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只会败家游手好闲的浪荡子。”
徐然收起笑容,深秋的风吹过,我微微战栗。
“你不是浪荡,阿祁,我知道你不是。”他在我身后说着,用我从没听过的认真语气,“你只是,不知道去怎样面对这个堕落的世界,惟有游戏人间。”
“屁。”我笑骂了一句,“你倒是很会掰嘛,一套一套的。”
“你对每个人都讲信义,有什么事都是自己扛,却傻傻地不知道自保。”他没理我,继续说下去,“ 你不去追求什么,是因为你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你拥有。”
我沉默。而后又是一笑。
“你还给我上心理剖析课来了。走吧,说这个干吗?咱们去泡吧。我请。”
不要怪我胸无大志,君不见这大千社会芸芸众生不过是豺狼当道,奸佞横行,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高官之子在外一天买上数部宝马奔驰,撞死人可以不用偿命,农民年均收入不过200还要歌颂党的政策好。整个社会从没一个毛孔都透露着肮脏腐败,这人间本就不再有净土,还有什么追求可言?如果这世界分明报应却为何那么多人血债难偿?我不要鸿鹄之志,不要纸醉金迷,只求过的心安畅快,人生百年之后就是一片苍茫,何不及时行乐,醉眼看花?
我却从此在心里暗誓,我会一辈子罩着徐然。
这一生,除了他,或许都不会再有人懂我。
那天pub里请的乐队很混,声嘶力竭之后还是不知所云,我倒宁愿他请一些庸俗的辣妹跳钢管,好过这些我难以理解的行为艺术。徐然说他听的心口闷疼,我们只有出来,一看表已经过了11点,也是回去的时候。
我们转过一个路口,隐约听见里面的起哄之声。我多少在这混过,忙安慰徐然:“没事。估计是哪个人磕多了药瞎折腾呢。”这一带是f城酒吧迪厅最集中的地方,什么样的东西都有。我带徐然进去的那家算是比较干净,至少没听过什么玩药的传闻,可其他的——特别是后巷那带的pub里就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我正想走过,徐然却一拉我的袖子:“阿祁,中间那人好象是萧峰。”我怔了一下,没回头:“哦,他这样的乖学生怎么会来,你眼花了吧。”
“不是,萧峰他好象——阿祁!”伴随着他的低叫,我听见钝物敲击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思考,我已经转过头去,萧峰已经趴倒在地。
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见有人注意,挑衅地向我们昂起头,竖起手指,坐了一个滚的手势。
“阿祁。。。”徐然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有些紧张地看了我一眼。我二话不说揽住他的肩膀就往外拖。
“这样不管萧峰不好吧,那些人看来不好惹。”
“不关我们的事,别管,那些人手上有家伙。”
“阿祁!”
我一意孤行,充耳不闻——他自己找死闹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的!他不是最会装吗?装去啊!
走了几步,我停下脚步,过了好一会才恨恨地骂了一句他妈的,而后说:“徐然,我先进去,你在这里别动,五分钟后我没出来你就——”
“报警?”
“不要报警,警察来了有个屁用!”到时萧峰所有的伪装也都没用了。
“如果我没出来——”我想叫他先走肯定是不可能的,“你打电话给小杰,叫他带几个人来救场。”
他点点头,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到角落找了一跟废弃的钢管,拐近小巷去。
“吗的。小子你来闹场是不是啊?!”为首的那个金发男人见我去而复返,已知我存心搅局。神色中带上几分阴狠。
萧峰还能动,看来伤的不重,他抬头看见是我,平静无波的眼神闪过一丝未知的光芒,又很快暗淡下去。一,二,三,四.。。。人还不是太多,我冷冷开口,“打个商量,我想带他走。”
“走?他玩我干妹妹,吃完不认帐拍拍屁股走人我他吗的就这么算了?”他一挥手,几个人已经向我逼近。
这时候再等就是等死了,我率先而动,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抡起一直藏在背后的钢管,砸向那个金发小青年的腹部。
情况一下子失控了,当那个男人哀鸣着蹲下时,几个跟班愤怒地咆哮着冲上来,大有玉石俱焚的惨烈。
真有趣,一个礼拜前我才和萧峰大打出手,现在我却要为了他和这班疯子博命厮杀!
没时间犹豫,我只能靠着本能,闪避那些如雨的棒击,我一抬手,格住了前面一个人攻击,身侧却是一阵风声,接着脸一痛,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脑中一下子爆破了一般,甜的腥的苦的,所有味觉都呼啸着混杂着折磨着席卷而来,我一个踉跄,两道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缓缓流出。
吗的!这些吃人饭不拉人屎的败类!我看了他拿在手上不住挥舞的铁棍,好斗凶狠之心顿起——敢打老子?!我废了他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才一直躺在地上的萧峰突然一跳而起,抓着那人的领子往后一拽,照面就是狠狠一拳!
那个黄毛嚎叫起来:“吗的!全部上!废了他们!”
一片混乱。
我和他都不愿意输,要么不打,打起来我只要胜利!
正当此时,一阵尖利的哨子响过,又是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徐然冲进巷子,拿着手电一阵乱晃:“他们都在这呢!你们快来!”
那黄毛骂了一句他妈的,对那几个爪牙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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