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半路在这老榕树下一窝就窝了三个日两个夜。眼睁睁地看着半天路缩在树下睡成一团,孤霜沐念与无名既怒其不争又感心酸。
而几墙相隔的府中,符君烈神色难察擦拭着手中的弯刀。半晌,开口问道:“那傻子还在外边?”
苍北一拱手,应道:“是的,爷。前日管家外出采购之时就发现那孩子在府门口徘徊不走,上前欲问其是否有事,那孩子一声不吭撒腿就跑。待到管家进了府,那孩子又回到树下席地而坐。前两夜那孩子还一副坐而待旦的模样,却半夜敌不过困意就地而眠。”
符君烈点了点头,之后就沉吟不语。
“爷,是否让人把他给赶到别处去?”苍北请示着。
符君烈皱眉沉思了片刻,挥挥手说:“不必,你让小玉准备一下,给爷好好作一场戏。”
苍北领了命,由后门飞身而出……
“怎么爷还不出来呢?是爷身上的伤没好全,还是爷不在府中呢?”这眼看第三日又到了夜晚,连爷的影子也没见着,半路不禁黯然神伤。却到下一刻眼睛又亮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他等待多日之人。
多日未见,符君烈一袭米色长袍,长袍两侧袖肩以及腰带上金线绣着三缕火的标记,这是火都国王子的服饰。这一身行装穿在符君烈身上,更加的器宇不凡。半路屏气敛息,观望不前。
只是,符君烈却只到了半路跟前停一个步然后离身而去,形同陌生人然半晌,转身跟于符君烈身后。
只见符君烈独身一人,在道上左穿右拐了大半天步进一个灯火影照、热闹非凡的楼子里。半路抬头看了眼楼子门口横挂着的招牌“南风楼”,犹记得父亲说这类楼馆不宜进入。为何如今爷却公然进了此楼呢?半路大为不解。
不时,半路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姐姐拉了进楼。那姐姐说了:“哎哟,客官是第一次来吧。你进来瞧瞧嘛,我们这里可是什么货都有哦。特别多的是像客官您这样细皮嫩滑,摸起来实在好!”
半路挣脱了姐姐的捏在脸上的手,一股脑往楼上冲。半路冲得匆忙,没听到姐姐在身后摭嘴而笑说:“嘿嘿,爷带来的人真有趣,一看就知道是个雏儿哪,呵呵……”
半路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楼,发现符君烈已无踪影。正不知所措之时,旁边一个身着红衣同样艳妆的女子迎了上来,朝半路一眨眼纤指往某个厢房一指,神神秘秘地说:“哟,客官姐姐知道您要找什么哦!您所寻之人就在里面那厢房里正跟我们的头牌fēng_liú快活着哪!”
红衣女子停了停,手抚上半路的脸,笑语连连:“既然他已不要您,不如您就跟了姐姐吧。”
半路又费了半天公夫才将那红衣女子挣脱开去,一脱离红衣女子的纠缠半路就掀起衣摆向女子所说的厢房飞奔而去。于是就有了一个怀里紧抱着个包袱的孩子,满脸的惊慌失措在二楼回廊里飞奔,时不时嘟囔句:“你们要做什?走开,别碰我!”
总算躲过那些怪姐姐怪哥哥了,半路瘫软地靠在门边喘着大气。半晌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半路左右瞄了瞄发现没人,就从厢房靠廊道留下半条缝隙的窗窥了进去。半路眼睛一亮,果然是爷!
但是接下来的情景让他张大了嘴,无措到了极点。
房内,一精致男孩子水袖飘拂,盈盈于舞。启唇轻唱,声如莺歌。
舞到一半,符君烈大掌一扯,男孩子趁机软倒在符君烈怀中。符君烈挑起男孩下巴,语气是半路未所见过的轻挑:“叫小玉是么?真是人如其名啊,长得像块美玉一般迷人心神。只是,不知小玉你有什么长处让本爷更为惊艳?”
小玉美眸一转,水光盈盈乖巧回道:“禀爷,小玉最擅长chuī_xiāo。”
“哦,chuī_xiāo而已有何出色之处?”符君烈不以为然。
小玉轻笑说道:“爷您有所不知,小玉所吹之萧会越吹越大,越吹越让爷快活。”
符君烈伸手去捏了小玉精致的小脸一把,笑道:“原来如此,你这小妖精,还不赶紧替本爷来吹一吹这萧。”
衣衫渐退,小玉俯首于符君烈身前。一时之间,房中春光融融。
半路看着房间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心痛十分。在小玉含羞替符君烈吹起萧时,再也不忍泪如雨下,悲苍喃喃说道:“其实这我也会,你可以来找我的,不需要他人的……”终究不忍再看,抓紧怀中包袱泪奔而去。
半路前脚刚离开,符君烈就一把推开怀中的小玉,整了整乱了的衣衫沉着一张脸若有所思。
果然是烈爷无情,能轻易推开他小玉的至今还只有烈爷一人啊!这些年虽然已习惯眼前这人的无心无意,但每每像烫手红薯般推开还是会失落不止。谁让眼前这人如此优秀,一眼即让人入迷万年呢?但也深知若是纠缠下去会有什么效果,所以小玉一咬红唇闷闷问道:“烈爷,你果真要挂帅西征?”
符君烈十指曲起,有节奏地敲击着床沿,口中淡淡地发出个单音:“嗯。”
跟随烈爷已有七年之久的小玉当然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烈爷是在思考,并且思考一件举棋不定之事。虽然深知此事不宜打断烈爷的思绪,但小玉毕竟还是个刚过十六的孩子心里的话总有藏不住的时候。于是说:“小玉不懂,既然风都与火都在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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