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使的身体中浮游着无数小暗使(水母),它们环绕着我,让我感到亲切。它们是独立的个体,也可以和暗使融为一体。真好,永远不会孤单,永远不会互相伤害,永远的拥有彼此。
“你有何打算?”暗使问我,声音听不出雌雄,只觉亲和。
“身世太令我吃惊。没想到我还有同伴……”这对于孤独的我来说,感动的想哭。追根寻源,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是我的亲戚,可和暗使比起来,还是暗使更让我觉得亲切,更似一家人。
“在我遍访的星球中,少有你这种境况的。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失去融合能力的他们的错。只是对于这个世界,你太过强大,可在我的世界,你就像个小孩子。只要你愿意,可以跟我走。我们都会照顾你,引导你。你的力量伤害不到任何同伴,也就不必压抑自己。”
这就是家人?真正的家人!我忍不住泪满面,冲它激动道:“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哪怕早到一个月,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暗使无奈:“信息共享中你也看到了,这里不在我的航线中。我是收到你发到宇宙中的声波才追寻到这里。”
这事我知道。那是我被东方凌鹫拒绝后,跑到宇宙中鬼哭狼嚎,没想到声波在宇宙中走了那么多年后,被暗使接收到。地球是运动的,在宇宙中犹如一粒尘埃,暗使顺着声波能找到地球已是不容易。
暗使的体积比地球都大,直接登陆地球就毁了,所以他分解出自己的一部分,如雨般降临地球,一来对地球的冲击小,二来全球性降雨,可以让他最快找到同伴。海水无法给他回应,他很难过,面对汪洋犹如面对同伴的尸身,可他找到了‘主人’,微小却真正幸存下来的远古同伴。
暗使是来晚了,总比错过强。可这时间挨得太近,如果是一两百年后再和他相遇,我也不会这么不甘心。这种不甘心更加让我大放情绪,电光四射。同伴的感觉真好,暗使就像长辈般呵护我,我力量的宣泄对他无关痛痒。这种尽情,连赝品也给不了我。
水母状的暗使们不断围过来安慰我:“乖乖,别哭了。这样很没出息呦。”
终于找到哭诉的地方,我岂能善罢甘休,搂过它们更加嚎啕大哭。更多的水母围过来,环抱着我。直到我发泄够了,抽搭着慢慢止住哭泣,让自己归于平静。
暗使再度问我:“跟我走吗?”
“我……”
——
赝品终于赶到影像中的地方,毫不知情的他远远地见‘主人’在暗使身体里。赝品第一反应就是认为‘主人’被囚禁了。冲过去,施以援手。可惜,距离数里远的他,被暗使的另一部分包裹住。球体比‘主人’这边小得多。却足以将赝品囚禁。一进到暗使的身体里,赝品眼前的场景立刻变成繁花似锦,阳光明媚的庭院。那是他生活过的皇宫的御花园,‘主人’翩翩然出现在他面前,对他嫣然一笑:“你怎么才来,我一直在等你。今天做什么好呢?”
‘主人’双手勾住赝品的脖子,浓情款款的望着他,令赝品恍惚。‘主人’笑的迷人,可他也不是好糊弄的。赝品怔愣片刻,立即拨开‘主人’的手。后退,与之拉开距离警惕的质问:“你不是‘主人’,你是谁?”
“真敏锐。如果你不是先看到‘主人’在我身体里,以我的模仿能力你是分辨不出来的。”暗使信心十足。
如他所说,换个见面的形式,赝品确实辨别不出暗使和‘主人’的气息。“你吃了‘主人’?”赝品忧恐。
“别说的那么恐怖。那种程度,连融合都算不上。”于其废话解释,不如让赝品一看他们的身世,一切都会明了。
赝品也曾追寻过‘主人’的来历,一直没结果,如今知道真相,没想到这般离奇。无怪乎他害怕‘主人’会离开他奔向深邃的宇宙,这是有据可寻的。知道‘主人’是在和同伴相聚,赝品不在剑拔弩张,缓和语气,感慨道:“你要是早点来,‘主人’会更高兴。”
“现在也不晚,他跟我走后自然就会舒坦。”
“你要带他走!”赝品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在暗使的旅行中不曾带走任何一个在光之宇宙定居的同伴,他只是来探访。没有前例,赝品也就没往这方面想,可眼下暗使破天荒的要带走‘主人’,赝品怎能不焦急。
“不必紧张,你不会孤零零一个人。‘主人’离去,我会留下来陪着你。”
“不可以!”赝品断然拒绝。
“有何不可?我不好吗?我很喜欢你。况且我和‘主人’本来就是一体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不要小瞧我。‘主人’就是‘主人’,不管你们以前怎样,现在的‘主人’是无可取代的。”
“的确如此。‘主人’进化出我们没有的能力,他跟我回去后,会为我们的繁荣带来新的力量。而你只是‘主人’的衍生物,与他和我们不是一个级别,无法在我的世界生存。我知道你离不开他,我可以分一部分留下来成为他,陪着你。”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主人’也不会跟你走的。这才是他的家。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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