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微舟道:“哦。”这口气的温度隐约高了一点。他又说:“昨天李总出院,我和陆江在中午时去他家一趟,就在他家吃了。”
我倒是不知道李总出院,大概公司也没几个人知道。不过听见他和陆江一齐去,本来也合情合理,可有点不是滋味。我道:“嗯,那没事了。”
方微舟突然道:“对了,晚上我要回去一趟。”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回去是哪里,他父母家。我没说话,听见他说下去:“我妈妈上午整理东西摔了一跤,我回去看一看。”
我吓一跳,忙问:“没事吧?”
方微舟道:“应该没事,直到刚刚才给我电话。”
我犹豫着说:“那你回去看一下就走,不太好吧?”
方微舟道:“本来我也打算住一晚。”
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然而听他早有打算,不免心头有点怪的滋味。又有点忧虑似的。突然我想到,或者他母亲根本也没有摔跤,是用计让他回去,可能请了什么人要他认识——简直遏制不了这样的恶意。我只道:“我知道了。”
方微舟道:“没事挂电话了。”那头喀嚓一声,马上断线了。
我堵了一下,可将话筒放回去了,继续办公。这之间出去找人说一件事,远远看见陆江带一个实习生从另一头走过去,他们进去了方微舟办公室。上午刚听见说陆江去出差了两天,想不到这样快回来?
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该怎样想,就走开了。
晚上方微舟离开,并没有另外告诉我。我和周榕俊加班,去茶水间倒茶出来,正好碰见他的女秘书下班,想到问了一声。
她道:“方总走了,和陆总监一起走的。”
我没有想到,顿了一下才勉强说话。敷衍过去后,我回去位子上,整个好像提不起劲做事。方微舟不至于用他父母的藉口,陆江也开车,两个人不过是一块下楼。当然我也只能够这样想,无缘无故怀疑他太不对了。
周榕俊拿东西来给我看,说:“经理你不舒服吗?”
我连忙振作:“没事。唔,这个我看看。”
周榕俊近来表现不算好,时常疲惫的样子,不像以前非常有干劲,做什么都是专注,这次修改了,程度也远远比不上以前。我放下文件,看看他。
他仿佛也知道了我的意思,脸上有点消沉,又窘似的。他道:“我拿回去重做。”
我把东西递回去:“怎么了?这阵子没睡好吗?”
周榕俊面色不改:“还好。经理,我知道了,这个我会做好的。”
我想了想,记起他说过年前要与女朋友登记结婚,年后补请客的事:“是不是准备结婚的事太累了?”
周榕俊先不说话,可是两边肩膀马上垂了下来。我示意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有什么就说出来。”说出这样的话,我暗地一怔,简直想笑。也不知道是谁才需要找人好好说上一说。
周榕俊去坐下来了:“我们可能……唉,也不知道能不能结婚了。”
我问:“不是好好的吗?”
周榕俊道:“之前是这样,不过谈到具体,她父母那边有点意见,希望我们先买房子,之后再请客登记,不过这点我爸妈也有意见,他们觉得买房子的钱不能全部是我来付,还有请客地方,也是钱,聘礼多少等等,一堆事情。”
他一说,就说了一通,包括埋怨他的女朋友。女朋友当然是站在她父母那里,同样认为需要先有房子,对于现在租屋的地方感到很不喜欢。本来最体贴入微的一个人,在这时与他意见相左,倒是一个麻烦了。
他们租屋那附近,我曾经送他回去看过一次,不能说好,也不能够算很坏,虽然没有地方可以停车,可是清静。
我免不了要想自己,在这里做事多年,只有这两三年才开始存款,前面所赚的都拿回家贴补,当初假如没有与方微舟同居,还要烦恼房租费。在这个市不论多大多小的房子都是贵,租屋也便宜不了太多,年年调升,算起来花在这方面也很可惊。
说起来,我在各方面依靠方微舟太多了。
周榕俊这时已经不说了,自在那里沉思似的。我起来,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好了,休息一下吧,差不多吃点东西,我们也不要弄太晚了。”
周榕俊抬起头,勉强似的笑了一下:“好的,经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外卖吃的有问题,或者因为周榕俊心思太重,吃完了饭,过没有多久就不舒服起来。本来我也不知道,看时间差不多收拾了,出去办公室,竟看见他伏在桌子上,那样子好像睡着了。我走过去喊他,一拍他的肩,那衬衫湿透了,都是冷汗。
我吓一跳:“你怎么了?”
周榕俊呻吟着:“唔,胃痛。”
只是胃痛就冒出一身冷汗?我道:“你怎么不早点说!”又问:“你身上有没有药?”
周榕俊摇了头。我看他实在严重,便掺他起来:“不要待在这里了,我送你去医院。”
周榕俊哼哼两声,不过配合着站起来了。我带他下楼去停车场,将他安置到我的车上,我自己都满头大汗了。
我开了车,一时却不知道去哪间医院。周榕俊倒是给我指了一个,是一间很出名的私人医院,原来他女朋友就在那里做事。
我连忙驱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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