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人骂天收的天收的,可是真正被老天收走性命的,没听过几个。
谁说是老天要收她们?是卫老太太要收他们。
朱家敢拿她的孙女不当人,敢算计卫家,她就敢剁掉朱家伸出来的收!
朱家怕是还做梦呢,以为卫家不会把事情闹大,以为衍圣公府会为了名声遮遮掩掩,这种溜须拍马起家出身的人见识就是不够高,不知道这世上人心总是多变难以揣测的。
孔大太太孔二太太当初能为了孔家名声就听他们的要挟,自然能为了遮住更加大的丑闻不遗余力的下死力-----拉皮条的名声要是传出去了,孔家以后如何在世上立足?
孔家是丢不起这个脸的,谁动他们的脸,他们就要跟谁拼命。
朱家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以为手里握着一个害死人的把柄,就认定孔家会屈服,却不想想,孔家也不是傻子,他们一查到底,什么查不出来?
何况还有方家。
方家把消息递进宫里去,方皇后为了维护弟弟,当然是要把责任往朱家身上推,她跟隆庆帝的感情又向来不错,再拿之前的明皇后哭一哭,隆庆帝原本就对小姨子心怀愧疚,听说卫老太太还被逼去了庄子上,还病了,对朱家会留情吗?
不会的,虽然为了保全卫家和孔家的颜面不会把卫玉敏的事提到明面上,可是他多的是法子整治朱夫人。
卫玉敏惊得简直不知如何反应,呆了半响才恍然大悟:“祖母您是故意的,以退为进......”
卫老太太叫了隆庆帝很多年的姐夫,这个姐夫未发迹的时候很是谨小慎微的做人,同她的姐姐和她的关系向来是极好的,她当然知道怎么能叫隆庆帝发怒。
卫安也知晓这个道理,卫老太太不是寻常的老太太,她愿意的时候,是很有本事的。
所以她挑明卫家的处境,甚至把明家的过往也拿出来说,就是为了激起卫老太太的斗志。
卫老太太笑了笑没有回答:“所以我说,不管什么时候,担忧和生气都是最没用的。不管事天塌了还是地动了,首先要稳得住,稳得住,才能想以后的事。”
卫玉敏心悦诚服的应了是,又问卫老太太:“那焕哥儿和元姐儿......”
卫老太太脸上就添上了些阴霾,提起朱芳的时候脸上神情不屑至极:“那个中山狼聪明狡猾的很,他知道皇帝到底是为了什么申饬他。对于他来说,这两个孩子是可有可无的,可是对于你和我们卫家来说,这两个孩子却不能放弃。权衡利弊,他也知道该怎么做。现在要是把我逼得再急一些,我‘病势沉重’了,恐怕他是担不起这个干系的。”
卫老太太点到即止,没有同卫玉敏说的过多。
事实上,如果朱芳真的是别人手里的刀别人门下的狗,他就更会把人送还给卫家,照着卫家的心意行事-----否则如果卫老太太再这么吊着,隆庆帝如果一个心慈手软下令彻查,他恐怕是遮掩不到那么周密的。
再加上还有孔家和方家,也都跟他们结了仇......
大夫人眼睛亮起来,握着卫玉敏的手很欢喜:“我就说,娘她一定有办法的......”
老太太着人领她们先下去休息,细细的听了三老爷派来的管事的回话,就同卫安说:“皇帝这些年,总是对我格外优待,我受了委屈,他不会不管。”
卫老太太从前不屑,可是现在却需要隆庆帝的这点心虚和愧疚。
一味的强硬是要吃亏的,就如同挺的最直的树总是最容易被强风刮倒一样,总要懂的弯腰,日后才能站的更高。
朱家以后的日子,不大好过了。
卫老太太却能趁着朱家收手的这段日子好好查一查,究竟朱家是在为谁办事,卫家头上罩的那张大网,又究竟是谁布下的。
卫安轻轻点头,见卫老太太有些累了,起身出门,让花嬷嬷进去伺候,自己回了东边的厢房。
蓝禾正坐在廊下做针线,看了她过来连忙起身站起来,又告诉她:“姑娘,李嬷嬷又出去了......”她有些不满,跟着卫安进了屋,替卫安倒了杯水,压低了声音:“她总是这样,到时候被老太太发现了怎么办?”
李嬷嬷总是不在她跟前服侍,到时候卫老太太总会觉得不对的,一共才带了一个管事嬷嬷和一个奶娘汪嬷嬷,总是少一个,像是什么样子?
李嬷嬷自己也不愿意这样惹眼,卫安如今在卫老太太跟前越发得脸,昨天还同卫老太太一同往后头院子草丛里去抓什么流萤,她跟卫老太太越亲近,李嬷嬷心里就越是害怕。
偏偏郡主不知道犯了什么左性儿,死活不肯把卫安不是亲生的事告诉老王妃,否则能省去多少麻烦?
可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吴朋那边想办法递了消息进来,催的实在太急了,她摸不准是不是有多要紧的事,只好又告假出了门。
夜路崎岖难走,等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到一个仆妇家里时,月亮都已经挂上树梢了,她气喘吁吁的坐定,问吴朋:“怎么又有消息送来?”
吴朋递上来一封信:“恐怕是我出来了郡主就让人送来的,不知道什么事这样急,连葛嬷嬷也来了,您什么时候去见一见?”
葛嬷嬷也来了?!上回是为着确信滴血验亲的事儿,葛嬷嬷这个长宁郡主的亲信才千里迢迢的回了京城,现在是有什么石破天惊的事儿,值得葛嬷嬷再亲自往京城来一趟?李嬷嬷有些惊疑不定,整个人登时都清醒了,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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