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点麽?”美男挑眉。
少年干笑一声,摸摸鼻尖又问:“那么也有可能,是她本身就不易受孕?”七年未曾着孕还能风光至此,这女人,的确有些可疑。寻常人即便能保的住恩宠唯恐也要被后宫群攻夹击之下憔悴伤神,可是听话音,此女貌似混迹的还相当出彩?
“这个业已确认,沉檀妃身体健康,无一诟病。”薄佻白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少年不由眯起眼: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女子,并非是凡人!
“何时入宫。”少年展眉,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笑,双眸焕发神采:真是迫不及待啊,迫不及待要去会会这位久违的“沉檀妃”!
“不急,今日午后北望候会派人来接应,在此之前你我先要解决容貌问题。”薄佻白说着在一旁坐下。殷色嗤笑一声,面露促狭:“也是。你这模样撂进皇宫里,保不准就能被皇帝一眼相中,谁叫你长的比那后宫三千佳丽还要……”
话音一滞。
面前一方阴影突如其来,被牢牢压制住双肩的少年浑身僵硬,眼前赫然一张放大的玉容,二人鼻息勾缠好不暧昧。
“还要什么,怎么不说了呢。”男人半俯身,面上好整以暇,姿势却充满威胁感。说话间那一股股熟悉的体香迎面扑来,被半锁在怀里的少年五官僵硬,一缕可疑的红晕自耳根缓缓上移,逐渐遍布整个面颊。
……怎么感觉被调戏了。隅殷色幽幽的想,微翻了下眼皮直勾勾看着那人的眼睛,细长上挑的凤眸掠过一道精光,叫他脊背一耸,汗毛炸起。
有阴谋。
下一刻,颈窝儿了多出一只手,羊脂白玉般的精致,沿着他秀美的颈线缓缓上移,到耳垂时,轻轻一捏……
“唔~”很痒。少年缩了缩脖颈,皱着眉头眯起眼睛,表情像只贪睡的猫。脖颈上的手还未抽离,给他这么一缩,竟然夹了住。他还没反映过来就觉面前一黑,那近在咫尺的唇突兀压下来,不轻不重的衔住了他的下嘴唇,薄薄的吮吸了一下,妖娆的舌尖暧昧扫过,又探回去,拉开距离。
少年双目陡然睁圆,浑身毛炸起,磨牙森森道:“……又要补充体力?!”好吧,现在他是货真价实的被调戏了。
薄佻白慢慢站直身子,看那少年面上尤带红霞,眼神却是强自镇定骄傲的很,不由有些想笑。再一看人家已然在铿铿的掰着手指头准备扑上来挠人,于是又收回那一丝笑意,想了想,轻轻说道:“不,这一回,是单纯的想要调戏你而已。”
“……”
他说的是人话吧?!!
少年横眉怒目,不怪他别扭,任谁被这么赤-裸-裸的鄙视唯恐都爽不到哪里去。然而薄少此番淡定的很,赶在那少年伸出爪子挠人之前收去眼中戏谑,微微正色道:“不要闹了,还有正经事要商酌。”
“……”
于是这就是传说中的贼喊捉贼麽。= =
“素闻薄少剑术fēng_liú,却不知易容术也甚为精通??”皇城外巷的柳树下立着一道修长身影,然这声音却不是自他口中说出。及近处细看,那一身宫装低眉敛目的男子五官平平,肤色偏白,乌黑长发在头顶半挽成小髻,以一普通木簪束之,形容朴素。
此人正是易容后的薄佻白,听见那声音时长睫微微一颤,垂眸望向手中提着的红漆木鸟笼,笼内横悬一株曼妙绿梅,点点莹绿掩映下却卧着一只体态雍容的小兽。那兽皮毛雪亮耀眼,长长九尾散开来宛如松软的毛毯,一双尖耳似猫,细须梨花眼,细看时瞳仁竟是翡翠般汪润的绿,流釉飞彩。
薄佻白面无表情道:“过奖,其实在下对易容术一窍不通,如今这般只因事先有备,服了岱迹真所赠的移形错骨丹。”
“……”错觉麽,笼子里那只异兽似乎翻了个白眼。
薄佻白又道:“不过你确定你变得这是狸猫而不是怪物麽,当然我并不会被煞到,可是宫门前那一群侍卫的金樱长枪就不一定了。”
“呔!之前是哪个跟我说沉檀妃喜欢养猫的?不是你,我会委屈自己变成一只畜生?!”原来这幼兽就是隅殷色。
笼子里一阵鸡飞狗跳,那狸猫呲牙咧嘴亮出肉掌里锋利的爪,一双翠玉眼恶狠狠瞪着面前提着鸟笼的面瘫男。嘛,不过话说回来,这潇湘谷的药的确有点意思哟,连薄佻白那样的极品都能在瞬间变成过路人……狸猫一边想一边用一只爪子摩挲着下巴,半直立的诡异造型生生震住了远处欲来招呼他们整队入宫的宫人。
薄佻白望着那猫微微掀了下嘴角,眼底露出一缕笑意,狭长睫毛悠然一睐,便是那平凡的五官竟然擦过几分艳色。
“……有人来了。”一只手伸到笼边暧昧的摸了一把猫爪,趁它炸毛前飞快的抽了回来,薄佻白顺手把外面罩着的墨帘放下来,整个鸟笼围的严严实实,使得呆在里面的某只的世界瞬间乌黑一片。
爷爷的,有人来了你还摸……= =#
狸猫兀自忿忿然挥舞了两下爪子,奈何那人看不见,便自觉无趣,耷拉着脑袋乖乖盘成一团雪球,老实了。
这厢,薄佻白已按照叶湛之前打点好的,混入了进宫表演的队伍里,若非手里提着一只黑幕罩着的鸟笼有些打眼,单看那容貌和刻意降低的存在感,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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