掀了,夫妻俩才勉强接受儿子的决定。然而真要向儿子妥协,带上他的好哥们儿一块出国也实在不可能。赵父不过是个十八线城市的小局长一个,只是趁巧位置油水丰厚,为人又胆大心细,广结财缘,方能赚个盆满钵满。而今风声渐紧,赵父悬崖勒马,送赵宇一人出国已需动到根基,何况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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