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顺头脑极为的混乱:“我和这两小鬼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怨,他们让我如此出丑、如此狼狈,我说什么也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而他们想来也是不会放过我的,毕竟我曾下令射死他们,而他们的爱马也是因此而死的。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难道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杀死他们吗。如果他们不是苗家庄的人还好说,死了也就死了,谁敢追究玄青宗的是非。可万一他们是呢,自己教训教训苗家庄的嫡系传人,最多也就被宗主痛骂一顿,而如果杀死他们的话,只怕宗主为了给自己的宝贝孙女治病,也怕会让自己为两人陪葬的。”
正在宏顺暗暗权衡的时候,却听玄青峰上的那汉子又道:“我说宏顺师兄呀,人到底来了没有,如果没有来,那就麻烦宏顺师兄尽快前往苗家庄再请一次,宗主他老家可还在等着呢。对了,你可千万别耽搁了时间啊,万一误了宗主的大事,可别怪做兄弟的没有提前提醒你。到那时,只怕你这青峰堂的堂主也就做到头了。”他的话阴阳怪气,很明显他并没有把这位宏顺师兄放在心上。
宏顺本就愤怒之极,这时又听这人唧唧歪歪,不由怒道:“宏涛,少用宗主来压老子。再说老子做什么,心里自有分寸,也用不着你这厮在此指指点点。”
“你……”宏涛为之气结,这宏顺蛮不讲理今天总算是领教了。
正在此时,却听刘兰芝忽然插口道:“这位宏涛兄请了,我是苗家庄的少庄主刘兰芝,我今天和师弟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们家小姐治病的。我们两人虽到此已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这位……宏顺,他不但不让我们给你家小姐治病,竟说我们是奸细,还喊打喊杀的,要不是我们两人命大,早就被这家伙害死了。”
宏涛正在考虑怎么整治宏顺一番,这时却听见此话,不由的心中大喜,但他面上却装出怒容道:“真有此事?好你个宏顺,你这是什么居心。苗家庄的人既然已经到了,你为什么不请他们进来为小姐治病。难道暗害小姐的人居然与你有关,你本就想小姐去死。”他说番话说的十分正义凛然,铿锵有力。
宏顺听的冷冷一笑道:“真是个蠢货,苗家庄的弟子你我基本都是认识的,而这两人你可曾见过。如果你真能确定他们是苗家庄的人,我也不拦你,你带他们两人进去给小姐治病吧。如果小姐被这两人治出个好歹,别怪做哥哥的没有提前提醒你,只怕到那时,你的人头难保。”
宏涛本想再反唇相讥,但目光在车刘两人面上一扫,不由的又犹豫了起来。给小姐治病事关重大,不能有一丝的马虎。况且现在宗主正在气头上,如果让两个孩子给小姐治病,治好了当然是大功一件,如果治不好,只怕……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宏顺见宏涛蔫了,不由的更加讥讽的道:“怎么,怕了啊?这个小女孩可是苗家庄的少庄主,她的医术已经尽得苗世林的真传了,她有的是本事,你怎么不敢赌一把,看她到底是来害小姐的,还是来治小姐的呢。哈、哈、哈。”
宏涛咬了咬牙,苗家庄的少庄主明明是杨成,怎么会是个小女孩呢。宏顺这厮太奸猾了,他竟然想诳我,可是我怎么会这么笨,上你的当呢。宏涛想通此节,不由得咳了一声道:“那啥,宏顺师兄,我是来传宗主的话的,既然话已带到,那我就先行去了。至于去苗家庄请人的事情,你还得抓紧啊。”
他说完竟然扬长而去,丢下了一脸目瞪口呆的刘兰芝。这,这玄青宗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蛮不讲理,一个蠢笨如牛,今天真是来错地方了啊。
宏顺见宏涛转身离去,不由的眼中杀机闪烁,车刘两人见宏顺眼珠乱转,顿时感到大事不妙,这厮难道又动了杀机。车无忧不等宏顺有所决断,忙抢前一步说道:“这位宏顺师兄,我有几句话要说。”
宏顺不由一愕,这小子看上去木讷呆滞,但竟如此奸猾,难道他知道我动了杀机?宏顺神色冰冷的看了车无忧一眼,黑着脸冷冷的道:“如果是求饶的话,那就不要说了,我最见不得这样没骨气的人。”
车无忧微微摇了摇头,态度不卑不亢的道:“我不会向你求饶的,我只是给你说一件事情,至于你杀不杀我们那是你的事情,由不得我们。”
宏顺:“……”
车无忧接着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杀死我们。这样做会有两个后果,第一个后果是,我们真是苗家庄的人,而你杀死了我们,你家小姐得不到有效的治疗,你最终为我们两人陪葬。第二个后果是,你杀死我们,宏涛还有在站的各位玄青宗弟子,他们联合向你们宗主反映,说你为了一己之私,罔顾你家小姐的性命,竟然把疑似苗家庄的人给杀了,最终你还是为我们陪葬。”
“第二个选择是,让我们为你家小姐治病。而这样做却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我们治好了你家小姐的伤,我们要求你为我们的马陪葬。”他说的极度自信,好似宏顺不管怎么做都是死定了。
刘兰芝被车无忧吓了一跳,他这是要激怒宏顺么。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车无忧,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求速死么?既然他说宏顺师兄怎么都是死,那宏顺师兄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们两人呢,这样以来反倒赚一个呢。而只有一些聪明的人,才隐隐觉的这木讷的小子,只有这样说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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