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恶心感并没有维持太久,不过几秒钟,他身上的力道便消失了——像先前许多次一样,秦子觉将女人甩了出去。
徐闲舟坐起来,呼呼地喘气,秦子觉顺手将他拉了起来。
顺了顺气,徐闲舟说:“走吧,你等的人早就死了。”
女人抬起头来,韩佳盈尖叫一声,背过身去,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哪有为人父母的给自己孩子跪拜上香的道理。”徐闲舟说,“你要是还想着见他们一面,就去他们坟前看一看。”
见女子不动,他叹了口气,又说:“我拼不过你,但你也未必捞得到好处。今天我过了一个地,往后你要做什么,只要不碍着我,我也不会去理会。”
他说的是实话,其实他的心比任何人都来的淡漠。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更加没有除魔卫道的心思,从小见惯了生死,事实上,他几乎从不关心和他无关的人或事。生也好死也好,幸也好苦也好,他认为那都是他们自己的命。
女人似乎也想明白了,她最后望了徐闲舟一眼,渐渐地消失了。
听见身后的动静,韩佳盈颤声问:“她走了吗?”
徐闲舟很轻松地回答:“还会回来的。”
“啊!”韩佳盈跳起来。
东方泛起一层鱼肚白,天开始亮了。刘爱霞战战兢兢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建议道:“快找到那两个小伙子,我们快走吧。”
“这不就是在那里吗?”徐闲舟笑着指了指。
刘爱霞往神案台看去,“啊!”地叫起来,可不就是杨叶和高聪吗?!他们两个人闭着眼睛,睡得一脸香甜。
摇醒了他们,几个人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庵堂。
走出不一会儿,徐闲舟忽然说:“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韩佳盈问。
“你们先走吧。”徐闲舟笑了笑,转身往回走。
不出意料的,秦子觉跟在了他身后。
两人回到原来庵堂所在的位置,那里果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徐闲舟想,其实那只是一座墓,是那个可怜的女人为自己建造的坟墓。她死得凄惨,没有人管她,她便给自己制造了一块墓地。在那里面她穿着每一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嫁衣,那张香案就是她的婚床,她在上面留下了落红。
她是美丽的,干净的,纯洁的。
秦子觉不知从哪里拾了一块木板递过来,徐闲舟接过,拿起一块尖锐的石子在上面刻字。刻好了,他将木板往地上一丢,对秦子觉说:“走吧。”
在他们身后,一个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静静地伫立着,看他们越行越远。
待到看不见了,她弯下腰,轻轻地捡起那块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几个字——穗心之墓。
她将木板收进怀里,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了才发现这实在是个无聊的故事。。心情低落了。。默默地爬下去化悲伤为睡意了。。tot
第二十七章 黑手印(上) ...
闷热的夏日傍晚,古老爷子靠在自家门前的石墩子上抽烟,烟杆子是竹子做成的,非常轻便,古老爷子上哪儿都带着它。甚至于,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洗脸刷牙,而是拽过烟杆先来上一口。
他眯起眼看快要散去的日光,一口一口地抽着,铜黄色的烟锅捏在他干瘦的手掌中,显得有些沉重。烟杆子的杆身是紫红色的,上面挂着一个烟袋,似乎已经用了很久,被烟熏得辨不出本来的颜色了。古老爷子喷出一口烟,惬意地仰起头,哼着只有自己懂得的老调子。
白烟袅袅,散去了,远远地走来了一行人。脚下的大黄狗狂吠起来,古老爷子站了起来。
“大爷,能给点水和食物吗?”其中一个女子问,她趴在一个精瘦的男人身上,脚上没有鞋,“我们是来旅游的,途中不小心丢了行李。”
古老爷子踹了越叫越凶的大黄一脚,缓缓吸了口烟。
女子笑起来,声音更软了:“我们几个身上都没有钱,但是这还有部手机,您看能不能先给我们安排一下,我们回头就叫人送钱过来。”
老爷子打量着眼前的这群人,狼狈归狼狈,可这姿态还在,一看就知道是城里来的,钱是肯定不会吝啬的。只是……他将目光调到站在最后边的男子身上——他缺了一只耳朵,西装领子周围都是血迹。
别是逞凶斗恶输人了,跑来避难的吧?
“不是什么离谱的事,我们的车子在中途翻了,同伴被前车窗削掉了耳朵。”人群中走出一名年轻男子,笑眯眯地说。这张笑脸十分顺眼,古老爷子想了想,高声招来了自家孙子。
这是x市最外沿的小村子,再往外走就是荒山野外了。村子的设施并不是很好,木质房屋居多,三三两两地落在大片田地中。古老爷的孙子古小二带着一群人往村里走,一路上简单地介绍着:“过了一片田就是我家啦,瞧见没?那个红色屋顶的。我爸在城里,就我妈和我小姑姑在,房间多得是。”
“你们不和你爷爷住一起?”高聪问。
他身上的警服令才十来岁的古小二有些惧怕,有问必答:“我爷爷不愿意住家里。”
电视上说了,不养老人那是犯法的,警察叔叔来抓人了?想到自己和爸爸妈妈可能被抓起来,古小二急切地解释道:“爷爷在村头住了几十年了。我妈说,她还没嫁进我们家爷爷就搬出去了。”
“哦?”听他这么说,徐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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