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望向落地窗外美丽繁华的夜景,垂下长而丰密的睫毛:“抱歉,你出狱时我那样对你,其实我不想骂你,只是……”
“骂我也是活该。”秦深回答:“其实我特别特别明白,你有多不想我认罪,也能理解这七年我妈不准你探望我、我也没有联系你,让你有多绝望……可是,我怕我听到你的声音就坚持不下去,我……”
白锦帛活着的时候,不安排人在牢里虐待秦深,那才是不可思议,即便她病死了,还有同样刁钻的妹妹活着。
面对那些不乏杀心的伤害,秦深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这个问题是但凡在沈牧脑海中浮现,就会努力绕过去的禁区。
好在现在的秦深不再脆弱,反而笑得使人安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其实人生没那么多圆满的事,恐怕每件事都有阴晴圆缺,何苦让心里的阴影笼罩住应当被珍惜的现实呢?只要每一天都比曾经过得好,那就已经是值得快乐的状况了。”
沈牧无法反驳这些话,只能点头。
秦深抬手扶住他的短发,而后慢慢抚摸到他的后颈,低着头温柔的吻上去。
只亮着橘色微光的办公室里蔓延起模糊的喘息。
沈牧被他越吻越深,不知怎么忽然就靠到了办公桌边,立刻推他道:“你干吗,疯了?”
秦深一下就拽开他的腰带:“不会有人的,钥匙就在我手里。”
沈牧当然仍旧不愿意,扶着裤子躲避:“不行,我要回家。”
秦深脸上还带着笑,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示弱,用力把他抱到桌子上,就使劲掀开他的衣服。
身体的合拍或许也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当初能够相爱的理由之一。
可沈牧不习惯放纵,明明被亲到快要缺氧没力气了,仍旧扭动挣扎。
为了控制住他的秦深累的同样气喘吁吁,忽然抬头失笑:“你不知道你越拒绝,我就越来劲吗?”
沈牧有些凌乱的发丝让目光显得朦胧,无奈屈服:“……回酒店再说吧,好不好?”
“不好。”秦深几下拽开领带,竟然用它不管不顾地把沈牧的手捆住身后,然后令人惊讶地跪在办公桌前,吻住了他已经抬头的下身。
沈牧顿时难耐地咬住嘴唇,手指几乎扣进了掌心的肉里,感觉不只双腿间,全身上下都在微微颤抖中汗湿得一塌糊涂。
——
荒唐春宵后,满街的行人已经缓缓散去了。
被折磨的沈牧走路比平时还要蹒跚,在路边等车时显得气呼呼,但凡秦深的手伸过来,就要狠狠打回去。
秦深笑得很得意:“刚刚我们不是都很开心吗,不要不好意思了。”
“你是不是受虐狂?”沈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揍他,他都还是副愉快讨打的德性。
“是啊,求你好好践踏我。”秦深搂着他的腰,又想亲吻。
全身都发痛的沈牧自然没好气的躲开。
正在这时,吴光夸张的声音传来:“老板,这有条弃狗!”
两个男人双双侧头,果然看到路边摆着个纸箱,纸箱里蹲着只萌萌的小金毛,正傻乎乎地咬着箱子边玩耍。
秦深说:“哎呀,你好像挺喜欢金毛的,这么巧。”
沈牧立刻靠近蹲下去,伸手抚摸那毛茸茸,同时也吸引了其他路人的靠近围观。
秦深瞅瞅吴光。
吴光说:“沈哥,怪可怜的,收养了吧?”
沈牧抬头说:“这是谁的呀,为什么丢在这里,不能就这么拿走啊。”
秦深道:“人家都不要了,怎么不能。”
沈牧迟疑:“可是……”
“是我的!是我的!”路人中立刻有个小年轻露头认领。
“那你别随便放啊。”沈牧无语地站起身。
他抬脚做出要走的样子,吴光却急了:“放屁,你谁啊,这是我老板的狗!”
沈牧大概早知道如此,默默看向秦深。
秦深讪笑:“宠物店不给退的,抱着吧。”
第17章 执着
秦深的命运与生活,在沈牧看来始终遥远至极,除了他那个人奇异的真诚外,其余事情真的很难去理解。
但纯粹的爱不比复杂的婚姻,其实只要有真诚,也足以支撑着坚持走很远。
偷偷把金毛抱到酒店后,沈牧简直爱不释手,匆匆冲了个澡就躺在床上逗弄呆萌的小狗玩耍,兀自笑个不停。
在桌前烦恼新公司影视案的秦深不禁抬头,感觉送这个礼物实在是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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