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冬后知后觉,想起是有这么个东西在这一代。他以为那个人已经被威廉干掉,难道还活着?岳冬指指远处的海水:“都扔了。”
“都扔了?你把太虚幻扔了!”白惊呼。王文宇连惊讶都省了,让白用他的天镜搜寻那两面镜子的位置。白刚从怀里掏出天镜正要搜寻时,远方,一个东西突然从海中窜出,如一只大白鸟在海面上扇动湿漉漉的翅膀。白心下大叫不妙。他们还没拿到太虚幻镜,圣像就恢复活力,盯上他们。又是那张该死的,看不出情绪的脸,让他们无法判断他意欲何为。白和王文宇都知道圣像的速度比他们快,贸然逃离反倒危险,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岳冬也因不速之客而起身,李贤没话找话时跟他说过,‘主人’做了欲奴的雕像,当祖宗似地供奉起来。这就是欲奴,所有一切的起因,‘主人’最初所爱的人!岳冬心情复杂的盯着远方人。
圣像同样在眺望岸上的人。毫无情感的凝视多时,他翅膀煽动的角度骤然一变,身体成直线直冲向海岸。白和王文宇顿时捏把冷汗,迅速后退散开,岳冬却站在原地没动。不是他反应迟钝,而是他没感觉到对方有杀气或敌意。之前通过天镜他见过圣像,但镜子有它的局限性,气场这种东西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如今见到圣像的实体,感受不到杀气或斗气,还有圣像对威廉的攻击,都让人觉得蹊跷。
圣像的攻击都是横冲直闯,岳冬自认杀不死他,但制服空有一身蛮力的人总是可以。事情也就一刹那,容不得他多做思量,总之岳冬没有躲,可也没轮上他出手阻止圣像的胡作非为。圣像在撞上他之前,被一个横插进来的黑影阻拦。
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到他前面保护他。冬贤感觉真好,就算自己的一只手插入圣像嘴里被咬断也无所谓。他当然不是为了断臂表诚意才这么做。圣像是被寄生了,从内部破坏比从外部容易。这是消灭威廉后,王文宇和四神兽商议如何回收圣像时想到的,但他们都忌惮外来生物的融合能力,担心拉出寄生者反而被侵蚀操纵,所以改了策略。可谁也没想到岳冬扔了太虚幻镜,还遇上圣像。圣像朝岳冬冲过去,他当然要义不容辞挡在前面。
冬贤借助圣像冲过来的力量,将手插入他口中。果然这具身躯异常结实,他的手没能穿透圣像的脑袋,而是在喉咙里被肉壁阻碍拐了弯,顺着脖子拐到胸部。说来奇怪,这圣像的冲击力大不如之前,不知是力量耗损还是他缓和了力道。否则他不可能站在原地,早被它撞出去。欲奴的躯壳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如今里面却是一片粘稠之物。冬贤已有准备,动手前已经给自己的手臂镀了保护膜,可他的手与之接触,保护层瞬间瓦解,冬贤心下大惊时,一个意念冲击他的脑海,让二人定格般静止不动。
随后赶到的岳影,惊见圣像吞了冬贤的一只胳膊,一个站在地上,一个倾斜在空中,都一动不动。岳影以为他们在暗中较劲,为了提高胜算,他使出全力集于拳上,偷袭圣像。
嘭——岳影痛的只想大叫。他全力的一击,也就让圣像身子动了一下,毫发未伤,而他的手反而因自己的攻击痛了起来。心恨道:这家伙可真结实。
白和王文宇不确定冬贤能和圣像较量到什么时候。他们没本事当援手,而岳冬看到冬贤的背影下意识倒退,知道他心结颇深,也不寄望他,赶快用天镜查找被岳冬扔掉的太虚幻镜的位置。画面先是一片漆黑,再扩大范围,赫然发现那两面镜子居然被一条大鱼吞入腹中,早已远去。真是世事不顺。白和王文宇一同飞起,顺着海面追踪那条乱吃东西的鱼。
费了一番功夫,他们擒获那条倒霉的鱼,开膛破肚取出镜子。白担心那边的情况,一直用天镜监视,冬影和圣像一直僵持不动,看得旁人提心吊胆,又不敢冒然上前。好不容易二人有了反应,却出乎意料,冬贤从圣像嘴里撤出有些湿漉漉的手臂,圣像也直立落地。冬贤对他友善一笑,向他介绍起岳影:“这是犬子,让他帮你适应这里的生活。”
“娘?你在说些什么?”岳影奇怪。
“他是客,你应尽地主之谊。”
岳影不解,冬贤含笑摸摸岳影的头,岳影惊讶,转而明了。拍胸脯,兴奋道:“交给我吧!”
冬贤转而看向,已经离他一丈远的岳冬。岳冬神色不定,难以正眼看他。冬贤向他走两步,岳冬不自主往后退一步。
“岳冬……”冬贤柔情唤他。
岳冬越发不自在,什么也没说,调头逃离此地。冬贤不恼也不沮丧,晨光乍现,美好的一天刚开始为何要丧气,他义无反顾的跟去。
岳影瞧瞧先后离去的双亲,又瞧瞧傻戳在原地的圣像,岳影说教道:“那边是大人的事,你归我,做好该做的……”
一语未完,圣像抬手一巴掌将岳影的头打入地中。岳影手撑地面,从地底拔出他的小脑袋,冲圣像抱怨:“你太用力了!换做别的生物,早被你拍死了。”
圣像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岳影,蹲下身,手掌又按了上去。这次好些,虽然还是把他按趴在地面,但没按入地下。岳影哀叹:“这真是要命的差事。”
“那边情况怎么样?”王文宇取回镜子,问白。
白看着天镜中的一幕,之前紧张的神情缓和下来:“似乎事情没咱们想的那么糟。”
“噢?”王文宇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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