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生怕听错了冤枉他,趴墙上观察了半宿,到快早晨才消停,不是电视录像,就是沈哥本人。”吴光非常郁闷:“这可咋办,我也不方便去质问啊,老板你自己想办法吧,偷人哪行呢?”
秦深愣愣地看着被挂上的电话,扭头便对视上沈牧愤怒的目光,下一秒便被狠狠地从床上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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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总是充斥着肤色各异的多国游客,步行街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沈牧和秦深两个人都带着口罩,但走在其中仍旧因身高体型而分外显眼。
更何况旁边还跟着个狗腿的吴光,停不下来的哀求道:“沈哥、沈哥我错了!我怎么想到老板刚送完你又当晚追过来,我不该怀疑你的!”
“别吵,你们少碍我的事。”沈牧扶着腰郁闷。
他本约好带着钱和王志偷偷见面,现在倒好,倒搞得像大部队兴师问罪。
秦深已经听沈牧说过那个人得罪高利贷,认为现在不是讲闲话的时候,阻挠道:“吴光,你闭嘴。”
“哦。”吴光垂头丧气。
此时沈牧在一个门可罗雀的店铺面前停下脚步:“你俩不能跟着我?特别是你,王志现在就是惊弓之鸟,见到你出现肯定会立刻夏跑掉。”
“事情没那么简单。”秦深问:“就算他承认曾帮林恩隐藏过证据又怎样,难道就这样给钱让他离开?那他会变得比现在危险十倍百倍。”
沈牧皱眉:“所以你说怎么办?现在警方不肯介入,我们只能靠自己。”
秦深思考片刻下决定:“欠债可以替他还,不过王志这个人我们要带回去。”
“你不怕到时候这种非法举动又要成为法官质疑你的软肋吗?”沈牧显然不太同意。
“什么事都要保留底线,那怎么做?”秦深说:“我敢保证,只要我们找过王志,他很快就会被有心人给毁掉。”
呆在旁边的吴光略显不明就里,伸着脖子左看右看。
沈牧终而低头答应:“好,那听你的。”
秦深这才摸出电话到旁边皱眉吩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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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捉住个走投无路的中年男子,这事根本没有多困难。
等到沈牧终于在酒店房间见到消失多年的王志,着实新仇旧恨难消。
虽然曾是兴趣相投的好兄弟,但彼此早已变成截然不同的男人。
沈牧望着他憔悴邋遢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拿了林家的钱,最后还不是混成这幅样子?心满意足了?”
王志没好气地甩开控制着自己的保镖:“叫我来就是嘲讽我的吗?你倒是混得不错。”
沈牧皱起眉头,如果依照本心,真的很想把这人揍到连亲妈都不认识,但三十而立总该学会克制,终而侧头道:“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我的目的昨天电话里已经讲得很清楚,你的欠款我会替你还,但我不能放你离开。”
王志立刻变脸色:“所以你想干什么?”
“其实秦深已经出狱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沈牧淡声说:“我来见你的事,很快就不再是秘密,你确定现在得了自由就会解脱吗?”
王志陷入沉默,他的手上和脖颈上都带着伤,显然最近被高利贷催逼不轻。
沈牧又道:“不放你离开不代表要伤害你,反而是在保护你,相应的,你若选择做证人就不能反悔,即便日后到了法庭上也要如实坦言。”
满心纠结的王志仍旧不语。
沈牧把早就准备好的现金摸出来:“这是二十万定金。”
红彤彤的钞票有时比任何说辞都有力,王志顿时咽下口水:“好,作证就作证,讲真这东躲西藏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沈牧把钱丢给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所以,你们当年为林家反复入山,到底在找什么?”
“一开始自然是找林小姐,等她安全被救出来后,我本以为工作结束了。”王志抱住牛皮纸袋子说:“谁晓得没过两天,他们又找到登山俱乐部的李队,要我们出队再次搜山,当时李队是拿了警方特殊准入证的,总共折腾了小半个月。”
“这总该不会是为了秦风桥吧?”沈牧提起原来的事便心跳飞快。
王志犹豫片刻,摇头说:“是为了他的手机。”
“手机?”沈牧疑惑。
王志点点头:“对啊,最后找是找到了,但手机里有什么你可真别质问我,要问我们李队啊。”
“李茂吗?”沈牧回忆起那位自己并不太熟悉的登山俱乐部老板,继续盘问:“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嗨,当年审讯一结束,林家父女不就说去美国治病了吗?李队很快也去了,俱乐部关门后再也没有跟我们联系。”王志被审得有些不耐烦:“怎么样,该说的都跟你说完,你还打算如何?”
沈牧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又一次感觉出自己的卑微渺小,终而抬起胳膊挥挥手,示意保镖把他带离开酒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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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澳门大家首先想象到的定然是奢靡欢乐的赌场。
当夜跟着秦深的吴光终于满足心愿,拿住被赏的筹码便开开心心玩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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