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耀扬已来到我旁边,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揽住我的头,难耐地将火烫濡湿的唇贴上来,喉咙里发出类似於叹息的呻吟:“陈硕……你刚才说什麽?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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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被郑耀扬突然的激吻弄得有些头脑模糊,但半边脸上残余的隐痛却也随即发作了,我不禁蹙眉忍一下,实在不想让郑耀扬知道我被当众受一巴掌的事,太难看了,我想其他宙风的人也不会去跟郑耀扬透露这一幕。
不过我觉得,秀芳的举动也算不得什麽,就是因为她平时太知情识礼了,所以才会突然间丢开仪态奋起反击,有时候隐忍并不代表风度。女人在这个社会还是多少有一些特权可以向著男人发威挑战的。
我只恐怕明天脸会肿起来,让他看出来。
“陈硕,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他先破坏气氛地戏弄我,我叹笑一声,同时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说我刚才什麽毛病哪?说那些干嘛。”
“不是那些,是那句。说都说了,倒又想赖了?”他爱抚我的口唇,然後将头挤入我颈与肩之间低笑,“看来你真是病得不轻。”
“行了你,别那麽自以为是。”我轻推他,“出去吧,他们等著你呢。”
“他们?是谁?有胆子敢等著看我热闹的人,全宙风除了你陈硕还会有谁?你是怕他们争议你,还是说──争议我们?”他贴过来捏住我下颔咄咄逼人,“陈硕,我知道那句话要你再重复一次简直不可能,但至少说明我郑耀扬也不是剔头担子单边热,所以一切,值了。”说完,他拖著脚步想往外走,没两步突然坐倒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他这个人就是爱逞强,总以为自己是超人,其实不能自由行动已经可以把他逼疯。
可我并没有想去扶他,淡淡道:“为什麽这麽早出院?你这种情况起码静养一个月,到时瘸了可没人同情你。”
他抬头看著我轻笑:“怎麽,还这麽关心我?难得。断次腿可以听你说这麽多不常说的话,真不算亏。”
“我看你比我病得还严重。坐会儿吧你,别急著横行天下。”我笑著大步出去。
可一甩门,我的笑就凝固住了。只见秀芳一个人靠著吧台一杯一杯喝著特制的“冰魄”,波地、张冀云那帮人在近处看著她,却并不上前打断。我心里突然也有点酸,不禁走到她身边,轻声劝慰:“秀芳,我知道你酒量好,可也不必这麽猛。”
她抬眼瞟了我一眼,眼神尚未混浊,她的酒量的确是很好,只是声音已有些虚弱:“耀扬呢?”
“还在後面。”
“我现在还要找他谈谈。”她边说边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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