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饭?”
“监狱手册上都写着……呃!我说就是了……午饭时间刚过啦……啊疼!这又不关我的事嘤……”兰帕德的声音到后来都带上了哭腔。
兵叔一脚把人踹开:“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吃晚饭前叫我。”说完就翻个身躺到床上,背对着他的新室友。
“是是是!”绰号黑豹的男人挣扎着爬起来,一边数着自己肋骨的完整性一边附和着:“冒昧问一句,您和韩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床上人背对着他,语气平静。
“哈?”兰帕德此时的表情一定很傻。
……
在外头不是整天打打杀杀,就是终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四处奔波,兵叔如今入了狱,被关在这方寸之地里头,却有些自欺欺人地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就连一旁时不时探头探脑的某只豹子都在他眼里显出了几分憨傻可爱。
不过他也没有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时间过得飞快,兵叔眯了一会儿,再一睁眼,晚餐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仪容,从床底下牵出大铁球,在兰帕德惊吓的目光中弯腰把它抱在怀里,走出了牢房。
监狱中北部的工作生活区,坐落着两座工厂、一间公共澡堂和一座可以容纳上千人同时用餐的大餐厅,兰帕德领着叶臻走在去的一路上,从西栋监狱楼走出来的囚犯们看见他都停下了脚步,微微弯□子问好,由此可见这个来自西班牙的男人俨然是这一片的头目级人物。
他们的脚步很快,来到餐厅的时候才开饭不久,但位置却已经被占得差不多了,监狱中大小头目都会派他们的小弟给自己占座,并且阵营分明,现在大佬们都还在慢吞吞地踱过来,而越是地位低下的,越是已经早早地守候在这里了。
这么一来,兰帕德就变得有几分另类了。他走进餐厅立即有小弟为他开路,让出了一片位置给他,而黑豹先生却在一干小弟的下巴落地声中,屁颠颠地快走几步,为叶臻拉开椅子请他坐下,他刚要回头对手下们说什么,却被叶臻抬手制止:“你继续当你的老大吧。”反正这小子捏在他手里,想要让他给自己办事不要太方便,他才没心思接管对方的手下,整天把精力花在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上。
小弟们站在旁边,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回,脑子里不知想到什么,齐齐露出若有所悟的暧昧表情,看着自家老大的眼神简直像在看qín_shòu。
两人点了些东西吃起来,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兵叔抬头看去,正与走进门内的韩弈四目相对。
这座位于佛罗伦萨的重刑监狱,最高级的牢房是两人一间,每栋监狱楼也就只有一个最高层的十间,其中的犯人都是整座监狱数一数二的暴徒,韩弈自从一个月前被叶非送来这里,作为黑道教父级人物,他理所当然地和叶臻一样住进了双人牢房,这个长着嘲讽脸的孩子自然而然地遭到了他室友的挑衅,之后顺理成章地把对方干趴下,情形和兵叔几乎一样。
不同的是兵叔不接受兰帕德的势力,为之后省去了大量麻烦,而韩弈却选择取代原来东监区的老大位置,因此,之后他几乎天天都会受到挑战,高强度的生活直到开始的十天过去,最终在整个东监区奠定了他不可动摇的地位。
韩弈见到叶臻,眼中泛起一丝波澜,脚步一转,向这边走了过来。
而兰帕德作为西区的一把手,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现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东西两监区地下领袖,几乎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主动产生了交集,一时间大半个餐厅的人都站了起来,气氛陡然间剑拔弩张,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甚至连狱警们都被惊动了,带着武器闯入属于犯人们的餐厅。
谁料韩弈对四周的异动恍若未闻,径直走到兰帕德一桌前,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张开了双臂。
兵叔快走起步,扑上去抱住了对方的劲腰:“韩弈,好久不见。”
韩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面前的脑袋:“小臻,委屈你了。”
黑道头子在叶臻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既然你为我而来,我自然就不会客气了。
兰帕德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原本还不怎么相信叶臻的说辞,所以还抱着一丝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对方自己行动,如今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事实,他只能认命地对小弟们摆摆手:“看什么看,吃!”
“可是老大,您被戴绿帽子真的不要紧吗?”
“去你的绿帽子,我和叶臻是最纯洁的男♂男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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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嬷嬷:韩士奇,请问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韩士奇:对于小臻的到来,我不感到惊讶,而是深深的欣慰。
嬷嬷:说人话。
韩士奇:肥肉都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一一九
晚餐时间在餐厅里短暂地重逢时,韩弈对兵叔耳语,在夜里熄灯后,到监狱中北部的造纸厂见面。
“所以你答应了?”兰帕德摸着下巴。
叶臻奇怪地反问:“我为什么不答应?”
“呃,”黑豹先生一噎,看着叶臻把铁球压到焊在窗户周围的防越狱栏杆上,控制着铁球压弯栏杆,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钻过的洞,他眼珠转了转,犹豫了一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从晚上11点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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